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这可是白沾光啊,你这个买卖是做什么的?”
她很清楚云府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找别人投钱,这就是明着帮他们呀,
“伯母也不能这么说,你们占两股肯定是要付出的,本钱不算什么,将来在品味上,还需要伯父给把把关,”
云乔也没说虚的,这英王虽出身于武官之家,可他本人却是一路科举上来的,颇具文采,尤其在诗词歌赋等杂学上,比哥哥强了不少,那一笔字便是东唐大家,
“你这清音阁、仙音阁是做什么的,从字面上看,怎么像是歌台舞榭等场所?”
“这两处若说像,更像是茶馆一类吧,不过,比茶馆更加雅致一些,所提供的吃食也以瓜果为主,点心呢,也多是瓜果所制,”
“可是这个音字不是很对景啊,”
“我这里有一些古谱,白放着很可惜,打算买些乐人回来,在铺子的一处远远的奏着,”
“这个好啊,大有清雅之风,”英王微眯眼睛,想象着那种氛围,
其实这个想法,云乔已经有了一段时间,那还是上次,因为九娘的遭遇想到的,很多官家女子,因为父兄的过错而坠入风尘,令人很是惋惜,
云乔就想着,可以买一些懂音律的女子,单纯的只是演奏,既丰富了环境,也为她们提供了一份工作,岂不两得,
买乐人的事没等云乔去呢,明睿便叫人带了十几个,送到了李琦这里,她们一看,还挺和心意的,岁数都不大,大概也就是十一二岁,面容清秀,乐器都会一些,
其中还有一个教头,那是个三十来岁女子,面上覆着面纱,只坐着弹了一首曲子,便让云乔喜欢的不行,
初初听着,仿佛感受到了,竹林中的落寞、高峰之上的孤独,可曲调一转,却又处身于金戈铁马的战局,演绎着无尽的惨烈,
看来此人也是个有故事的,那女子一曲弹完,起身来至她们的身前,缓缓去了面纱,只见清秀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随后她又将面纱轻轻覆好,
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待着,等着云乔她们问话,
“你叫什么?曲子弹的不错,你在教坊是做教习的吗?”
“奴婢在教坊中人称月娘,本姓沈,名叫沈思月,一直是做教习的,”她的话一出口,李琦腾的就站了起来,吓了云乔一跳,
“你就是沈思月?你的脸?”
“夫人知道的那个沈思月早已死去,我现在只是一个教习罢了,也多亏了这道疤痕,使我免去多少麻烦,”
李琦听她如此说来,也不再问了,云乔也没打算当面就捅破八卦,只是让姬娘去安排,将她和新来的十二个小姑娘,带去了一个小院,
待人一出门,她和云婉就趴到了嫂子的跟前,“沈思月是谁呀,快说来听听,”
看着这两只,眼睛闪烁着八卦,李琦好笑的说道,“就刚才那人么,你们不是都看见了,琴弹的好吧,那人当年,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呢,”
“哇,第一才女啊,比卿姨还有才?”
“她跟卿姨擅长的方向不一样,她父亲曾是当朝的宰相,这个女儿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人又长的绝美,所以名气大得很呢,
可惜,她父亲卷入了夺嫡的争斗中,并且是失败的那方,看她的样子,当年也是惨烈,为了保住清白,才用了这个法子吧,她脸上的疤,我猜是自己割的,”
李琦说完,看着那两人没过瘾的样子,
“我也只知道这么多,还都是道听途说的,咱们去问问卿姨,她们可是同时代的人呢,”
这三人为了八卦,来到了绣楼,卿姨正在看书,一见这整整齐齐的,有些诧异,“怎么都来了,有什么事吗?”
“卿姨,你知道沈思月吗?”
“沈思月?你们怎么知道她,她大概已经不在世间了,当年一曲东流水,惊艳了多少人哪,”
“你认识她吗?你还想不想听?我有办法让你再次重温那曲东流水,”
“你们三个,还吊我胃口呢,她当年如明月般站在高端,我也是在一旁听过见过,算是点头之交吧,快点说来,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据我所知,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用刀自杀的吗?卿姨,传言不可信啊,如果她没说谎的话,我们今天听到的,大概就是那曲长流水,”
云乔不敢再皮了,她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卿姨,引得她感叹不已,
“我与她差了不到两岁,以前在花会上也常碰到,只不过,我不擅长音律,那个时候,她可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呢,造化弄人啊,不过,活着比什么都好,”
从这天起,云府经常会听到隐隐的乐声,她们每天都去水阁练习,借着微风传到云乔的小楼上,卿姨每晚坐在平台听着,
不过,她并没有去看望沈思月,几十年了,她不会愿意再见到旧识吧,
清音阁和仙音阁已经布置好了,尤其是清音阁尤为雅致,里面也挂上了英王的手迹,
后院的小湖里,有两座相连的水阁,它四面不靠,来往都需要小船才行,弹琴的女子不会受到客人的骚扰,那沈思月看到,从心里对云家产生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