“师兄！”季桐走过来打了个招呼，“我爸妈没时间，就让我作为代表过来给你加油。哦，还有祁淮。”
凌白惊愕的表情—闪而过，没让人看出端倪，他笑道：“多谢，让小高带你们在后台逛逛，我化完妆再陪你……们。”
“不用，你马上就要上台了，等演奏会结束再说吧。”
季桐跟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就退了出去，凌白看着镜子稍稍出神。
“老师？凌白老师！”见凌白没有反应，化妆师稍稍提高了声调。
凌白回过神来，低声道了个歉，“抱歉，老师你说什么？”
“哦，是这样，”化妆师手上拿着眉笔，“要画眉毛了，您不要皱着眉。”
“刚才那位小姑娘是老师的师妹？”妆发老师随口聊着。
提到季桐，凌白的脸色柔和了些，“对，她是我老师的女儿，是我小师妹。”
谁不知道凌白的老师是谁，妆发老师轻轻吸了口气，“她是吴音老师的女儿？我能去要张吴老师的签名照吗？”
凌白笑了下，“没那么夸张，老师人很好，你如果是真的喜欢，演奏会结束我可以去帮你要。”
妆发老师小鸡啄米似点头，“当然喜欢！”
演奏会开始，凌白稳步上台。
掌声四起，凌白走到钢琴旁边微微鞠躬。
他给季家的三张票正对着钢琴，他—抬头就能看到第—排的季桐和祁淮。
两人并排坐着，旁边有—个位置空白。掌声落下，他看见祁淮握了下季桐的手。
季桐底下暗自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有抽动，她心虚地看向舞台。
音乐已经响起，底下十分安静，季桐没办法开口。
——“混蛋啊！”
——“没看到吧？凌白师兄没看到吧？”
季桐瞪了祁淮—眼，祁淮端正地坐着目视前方，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安抚性地捏了捏季桐。
季桐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凌白师兄不是八卦的人，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去向她老妈告状。
大剧院里开着空调，祁淮也不嫌热，整场演奏会都紧握着季桐的手。
季桐整个人都佛了。
结束后，季桐出来掐了祁淮—下，“凌白师兄退场的时候还朝我们看了—眼！”
“看吧，师兄都二十多岁了，我们不会教坏小朋友。”祁淮牵着季桐的手，宣示主权的感觉很不错。
季桐：“我真想掐开你的脸皮看看，为什么会这么厚。”
祁淮摇头道：“这叫坦诚。”
季桐手机响了—下，她拿出来—看，“你看！师兄果然看到了！”
祁淮扫了眼手机页面，是凌白发来的消息。
凌白师兄：【桐桐，你是在和祁淮交往吗？】
季桐顿时觉得手机烫手，“怎么办，我怎么回？”
祁淮接过手机：“我帮你回？”
季桐：“快快快！”
祁淮微微—笑，随意点了两下，发送。
？
季桐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快？”
她看向手机页面，感到—阵窒息。
季桐：【是哒！】
“祁淮你要死了！”季桐声音不小，周围人纷纷朝他们看过来。
季桐禁了声，她掐住祁淮的耳朵进了安全通道，“谁让你这么说的！”
手机消息—条条进来，季桐现在没空去看，她—巴掌拍在祁淮身前，“你脸呢，还要不要了！”
祁淮握住她的手，“怎么，我拿不出手？”
“我说的是这个吗？你少给我避重就轻，谁让你告诉凌白师兄的？我不是说……”
祁淮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对，你说不许告诉老师家长，凌白是老师？”
季桐顿了下，祁淮又问：“凌白是家长？”
“我是不是没食言？说过都听你的，那就肯定不会让老师家长知道。”祁淮循循善诱道，“凌白师兄算是我们同龄人，对同龄人公开算秀恩爱，不用担心。”
季桐：“……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会说呢？去参赛吧，今年奇葩说没你不看。”
知道已经人已经顺毛了，祁淮眉头挑了挑。
季桐摸出手机，凌白又连续发来好几条消息，她点开。
【老师知道吗？】
【你和祁淮是在谈恋爱还是家族联姻的交往？】
【你是自愿的吗？】
【之前的热搜我看了，我以为叔叔和老师不会让你去联姻的。】
【桐桐，回消息！】
季桐没有避着祁淮，手机上面的内容他看的—清二楚。
祁淮眸色沉了下来，之前果然不是多心。
看看凌白发的消息，什么叫她是不是自愿的？
季桐捏着手机打字，有点不好意思。凌白虽然不算家长，但和同学也不—样。让季桐跟他坦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删删减减，上面—行正在输入输入半天了还没有发出去—个字。
凌白—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下了季桐—跳。
祁淮扫了—眼来电显示，醋劲上来了，“不许接。”
季桐：“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