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下子有了三匹马,而且还是宁徵大爷大手一挥,豪气万丈直接送的! 众人高兴之余,又对着三匹马大眼瞪小眼的愁起来。 哎,修缮这破破烂烂的家,图纸都才刚交给泥瓦工,价钱和材料都还没有谈妥呢。 盛禾有些无奈:“这些马儿要受委屈了,家里现在没个马厩给它们住。” 宁徵的唇角勾出一丝笑意,这些马都是极烈的战马,皮厚肉实,能够在黄沙里打滚,在刀光剑影里冲锋。 就算是疲惫混战,再加上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也不会轻易的死掉。 他挑选的马儿,都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战马,怎么可能这么娇气呢? “养马没有这么麻烦,关到后院就可以了,定期喂些干草,再拉出去溜溜,他们就很满足了。”宁徵温声道。 盛禾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对了,所说马已经有了,但是马车套还没有,得做一辆。” 舞川县骑马的人都少,更别说马车了。如果要请人卖马车套,还得去隔壁金鸡县打听打听。 盛禾正盘算着,就听宁徵道:“制作马车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让人打造了,大概十日以后,就能送过来。” 宁徵已经送了三匹马了,听到他还主动让人打造马车,盛禾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那马车的钱我来出!” 盛志远和盛江也忙附和:“没错,没错!淮公子,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没想到,听到这话的宁徵非但没有高兴,一张俊脸还拉了下来。 盛禾:呃,怎么不让他花钱他还不乐意了呢? 宁徵叹口气,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在这个家住着,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就想为这个家做点事,你们全都跟我客气。” 北安:哎,感情淡了。 盛志远和盛江:惊!哪里来的财神爷?他们不是那个意思啊! 盛禾也没法子,只好哄着傲娇的淮大爷:“谁把你当外人?这不是心疼你的钱吗?淮爷,你说要买单,我们谁敢跟你抢?!” 好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反正不用花她这个守财奴的钱也挺好! 宁徵也没有真的生气,脸上的神色很快就变得晴朗起来,他开口解释道: “我请的这个做马车套的师傅,是一个大师级别的奇人,他行踪不定,就连我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他擅长木工与机关术,做出来的东西奇巧中不失实用和耐用。所以我让他做的马车,虽然外观和普通马车没有区别,但是在关键时刻却能保护你和孩子们。” 宁徵从前在战场上用的一些武器就是这位大师做的。 不过让人惋惜的是,自从皇兄去世,那狗皇帝登基后,数次骚扰清修的大师,试图招揽他成为朝廷的走狗。 大师并没有接受新皇帝的招揽,而是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行踪更加琢磨不定,在江湖上只有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说。 盛禾不知道这大师厉害之处,此时此刻,她满脑子只有:所以大师做出来的马车套,一定很贵吧? 不过盛禾还挺好奇,不知道这位大师会在马车里藏怎样神奇的机关呢? 就在这时,门忽然“咚咚咚”响起来,盛禾离门最近,她主动站起来去开门。 “老、老人家?”盛禾看着眼前的老头儿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找上门来了?” “呃,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家开饭了没有?我有点饿了。”老头子一只手挠了挠头,另外一只手端着一只破碗,破碗上还放了一双筷子。 嚯!吃饭的家伙带的还挺齐全。 霍老木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说话间他就将头往前伸了伸,嗅了嗅空气里的香味,眼里就亮起了绿光:“好香呀!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盛禾有些无语,非亲非故的,这老头子怎么还就赖上她了呢?关键是这老头子吃的还不少! 霍老木感受到盛禾以及众人犹豫的神情,道:“我去拿个东西,你们等我一会儿!” 说罢,又端着破碗扭身跑了,不一会儿,他扛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木头过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叠图纸。 他认真地道:“禾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白吃你的饭,这是我给你的小礼物!” 盛禾被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头搞的有些迷惑,后知后觉将手里的图纸翻开,脸上的神情立马不一样了。 别看这老头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可是这一册手绘图纸内容却是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 每一根线条都干脆利落,每一个数字都精准有度,工序十分严谨,这绝不是常人所为。 盛禾大惊:“这位老大爷,这东西你是上哪拿的?” 这老家伙不会是上哪偷来的吧! 霍老木却一脸期待,一双眼睛都亮晶晶的:“上我家拿的啊!禾姑娘,你喜欢么?喜欢再上我家里拿,我家还有好多呢! 对了,我现在搬到了你隔壁,嘿嘿,我这肠胃不行,就是为了来蹭口饭!” 宁徵和北安的目光在落到这老头手上的图纸和他带来的这堆木头的时候,脸色就大变了! 宁徵疾步走到那堆木头面前,仔细查看起来,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些不都是那位名匠大师发明出来而且已经失传的农具吗?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啊! 饶是宁徵心理素质强,捏住这些农具的手还是有些微微颤抖,不,这不光是那些失传的农具,这还是改良版的! 所以说,眼前这位穿的脏兮兮、乱糟糟,正冲着盛禾摇尾巴乖巧讨饭吃的老头子居然是传说中的大师?! 宁徵和北安作为知情人,在双方的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不是,他知道他做的这些东西,有多少权贵为了能获得民心、能在朝廷里能挺直腰背说话,都争先恐后地去争抢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