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婶很快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做梦也没想到李丫是因为争男人在外头跟人大打出手。 二愣婶简直要气炸了,这李丫和儿子成亲的黄道吉日就定在下个月,没想到李丫心里居然还装着别的男人! 这不是在往他儿子脑袋上扣绿帽子吗?真是丢人现眼! 二愣婶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气鼓鼓用粗壮的胳膊三两下将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子给分开,一把揪住了李丫往家里拽。 “跟你娘一样风骚的东西!老娘供你吃供你喝!没想到你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小娼妇! 你给老娘乖乖在家拜堂成亲!往后你也不必再出来给我丢人现眼了,就在家老老实实伺候我儿子,给他生娃!要不然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丫本来就受了天大的委屈,没想到一时冲动和柳春杏打起来,直接将二愣婶这个老虔婆给招了过来。 “放开我!我不和刘二愣成亲,青林哥哥救我呜呜——” 李丫又惊又怕的哭喊声很快就被二愣婶堵住了。 她这么一喊,众人都扯着脖子去看这件事情的焦点人物刘青林,这才发现他已经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刘青林已经趁乱溜了出来,躲在附近的灌木丛里不敢动弹,就怕一起身又会卷入方才的争执之中。 刘青林是个养尊处优的读书人,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悔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撞上了这等破事儿! 不过此时他心里还隐隐有些沾沾自喜,放眼整个镇子,还有几个男人跟他一样有魅力,让两个女人为了自己面红耳赤? 等他考取了举人老爷,大把大把的女人还不得被他迷死? 刘青林忍不住偷笑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那群看热闹的人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啧啧啧,为了这么个没担当的畜生打起来,也不晓得她们争个什么劲儿!” “就是!刘青林经常仗着自己是个读书人,时不时勾搭两个小姑娘,何止李丫和柳春杏?” “我今天才算是看清楚他是这么个烂人!” 刘青林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 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居然被这群泥腿子戳脊梁骨了,真是有辱斯文! 他们懂个屁!这分明就是嫉妒! 这件事说大也不大,但直接将柳春杏、李丫、刘青林三个人的脸丢光,三人成功成为了整个舞川县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个人再也不敢招摇过市,纷纷躲在家里避风头。 盛禾的耳根子终于得以清净片刻,一心一意守着书院建设。 这些天柳春杏恨自己为啥这么冲动,平日里精心营造的可怜小白花的形象已经毁于一旦了。 她一双眼都哭红了好几天,还一直没想明白,李丫为啥会忽然上门来找刘青林呢? 向氏对于柳根苗得到入学名帖的事很高兴,但对柳春杏与刘青林关系暧昧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老太太,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咋可能喜欢刘青林这种不要脸的懦夫?我之前和他说话,都是为了根苗念书的大事!” 柳春杏在向氏面前又乖顺的如同一只兔子,面对向氏的不悦,立马就将自己与刘青林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她本来也没看上过刘青林,单纯气不过白白被李丫扇巴掌才还手撕打的,哪里是为了一个臭男人? 听到柳春杏斩钉截铁地否定,向氏的面色稍缓,语重心长提点道: “你这么大个姑娘了,不光要为你弟弟,也还得为了你自己的婚事动动脑子!你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盛禾这小贱人压下去,好好出口恶气!” 其实向氏一直以来维护柳春杏并非萍水相逢爱心泛滥, 她将柳春杏带到县令府居住是有自己的私心所在。 柳春杏是个福气包,容易给家里带来好运,她还看中这姑娘年纪轻、气色好,容易生养。 而且这个柳春杏没父母没靠山,控制这样一个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 要是让她跟了自己的鳏夫儿子盛志远,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如愿抱上真正心爱的大孙子! 就是可惜她那不开窍的儿子天天处理公事不回家,她根本找不到机会撮合俩人。 柳春杏完全没想到向氏的如意算盘,一提起“婚事”二字,她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疏离又沉静的贵气公子淮爷,一张脸泛起了粉红: “老太太,我要嫁的男人必然不能是个凡夫俗子,要有学问、性情要好,最终要的是,他得有权有势!” 向老太太哪知道柳春杏心比天高?一听立马心花怒放,这说的不就是她的县令儿子吗!舞川县还有谁能比她儿子还有权有势的? 原来春杏这孩子也早就有这意思了,这事就好办了嘛! 向氏又想起了日日压榨她们的盛禾,愤愤不平道:“你成亲之前,咱们得把盛禾这个祸害给除了,咱们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柳春杏没多想,还以为是向氏要为自己出头,也咬牙切齿:“没错,这盛禾着实可恶!一天不除,我心里这块疙瘩就难以平息!” “但盛禾这女人太狡猾,不像她娘杨氏那般好下手,咱们想要弄死她恐怕难!” 向氏已经完全将柳春杏当成了自己的心腹,眼里逐渐聚齐阴恻恻的歹毒之色,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像极了索命的老妖婆。 “她娘杨氏?老太太你……” 柳春杏听到向氏这句话,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听说杨氏是早产加上难产过世,却原来并非偶然! 她发现了这个家中一个天大的秘密! 柳春杏捂紧了嘴,眼里跳跃着与向氏同样的狠毒与兴奋:“老太太,春杏什么都听您的,咱们到底该怎么对付盛禾?” 向氏冷笑一声:“你不了解盛禾,盛禾这人虽然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