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收拾妥当,穿好军装准备再去鬼子的大牢打探一下。
在一旁磕着瓜子的田雪忽然问道:“你又要出去?”
“去鬼子的牢房看看。”徐三简单的应了一声后,便开始检查装备。
田雪在徐三家呆了好几天了,闷的难受,今天见徐三又要出门,便心生好奇,“能带我去吗?”
徐三扭头白了她一眼:“你?去了就不担心回不来了吗?涨点心吧,鬼子现在还在全城搜查你呢!别因为伱那可怜的好奇心害死更多的人!”徐三的语气很重,这还是他
原因无他,因为他心情不好。
昨天他从马翠兰家出来后,就去了鬼子的大牢。
结果,很不顺利。
无论他怎么说,甚至出钱鬼子都不能进去看看。
这个伪军没有因为自己的呵斥而畏惧,反而继续向前了。
天空灰蒙蒙的,地面也是灰蒙蒙的,鬼子的监狱也是灰蒙蒙的,从远处看上去,显得阴森森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想了半天他决定实话实说,“你想进去,必须队长同意才行,我做不了主。”
“里面没有你的朋友,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开枪。”中岛说着便打开了保险,拉动了枪栓。
兜里沉甸甸的,好像是大洋。
虽然她和县大队人有着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目标,但是他们的价值观确实不相径庭。
很着急,很上火!
还很他娘的愤怒。
徐三不想解释,轻叹一声,摔门而去。
也许是后世的观念,徐三认为上次碰了钉子,是因为钱没给够,所以这次他连小黄鱼都带上了。
片刻后,才小声地的说:“鬼子也没看到我的脸,当时我和李哥都蒙着脸呢?”
原来还会偶尔有人经过,这些日子却连人都很少见了。
模糊的视线中,好像有一个伪军跑了过来。
荒凉的街道,冰冷的空气,使人犯困,中岛抱着枪,靠着墙,视线变的模糊起来。
结果在酒桌上,他得知了另一条线索。
这两天鬼子虽然没在平安县抓人,但是却在平安县周围的乡镇大肆抓人,抓的人还都是以青壮男性为主,而且具几个伪军头子估计,大概已经有二三百了。
鬼子抓这么多人干什么?还都是青壮。
平安城还在戒严,徐三披着一身伪军的皮,倒是可以随意活动一下。
她本是商贾之家的大小姐,因为理想而参加了革命。
中岛非常看不起这些伪军,他们一点骨气都没有,只要大声训斥一下,他们就会被吓得魂不附体。
无助。
稍微回想一下便明白是怎么了。
徐三的话,让田雪瞬间感觉她的心好像被拧了一下,有点不舒服。
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中浮现。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中岛呵斥道,他现在很愤怒,因为自己刚才竟然被一个伪军吓到了,这让他感觉很羞耻。
孤独,也同样适用与她。
迷茫。
阶级产生的隔阂是不可磨灭的,不同出身的人很少能产生共鸣。
我要死了吗?
这是在徐三掏钱的瞬间,中岛脑中所产生的想法。
坐在凳子上对着桌子上的瓜子发了一会呆,她便躺到炕上,蒙上了被子。
徐三的作态让中岛原来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
把瓜子扔到了桌子上,自言自语地说道:“又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我有一个朋友,被皇军抓来了,我想去看看他,请您行个方便。”
大牢的守卫是24小时三班倒,也就是说同样是看门狗,在一天之内可以遇到三条,扣除不方便的时间,还有两条,一条不行就换一条。
在县大队,谁都宠着她,惯着她,但也同时都疏远她。
中岛好像看见冲过的那个伪军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是手枪吗?
中岛清醒了,刚才打了盹,好像做了一个梦。
他再次前往鬼子的大牢是希望碰碰运气。
如今,设身处地。
这个梦好像是真实的,因为左侧的口袋沉甸甸的。
徐三很郁闷,感觉这个鬼子有点不正常,他对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过激了。
晃了晃脑袋,站好军姿,摆正步枪,中岛对着眼前的伪军吼道:“站住!”
想到清酒的味道,中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告诫自己,下次要学会拒绝。
“哎~”
万人坑!
这个被写在教科书里的罪证,关于侵略者血淋淋的罪证。
难道他是八路伪装的?
中岛开始慌了,他想扣动扳机,却发现保险没有打开。
站岗的日子很无聊,除了盯着看,就没有别的事。
上学的时候没有感觉,因为那只是一张黑白照片。
自己因为站岗太无聊了,所以忍不住打了一个盹,结果眼前的这个伪军过来想探监,而自己却在迷糊中误认为他是要劫狱。
这次落难,和徐三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她却感到徐三很特别,虽然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