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月前,王博士研究的新型毒剂取得突破。 他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林阮,并提出用活体实验,才能最大限度地确认药性。 恰好这时,提供活体实验的动物没有了,他当时也只是想让林阮给他送些。 谁料林阮直接去找了他,还拿走一管药剂。 “我真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用在白家人身上啊!” 王博士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久久未消。 白梓潼率先转身离开,她一路奔跑到傅家花园,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傅文渊担忧地追了出来,看着她呼吸困难的样子,心都碎了。 “潼潼,别这样,你做得很好了。” 傅文渊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想哭就哭吧,有我在,别怕!” 傅文渊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好受一点,只能将她抱得更紧,期望能给她带去力量与安慰。 白梓潼闻着熟悉的木香,忍不住嚎啕大哭! 随后赶来的白梓桁,看着妹妹被傅文渊抱着,虽然心里不舒服,有种亲手培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却还是没有出声打扰,转身离开。 他清楚地知道,白梓潼需要傅文渊。 白梓桁回到密室,吩咐保镖将人扒光。 他弯腰捡起被傅文渊扔掉的长鞭,狠狠地抽打着王博士。 往日儒雅清贵的男人,此刻化身为厉鬼。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中夹杂着男人求饶声,响彻整个书房。 王博士被他打得四肢无力地垂着,浑身带着倒刺划过的鞭伤,鲜血淋漓,虚弱的呻吟声,证明人尚存着一口气。 保镖见状,不得不上前阻拦。 “白大少,不能再继续了。” 白梓桁被保镖搀扶着离开密室。 他整理好情绪,独自坐在清冷的大厅中,神色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文渊心疼地将哭晕的白梓潼抱进主卧,轻手轻脚将人放进柔软的大床里,贴心地为其盖上被子。 被放下那刻,白梓潼眉头紧锁,嘴里呓语着,明显睡得极不安稳。 傅文渊满眼疼惜地看着她,内心十分复杂。 他知道家人对她的重要性,所以伤害她家人的罪魁祸首,绝不能放过! 傅文渊攥紧拳头,悄没声息地退出房间。 “接下来,什么打算?” 白梓桁恢复了往日儒雅的模样,轻笑一声,薄唇轻启。 “死不足惜!” 傅文渊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外人不了解白梓桁,他可太了解了。 白梓桁这人,看着儒雅,好说话,可内里,黑得很! 一旦有人触碰他的逆鳞,再想逃,可真是痴心妄想! “潼潼怎么样了?” 白梓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楼上。 “她累了。” 白梓桁点点头,拍拍傅文渊的肩。 “告诉她,我在家等她。” 傅文渊看着白梓桁的背影,缓缓勾唇。 潼潼有这样的家人,做什么都值得! 傅文渊招来保镖,低语一阵。 保镖无声散去。 夜深,风起。 傅文渊站在原地,神色晦暗地看着白家方向。 远在白家的林阮,像是有感应般,瑟缩在被子里,打着寒战。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烈,林阮再三进行自我安慰,陆景含快来了,却依旧控制不住,下意识地颤抖着。 林阮感觉恐惧快要将她吞噬,恨不得立刻收拾东西逃离白家。 可转念一想,她已经谋划了这么多年,白家一家子蠢货,什么都没发现,就算这回找到点东西,等明天陆景含来接她,也是来得及的。 何况带进白家的东西,她早就处理掉了,那个人也藏得深,首尾抹得干净得很。 细细琢磨后,林阮终于放心下来。 稍稍定了定心神,林阮警觉地起身下床,通过窗户查看四周。 林阮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 呵~整个白家,迟早是她林阮的囊中之物。 林阮满眼志在必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白家,傅文渊,我都要!” ...... 被她惦记上的傅文渊,此时正守在白梓潼的床前。 白梓潼睡得极不安稳,重复梦着上一世所有人的结局。 “大哥,别喝,不能喝...” “爷爷,不是这样的...” “二哥,我错了,你醒醒啊...” “小可爱,小可爱...” 白梓潼小声呢喃着,像是有话要说,又像是在阻拦着什么。 傅文渊焦急地呼唤着白梓潼。 “潼潼,你醒醒...” “潼潼,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糟了,潼潼,你快醒醒,你发烧了。” 向来冷静自持的傅文渊,此刻站在床边显得束手无策。 还是管家帮忙叫来家庭医生。 又叫来妻子,想帮白梓潼物理降温。 白梓潼挣扎着,林阮的狂笑声犹在她耳边回荡。 突然,白梓潼大叫着坐起身来。 “傅文渊,快走...” 只一瞬,她又死死闭着眼,重重摔回床里。 傅文渊见状,莫名感觉他即将要失去白梓潼一样,瞬时手脚冰冷。 “医生,快叫医生!” “傅爷,袁医生来了。” 管家赶紧将傅文渊扶住,稍稍让出位置,让医生为白梓潼检查。 袁医生仔细检查着,随后转身看向傅文渊,恭敬地回话。 “傅爷,白小姐这是惊思多虑,又吹了凉风,导致的邪火入体,简单来说,是内火加受风导致的高烧,打一针,按时吃药,好好休养,就行了。” 管家闻言,悄悄松了口气。 他从小看着傅文渊长大,深知白小姐对他的重要性, “袁医生,赶紧给白小姐用药吧!” 傅文渊却没有松懈,目光紧紧盯着白梓潼。 不知为何,那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感觉并没有消失,仿佛亲身经历般,感同身受。 白梓潼这病来得急,傅文渊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