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嫂,你既然想去织坊,现在就收拾了东西去西后院吧,”打发了刘嫂,姬娘对着勤婶说道,
“咱姑娘宽容,可是现在府里也没个章程,日子久了,人进的多了,大小事都会出来的,
现在趁着还好,你跟勤叔好好研究下,不会的多问问贵婶,有了章程拿来给姑娘看看,以后我们府也要照章办事,奖罚分明,”
看着平时不说话的姬娘,说了这么一大通,不光是勤婶,就是翠妞、翠柳几个常跟她皮的丫鬟都张大了嘴,只有云乔笑的眼咪咪的,哎呀,姬姐姐总算是开口了,
勤婶有些忐忑,云乔也没做安抚,任由她出去了,这才拉着姬娘说,
“你去织坊任掌柜怎么样,这个摊子起来了,规模不会小,起码百花阁没法比,我现在也没有能放心的人,”
姬娘眼圈都红了,她看着云乔说:“当初王爷把我们给您,为了什么,您忘了吗?”
为什么呀?当然是为了她的安全,只要有姬娘在身边,她就忘不了他的这份用心,
“我现在也不是当初那个人了,这一切都是姑娘您给的,我哪里也不去,就让我守着您吧,无论是上山入海,巡城访市的,我和张戟都想跟着您!”
云乔的眼睛也有些红了,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的事情,无论是上山探险,还是异域寻亲,本来是想给她一份事业,既然她志不在此,那就跟着她吧,总之亏待不了就是了,
“好了,知道了,这么煽情,你就待在我身边好了,”
“我也哪里都不去,呜呜,姑娘,你不能赶我走,”姬娘破涕为笑了,这边翠妞倒抹起了眼泪,太可怕了,前面都说了两个人了,
“快收住,翠柳给她擦擦,你还想去哪,我也得放心把你放出去啊,零钱荷包能管好就不错了,”
这个月,零钱荷包已经丢了三个了,云乔一个能洞察细微的高高手,只觉得丢人的不行,什么贼这么大胆?
可是每次都是翠妞挤着买东西时丢的,那人山人海的,还真是没法抓人,
就这样,云府开始了肃整,云爹回来都发现了变化,“怎么我看着,府里的闲人少多了,”
那可不是,在院子里嬉戏的,除了小童,看不到成人了,
“爹呀,我让勤叔整了一个章程草本,你晚上没事了,看看吧,那里不合适咱们再商量着改改,府里现在下人多了,要按规矩行事,如果没规矩,时间长了也会给主子招祸的,”
最近田里的事多,他又去了趟云雾山庄,因为种的早,棉花再有一个月就要成熟了,可是摘棉的人手不够,正在这忧心呢,听了府里的事,大手一挥,闺女做主就好,
云乔看爹心不在焉的,一问才知,原来在愁这个事,她眼珠子一转问道,“京郊庄子地里还有活吗,好像前些日子才打的杈,这会应该没啥事吧,”
“对呀,这边还有好几十人呢,刚好过去可以练练手,我怎么没想到呢,”云爹乐的只拍脑袋,虽然路远,用马车多运几次也行啊,这住宿呢?让老白解决,
“不过啊,爹,你这调人过去,可要记好工量,按劳给点奖励,这样才能让大家干的高兴,”云爹咧着嘴答应着,当下就叫来了白河,将这个事交给了他管着,
“每人每天摘的棉花按重量给奖金,给多少?嗯,根据以前在家摘的份量,你们先商量下,回头报给我爹,”
白河认真的点着头,他现在跟着云爹经常跑庄子,什么情况都比较了解,对云乔的提议那是佩服的不行,这一招就制了偷奸耍滑的,
当天都没过,晚上毛娘子就找到了云乔绣楼,她一进门就跪下了,别的先没说,
“大壮受过先主的大恩,现在他一家子都没了,我们想保留着姓来做纪念,我男人说,现在我们都是云家的奴仆,
断没有出去的道理,他有把子力气,我会的那点手艺要是主子用的上,忠心不是用嘴说的,姑娘以后看着就是,”
云乔笑意直到眼底,赶忙亲自去扶了她起来,
“毛嫂子这么说,我也就直说了,你的手艺我还真的很需要,我以前就想开个织布作坊,一直都没实现了,现在有了姨姥的手艺,这个念头又起来了,
可是织布却不是她的长项,我们作坊以后织锦只是一部分,大部分的精力还是要在织布上,你既然安心留在府里,那么织布这一块的生产、培训、用人都要交给你,你能胜任吗?”
毛娘子没一丝犹豫,“我能,我曾经看着织娘们织出那一匹匹的白布,柔软的像天上的白云,我以后也能做到的,”
解决的织布这一块,云乔又想着染布也该提上日程了,现在织锦用的丝都是从南蜀带回来的,可是老是从南蜀进货,也有些被掐脖子的后患呢,
这个时代,染布用的染料还有工艺什么的,都是不传的秘方,那是比生命还宝贵的家族资产,想要涉猎这一行业,可不是找几个人就能行的,
可咱云乔是谁呀,咱有万能的空间呢,空间的图书馆,关于染色这一方面有着好几本书呢,从最精细的丝绸,到最粗犷的麻布,
都写着好些个工艺及心得,尤其是材料,云乔一看,有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