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信任高通政,现在都让司礼监的刘秉笔,过来通政史司的经历司、文书房把关,压不住的!”
程不识终于害怕了,摆驾回内城亲王府,三王府街就在翰林院东侧,距离十多里,他向王爷跪下求救,因为皇上宠爱忠顺亲王的缘故,所以他和亲王少有隔阂,忠顺亲王怜悯道:“程长府,唉……也怨不得本王不照顾你,谁叫你败坏了本王的名声呢……”
程不识有冤无处诉,但亲王只要不是谋逆的大罪,其他的罪过根本不是事,御史也不能胡乱弹劾亲王,只能拿长府开刀,长府注定是为亲王顶缸的,他也只能认命了:“不知圣上如何处置卑职?”
“户部、科道官说你私自动用朝廷库平银,任意加收钞关税收以致滋生商民之乱,他们言辞激烈,说你这种人,希望父皇把你推到菜市场,凌迟三千刀处死……”忠顺亲王郁郁寡欢地看向头顶木梁,郁闷地想,这些大臣们,很不喜欢我啊,不过只要父皇喜欢我就成,他们算个屁。
“王爷救命,王爷……就当卑职是条狗,卑职没有功劳,可也有苦劳,卑职知道王爷爱听小曲,又最爱那个蒋玉菡……为此曾经帮王爷去找,王爷还记得吗?”程不识的眼泪犹如江河溃决,皇帝或者亲王的亲信,最有用的就是这点哭功了,当程不识抱着自己的脚哀求,忠顺亲王不忍道:“你做的一切,本王都看在眼里啊,正因如此,我上书分辩,父皇为平息众多官员和民愤,拟定罪名,给你削职为民,你今天就回保定吧……”
程不识失魂落魄地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