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一点也不疼!
沈芳睁开了眼睛,发觉按住自己脑袋的大手正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自己那污浊不堪的脸。
晃了晃自己发酸的脖子,沈芳转过头盯着乞丐,她要看看到底是谁下手这么狠。
擦拭了一会,乞丐把毛巾扔在一旁,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卢峰!”沈芳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认错人了!卢峰同志已经牺牲了,我叫卢海!是卢峰同志的弟弟!”说完后乞丐盯着沈芳半晌后,又补充了一句,“双胞胎弟弟!”
“是吗?”沈芳将信将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们两可是一奶同胞,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没想到”乞丐说着就开始用袖子擦眼泪,也不知道他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这一擦,这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虽然流了眼泪,可是乞丐的脸上却是没有一点悲伤的表情。
“装!你就装吧!”沈芳语气不善地说道,她现在已经知道眼前的乞丐就是卢峰,一起工作了好几年的革命同志她确定不能认错,什么卢海,那都是他怕自己找他算帐的托词。
“我真是卢海!”乞丐还在嘴硬,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卢峰。
摸了摸脖子上的伤,还在流血。
沈芳很生气,就算是试探也要有个轻重吧。
我可是女人,还不到25岁,还没嫁人呢,这脖子上留下了疤
越想越生气的沈芳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不管你是卢峰,还是卢海,都得给我还钱!”
“什么钱?”乞丐装傻!
“这是欠条,过年的时候找我借的两百个大洋!如果卢峰死了,那你身为他弟弟就要替他还!”沈芳带着诡异的笑,盯着乞丐。
“明明是两个,怎么就变成两百了!”乞丐一听顿时站了起来。
“哎呦,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你不是卢海吗?”
“那个.”乞丐稍稍犹豫了一下,立刻说道,“是我大哥托梦给我的。”
“托梦?卢.海同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多么紧张的局势,你竟然还有心情睡觉?”
“那个,我就睡了一小会,就遇到死去大哥的托梦了,他告诉我记得还钱。”
“真没想到啊,卢峰同志都已经牺牲了,还惦记着还钱的事,那已经变成鬼了他有没有告诉你谁是叛徒呢?”
说到叛徒,乞丐那张有点欠揍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没有!”
“真的没有!?”沈芳追问。
乞丐轻轻叹了一口气,“真的没有!昨天晚上,我看到了狼烟就带着同志们去了
“这里!?”
“门口放哨的是老乔,是我发展的,信得过。”
“那你和其他同志汇合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在
“你们还剩下几人?”
“八个!你们呢??”
“只有我一个。”沈芳依旧没有说实话。
乞丐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惭愧,“到底是老同志,比我小心,刚才的事抱歉了。”
说完,乞丐拱了拱手,表示了歉意。
沈芳摇了摇头,盯着乞丐,“没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出了叛徒的?”
“我也是猜的!如果按照你说的,监听站就算是全军覆没了,我这边的人手也损失了过半,其中不少同志都是被堵在家里被抓的。”说到这里,乞丐从兜里摸出一支手里剑,放到桌子上,“黑衣蒙面,是东瀛的忍者!他们就好像是黑夜里的刺客,让人防不胜防!”
沈芳也拿出了一个手里剑和卢峰的手里剑摆在一起,“看来我们的遭遇一样。”
乞丐拿起手里剑在手中摆弄,“这样算下来咱们香山战差不多就有大半被俘了,出了这样的事故,一定是有叛徒,不然我们的情报不可能暴露的这么详细。”说到叛徒的时候乞丐的气息变的粗重起来,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别让我抓到他,不然一定活剐了他。”
“你有头绪吗?”沈芳问道。
乞丐摇了摇头,看了沈芳一眼后,才悠悠地说道,“没有!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怀疑,现在本来人心就不稳,如果再因为猜忌调查就会乱了人心,到那个时候那队伍就不好带了?”
“你的人不能轻易怀疑?那就怀疑到我头上了?”沈芳抱着胳膊阴阳怪气的说道。
“到现在为止,你们监听站只有你没有被俘,我不怀疑你怀疑谁?”卢峰平静地说道。
沈芳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顿了一下后,“那你现在还怀疑吗?”
乞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还有一点吧!”
沈芳点点头,没有再争辩。
“不止我们这边出了叛徒,388团那边也出了叛徒。”乞丐继续说道。
“怎么这么说!?”
“388团那边线人告诉我,昨天炮击之前一个多小时,城门被人偷偷打开过,而且在天亮之前也被偷偷打开过。我怀疑这两次开城门,一次放那些忍者进来,一次是放那些忍者出去。”
“合着我们这次是被388团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