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这么感叹了一下,小院里进来了一个人,正是他们刚才说到的云兴山,
“三哥,你放着大老爷的日子不过,怎么也跑回咱这个穷地方啦,哎呀,这不是老二大伯爷吗?怎么,来看你爹我都不回家啊?”他一进院门就夸张的大叫着,
“兴山啊,老二那是心系族人,这才请假回来帮着大伙,你那什么口气?你是谁的爹,他可是兴峰的儿子,虽然他人不在了,你如此欺他,这是想让我开祠堂吗?”
族长气了个倒仰,刚才还试着劝庆义去看看他呢,他这一来就指责上了,
“嘿嘿,别,我这不是给忘了嘛,怎么说我还是他二叔呢,这回到村里,怎么也不去看看你二婶?”
“我这次回来是有要紧事情,正跟三叔商量着,要不要把族人召集起来,又怕说的不准,扰了大家的日子,”
毕竟老天爷的事,谁也说不清楚,看着现在旱,要是接连下上几场透雨,那旱情可就解了,说的早了,是会扰乱人心的,这也是朝廷在观望的原因,
“三叔,我看先把大爷爷他们请来吧,咱们四个房头先商量下,老人家经的多,也好拿个主意,”
柱子他们家把大太公接去了一段日子,到底是故土难离,他老人家还是回到了村里,
“我看成,叫隔壁的大牛和二牛去,他们跑的快,”
“大爷爷那里我去吧,我怕他不知道啥事,再着了急,”
云庆义实在是不想与自己爹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说,京城做的那些事,都忘了不成?他记忆中,好像也没这么脸皮厚啊,
云家四房管事人都到齐了,正好也到了午饭时间,村里以前是没有这一餐的,可自从富裕了以后,家里也大多有了学生,这一餐渐渐也成了规矩,
隔壁的大牛娘是三太公的孙媳妇,来帮着三婶做了几个下酒菜,那腊肉还是云庆义带过来的,
他这次不光是肉,还带了不少好酒,这时拿了一瓶上来,爷几个一边喝酒,一边商量着,
“我前些时候啊,就跟你三叔说了,今年这天看着不对啊,往年不说多,隔三差五的总来一场雨,今年那菜园子的地都干啦,”
“大伯,照您老人家看,这要是旱,比照着那年,哪个厉害?”
“老天爷的事,谁也不好说啊,可我寻思着,那年大旱前一年,比现在的情况,可是好了不少,起码每月还下个两场雨呢,要不,咱村边那河,总也没断了流,”
“可不是嘛,庆义回来,这是听说了什么?你人在朝里,可是有什么消息了?”三太公觉得云庆义回来的不寻常,这不年不节的,
“我这也是疑惑着,上半年去西边办差,那边已经有了干旱的苗头,我这不放心,想着咱们族要多存些粮才好,”
“这话对,啥时候有粮心不慌,怎么,你带了多少回来?没看见运粮的车队嘛?”云兴山也开了口,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叫庆仁来,我们这些年,不是靠着庆义家能有这好光景?”说话的是三太公,另外那俩人是怒目而对,就差起来撵他出去了,
“庆义这次回来,带了一种新作物的种子,一会儿,就上桌,你们尝尝,”
正说着,大牛娘端了一盆子玉米棒子,还有几个玉米饼子,黄澄澄焦不溜得冒着香气,
“大爷爷、三爷爷你们尝尝,这东西产量高啊,一亩能产个七八百斤呢,要是肥上的好,还能高些,并且不挑地,旱些也成,”
几人一听说,赶忙伸手去拿那饼子,就是云兴山也没慢上一秒,
这饼子三婶用的是发面,吃起来甜丝丝的,三太公几口吃完,又拿了一个棒子,
“地里长出来就这个样子吧,好家伙这么大,这像是树上结的,”
“是啊,这个叫棒子,一棵苗有时候能结上两三个,那饼子就是磨成面做的,也能打粥,”
这时候,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这东西好啊,先不说别的,能活命的粮,又有这么高的产量,那是一定要种起来呀,
“我带了种子回来,就是想教大伙儿怎么种?咱这片的麦子,再有半个月就陆续收了,今年我想着,棉花就先不种了,不管老天旱不旱,多存点粮也不亏,”
“不亏,不亏,吃的是第一位,我同意种这个,对了,这个叫什么呀?”
“黄金豆,大伯,连皇上都稀罕的作物呢,庆义这是啥都想着咱族里人,”
“那可不,庆义仁义着呢,名起的好啊,兴峰有福气,吃着侯爷的供奉,”三太公瞟着云兴山说着风凉话,
“大伯,你看我要不要找找里长,咱这乡里乡亲的住着,这要真是有灾了,看着他们挨饿也不是个事,”
“庆义啊,你这种子金贵吧,我觉得要是有多,就告诉他们一声,种不种的由他们决定,不过,种子可不能白给,按市面价卖给他们,”
这种子还真没什么市面价,都没上市呢好吧,云庆义想了想,自己闺女好像卖给朝廷有个价,
“这种子没上市,不过,这个是乔乔给的,给朝廷就是一斤一两银子,说是种子价,以后大面积种了,肯定就没这价了,
我是想着,咱族里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