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心态其实亦如那钟大同,还觉得新帝宠爱她太过,挡了别人的路,也总不是好事。
直到此刻看到郑绪这个一向少言寡语的将军提着滴血的剑,直斥钟大同和魏泽桉,他们才感觉到了一种心惊胆战的震撼。
郑绪离开,魏泽桉也不理会全部呆看着他们的众人,只黑着脸命人抬了钟大同下去,着人去给他治疗伤口。
众人看着他们离开。
他们震撼之后,另一件事却也在心里炸了开来。
明禾郡主,竟然是再不能生养的。
众人回味着这件事,心中各有一番翻腾。
而明珠公主却一直在看着郑绪。
她看着郑绪突然拔剑刺人,看着他提着滴血的剑煞神一般怒斥着钟大同和魏泽桉,再看他转身离开。
突然就想到先时他看向阮觅的那个眼神。
明珠公主年纪虽然不大,也尚未出嫁,但在情之一事上却早不单纯。
她是温淑妃的女儿,家教底子在,长得又漂亮,当初还是贞和帝最宠爱的女儿,满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公子,年轻侍卫爱慕她,她也和不少人有过暧昧,在情之一事上可称得上是得心应手,否则,她又怎能使唤的动鸿胪寺少卿严良呢?
所以她在先前郑绪看阮觅的那一眼时就已经有些异样。
彼时她还觉得是自己多心,便把那异样按下去了。
但刚刚把那一幕从头到尾都看到了眼中,在她的格局,男女之间也就那点子事,她自然认为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一时之间,嫉妒得脸都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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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然离席了,但这边的动静却是第一时间就报到了皇帝的帐中。
钟大同的醉言,魏泽桉的辩解恳求,还有郑绪的怒斥一字不漏的都传到了皇帝的耳中,还有就在他身后的阮觅耳中。
他们不是普通的侍卫,断断不敢瞒报一丝信息的。
皇帝面色铁青,气得手都在抖,阮觅却是在他身后突地嗤笑一声,道:“这位钟将军如何知道我不好生养?我身体的事就是身边人都少有知道的,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而且既然他能知道,想来西北知道的人也不少了。陛下,有人想要入你的后宫,可真是费尽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