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很想再添丁进口的!
那个人就是荣妃!
荣妃是一心一意的抚养二格格和三阿哥没错,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想让儿子女儿能过得更好——
惠妃的膝下养着八阿哥,等八阿哥长大了,于情于理都得帮着大阿哥。德妃和宜妃,那就更不用说了。四阿哥和六阿哥,五阿哥和九阿哥十一阿哥,那可是一母同胞。只有三阿哥,别看在皇阿哥排行第三,却是孤零零的一根独苗,到了以后,只怕就他最势单力薄!
他势单力薄了,二格格也就少了几分依仗。
所以,妙答应笃定荣妃肯定是会接受她的投诚的。
事情也如她所料,她让青蜡偷偷去了一趟钟粹宫后,荣妃就派人来和她接触了。
妙答应本来打算借万贵人养的那只猫闹出事的,可/荣妃传话说不行,说是怎么也得避着万贵人。
没办法,妙答应只能再等机会,焦急的等了两三个月,终于让她等到了真水莲。
张家早就从宫外送来了说好的药,她就开始行动了。到了听戏的那一天,妙答应提前服下了催产药,然后穿上了那件早就准备好的氅衣——氅衣的衣摆上被下了刺激白狐狸的药粉,这衣服是安嫔送的,可僖嫔的人也可以靠近它。
听完戏,还不等戏班子里荣妃的人出手,僖嫔就开口说要看白狐狸,妙答应心里大喜,赶紧就演了一出好戏,然后就一切顺利了——僖嫔和安嫔狗咬狗,咬得两败俱伤,妙答应却是要脱身了……
指挥宫女太监们收拾行李时,妙答应只觉浑身舒畅,除了很遗憾没能一举就生个阿哥,眼下她也别无所求了。
她万万没想到,春答应会突然跳出来把事情说穿了!
春答应到底和惠妃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事她又到底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妙答应死死的咬住嘴唇,不,她还有机会,青蜡和黛钵都是聪明人,肯定明白熬着不说也许还能活命,说了却绝对只有一个死字。
妙答应心怀侥幸,却不知道被押进刑房后,本来打死不招的青蜡和黛钵熬不住刑,虽然还没有什么都说,可妙答应下药的事儿却是招认了。
得了个准信,施刑的马太监和毛太监赶紧脱了血衣,换了身干净衣服,带着春答应去向已经赶来长春宫等消息的惠妃禀报了。
惠妃听得眼睛发亮,就问春答应,怎么会怀疑上妙答应的!
春答应咬着牙说,妙答应自以为聪明,却是忘了她也是张家的人,张家往宫里送钱送东西都是靠着一个在漱芳斋斋当管教嬷嬷的远房亲戚,春答应和这嬷嬷也是有交情的,发现不对劲后,就花钱找了个太监绑了这嬷嬷。
这嬷嬷怕死,可不就什么都说了吗——张家给妙答应送了些药,里面却是有催产药。
为了把堂妹妙答应做的‘好事’给捅出来,春答应这是连张家都不管不顾了!
惠妃看着春答应被僖嫔折磨得皮包着骨头的一张脸,心想:狗急了尚且跳墙了!这就是把人往死里逼的结果。
惠妃从中得了个教训,要逼人去死,那就真让她去死,留下一条命来,迟早是个祸害。
惠妃想了想,吩咐马太监和毛太监不用再往下查了,然后就去了钟粹宫。
已经得了信儿的荣妃心里虽然不安,但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一言一行都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惠妃怎么会相信她毫不知情,可这事即便再往下查,在荣妃来说也落不下什么大罪名,一个知情不报也就顶天了,她这个主事人又何苦为了个不伤筋不动骨的小事得罪了荣妃!
于是惠妃拉着荣妃的手道:“妹妹也别着急,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她失言似的笑了笑,又道:“既然妙答应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是她脑子有病,要自个儿害自个儿,姐姐我也就松了一口气看,明天就去和皇上交差。”
惠妃说她松了一口气,自然是假得不能再假,倒是荣妃听了后是真松了一口气。
她反手握住惠妃的手,情真意切的说了一句“惠姐姐,妹妹这回可真是领你的情了。”
惠妃跑这一趟,可不就是为了这句话吗。立马就笑着伸手拍了拍荣妃的手背。
两人有了默契后,惠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开方便之门,让荣妃派人去堵住妙答应她们的嘴——这一回妙答应和青蜡黛钵真的是打死都不敢说了。
等荣妃那边完了事,惠妃才去乾清宫复命了。
本来按常理,妙答应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又只生了一个格格,何况妙答应害的是她自己,又没去害别人,这么处理也就差不多了,难道还能为了她,把荣妃拉下水去。
可这一次,惠妃和荣妃却是完全猜错了康熙的心思。
康熙听完禀报,冷着脸把惠妃给驳了,打发她回去重查。
“别再让朕看到这些狗屁不是的玩意儿!”
惠妃闹得灰头土脸,一离了康熙的眼前,赶紧就让她的大宫女立夏往梁九功的手里塞荷包。
梁九功笑着收了荷包,却是低头指着地上道:“今天这地怎么没扫干净,这灰都进到眼里去了。”
惠妃听懂了,梁九功是在说,这一回万岁爷的眼里是进不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