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刚刚从社里出去的那个女孩子是来做兼职的吗?就是身边跟着一个个头很大的男青年的那个女孩子。”
柳阳华直奔之前与叶蔓蔓谈费用和签合同的黄社长而去,神色焦急,语气急迫。
黄社长跟他熟识,知道他为人不坏,便点了点头,“是,怎么了?你认识?”
他对叶蔓蔓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叶蔓蔓学问高又懂礼貌,长得还那么漂亮,很容易就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所以哪怕是跟自己熟识的柳阳华,他也有些警惕,没有直接告诉柳阳华叶蔓蔓的所有信息。
柳阳华松了口气,“行,是就行,也就是说她以后还会回来把翻译好的东西给你对吧?”
如果不是柳阳华的表情非常正常,黄社长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跟踪别人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到底认不认识?”
“我也不确定,你先告诉我她是学生还是什么人?我现在非常怀疑她很可能是我外甥女,她跟我妹妹小时候长得太像了!”
柳阳华一口气把话说完,黄社长直接愣住了。
“真的假的?你妹妹不是……”
柳家在京市的地位很高,属于是文武双全的家庭,柳阳华的爷爷曾经是世家才子,柳阳华的爸爸是著名画家,文坛泰斗,柳阳华本人更是当过兵,还念过外文,现在外贸生意做的如日中天。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人艳羡的柳家,却有个被人贩子拐卖走失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却成了疯子的女人。
也就是柳阳华的妹妹,柳如兰。
柳如兰年轻时容貌堪称绝色,加上又是柳家唯一的千金,还未成年时就引得无数有钱或有权的人前去求亲。
奈何柳如兰心气傲啊,非要自己寻找真爱,结果在外出游玩的时候被人贩子骗走了,走失了五年才从被柳家从精神医院找到。
据说是柳如兰清醒的时候自己坐了个火车想回京市,结果还没回京市就发病了,一路发疯,到了京市就直接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柳家一直在找她,所以一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就去把人接了回去,但一直到现在,柳如兰依旧大多数时间发着疯,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而柳如兰清醒的时候念得最多的,就是女儿,或者蔓蔓。
谁也不知道这个蔓蔓是哪个蔓字,而她又说不出别的话来,也就没法去寻找她口中的女儿,谁也不知道她曾经被拐去了哪个山疙瘩里,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时至今日,柳如兰一直被养在柳家,没有再嫁过人,没有出过门,京市也再无人提及这个名字。
所以好多时候大家都会忘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人们只记得柳家柳阳华这么一个年少有为的男人。
但是柳阳华从没嫌弃过自己的妹妹,他一直都在想办法想要治好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所以今天看到叶蔓蔓那张与柳如兰年轻时八成相似的脸,他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年轻的柳如兰,所以慌不择路的追了出去。
现在仔细一想,这个女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柳如兰嘴里念叨的那个女儿!
黄社长也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年轻时见到过的柳如兰,可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柳如兰多年没有出过门,他早就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但看柳阳华如此焦急兴奋,他还是将叶蔓蔓的一些简单的信息告诉了他。
反正叶蔓蔓是省状元,又是清大第一,还在外文方面如此有天赋,柳阳华做的还恰好是外贸生意,他们未来迟早会有接触到的一天,如果真的能够帮他找回外甥女,他也很替柳阳华高兴。
“这孩子真争气啊!省状元,还是从那种一点都不发达的小地方出来的,真是不容易!”
柳阳华听完黄社长的两句话介绍,这么大岁数的男人差点就心疼得哭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妹妹很苦,疯了半辈子都不见好。
而妹妹的孩子也一样受了二十年的苦,要不是她足够聪明考来了京市,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在那种柳家压根不知道的穷乡僻壤里吃一辈子苦。
“我回去办点事,你先忙。”
柳阳华其实从听到叶蔓蔓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她就是柳如兰嘴里一直念叨的女儿,可为了避免出现差错,以及通知好全家人做好准备,他还是先回了趟柳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柳高远。
柳高远如今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身体很硬朗,还经常在家里画画一画就是一整天。
他最心疼的也是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女儿柳如兰,一听柳阳华把这事儿说出来,柳高远当场拍板打电话找人去查。
有了叶蔓蔓的身份信息,以他柳家的人脉和金钱,想要追根溯源把柳如兰当年的事情挖出来就非常轻松了。
他们不打算贸然去打扰叶蔓蔓,虽然心急如焚,非常想将她认回家,但叶蔓蔓已经入了清大,不会跑,他们必须百分百确认叶蔓蔓是柳如兰的亲生女儿才能去与她相见。
至于叶蔓蔓的品行,柳阳华已经从黄社长的嘴里得知了个大概,想必也不会是个小气品行差的孩子。
从这一天起,柳家人全都开始坐立难安,焦急如焚。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