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兰说这话可不是自夸,毕竟她是真有这样的好功夫。 盛江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少女可是能徒手赶狼的狠角色! “阿依兰,所以……你的马术应该也很好吧?”盛江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依兰一甩自己的辫子,点了点头:“我们北域人可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我们北域也就是靠强大的骑兵战士们一直在守护着,才一直没有外族敢轻易侵扰。” 阿依兰向来坦率直白,相比之下,盛江这个大昭男儿显得更加细腻含蓄,他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正在苦练马术,进步一直不大,所以……你愿不愿意教教我?” 阿依兰看着盛家真挚的目光,直接挥了挥手笑嘻嘻道:“当然可以!我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教你骑马,这个简单!” 盛江很高兴,将后院马棚里的马牵了出来,阿依兰的双目瞬间就亮了:“阿江,没想到你家还有此等好马,这可是很难得的品种呢!” 舞川县养马的没几户人家,这两匹马也是淮公子送的,盛江根本就不懂马的品种,只觉得这些马儿皮毛油亮,四肢健壮。 唯一的缺点便是,马儿们有些傲娇,不是很愿意听盛江的指令,甚至有时故意使坏,将他从马背上颠下来。 盛江面对它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没想到阿依兰却对这两匹马爱不释手,一个劲儿地夸赞着:“越是烈马,驯服以后越是忠诚!等你日后可以自由的驰骋,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面对夸赞,马儿们似乎很受用,昂了昂头,打了个响鼻。 两人牵着马到了盛江平时训练的外郊空地,阿依兰丝毫不怯场,摸了摸马背,很快就踏着马鞍上了马。 马儿一开始还有些惊慌,想把阿依兰甩下去,阿依兰一边安抚马儿,一边紧紧趴在马背上尽量让自己坐稳。 她的眼神坚定,仿佛这一刻,她就在广袤的草原一般。 烈马绕了几个来回后,逐渐习惯了少女的气息,似乎感受了背上之人的强大,它开始配合阿依兰的指令。 阿依兰一夹马腹,让身下的马儿放缓脚步,马儿兴奋地听从命令,前蹄高扬,发出一阵嘶鸣。 每次马儿扬蹄,盛江都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身体往下坠,他站在一边看到这一幕,深怕阿依兰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可阿依兰的笑容明媚,发丝高扬,面上毫无畏惧之色,与马儿配合极好,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喂!你愣着干什么呢?不是要我教你吗?还不快上马!” 阿依兰挥手喊道,盛江发现自己看走神了,弄了一张猴屁股。 盛江翻身上马,由于马儿已经跟他相熟,他也有些骑马的基础,所以马儿并没有十分抗拒,但他接下来的操控却一直没法和马儿达成合作。 “阿江,不要趴着!放大胆子,抓紧缰绳,展胸直腰!”阿依兰在一旁提醒道。 盛江鼓足了勇气,按照阿依兰所说操控马匹,很快,马儿平稳地加快速度,开始小跑起来。 盛江心中涌起激动,但他不敢得意忘形,继续屏住呼吸,感受着马儿的奔跑节奏。 “左转,注意要将右小腿靠后要夹紧马右侧的肚子!”阿依兰跑在后头,大声地指挥着。 这一次,盛江与马儿的默契越来越好,一人一马酣畅淋漓。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训练,人与马都已经疲惫,训马并非一日之功,是一个温和而长期的过程,今日的训练已经完成,盛江已经无比满意了。 盛江将马儿牵去吃草,又将马背上的小包袱解了下来,里头是准备的一些干粮,怕阿依兰饿肚子。 “今日的骑马练习是我这么久以来做得最好的一次,”盛江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少年人的青涩,“阿依兰,多谢你!” 阿依兰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干粮,掰下一块饼子放进嘴里: “我们北域人很讲情义的,我如今住在舞川县,受到你们的照顾,能帮你或者百姓们做一点事,我会很开心的!” 盛江听了阿依兰的话,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里甜滋滋,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阿江,你知道吗?在我们北域平原草地居多,很少能看到连绵的大山,” 阿依兰坐在树荫底下的石头上与盛江闲聊,眼睛看着的对面的山坡,露出了几分向往和好奇。 阿江忙拍着胸脯道:“山里可好玩了,我今日就带你去山里逛逛,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掏一窝兔子或是摸两个鸟蛋。” 这话逗得阿依兰咯咯笑,她已经期待不已,三两下解决了手中的干粮,然后兴致勃勃随着盛江徒步进了山林。 虽然天气炎热,但山林将大量炽热的太阳光遮挡住了,人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并不觉得疲累。 “我记得小时候风调雨顺时,山里的果子、野物都很多,我常常和兄弟们上山打猎,时不时能捉只野鸡、野斑鸠回家加餐,或是去山涧小溪里搬虾摸鱼,很是有趣。 可惜这些年流年不利,许多动植物都被渴死了,吃不起饭的百姓只能去山上挖野菜,剥树皮……” 阿依兰眨了眨眼,她自小生活在王宫之中,基本上没有感受过民间的疾苦,不知道自己的百姓是否也有过这样艰难的时刻。 不过阿依兰天性乐观,拍了拍盛江的肩头:“听禾姑娘说,今年的秋收已经相比去年要好太多了,百姓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盛江点点头,忽然抬手从她的头顶的树枝上摘下一片树叶,塞进嘴里嚼起来。 “你、你在吃什么?”阿依兰好奇地问道。 盛江笑眯眯,又摘下一片树叶递给她:“这叫甜水草,你尝尝,可神奇了。” 阿依兰一脸好奇地将甜水草扔进嘴里,可才嚼了两下,靓丽的小脸就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