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我肚子疼啊,你那还有吃的没,就一口,”
“肚子疼去茅厕,吃东西就能好了,我这里哪有吃的,咱家啥情况不知道啊?”大哥从睡梦中被吵醒,不耐烦的训斥着,好吧,大哥那也没有吃的,
小义努力的爬了起来,去喝点凉水吧,哄哄肚子,说不定就不疼了呢,
小小的人,穿着破草鞋,到了厨房门口,只见门上一把大锁,他一拍脑袋,怎么忘了,厨房一到晚间都要锁起来的,他去了院子,井台上有只桶呢,
那会大概也只有七八岁吧,还没长个子呢,看看桶里一滴水都没了,只好忍着疼痛,将桶扔进了井里,因为人小,拉了半天,才打上来一点,他趴着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可是怎么回事啊,肚子还是胀胀的疼,他渴望的看着厨房,太饿了,哪怕有口青菜也成啊,忽然看到了牛槽里还有一嘬没吃完的豆子,
他连忙扑了过去,抓了几粒慢慢的嚼着,真香,可是没等他咽下去,背后就被猛踹了一脚,
“你敢偷牛的粮,打死你,这牛是咱家的命根子,你不知道啊,敢偷牛的口粮,”爹的脚好大,踢的他只觉得上不来气了,
背后的疼痛一下子让他忘记了肚子疼,是啊,自己怎么敢偷牛的口粮,小小的人儿缩在地上讨着饶,
他的后背太疼了,咦,这里不是半山的石窝吗?怪不得全身都疼,原来窝在这里被冻着了啊,
全身疼,肚子更疼啊,早上什么都没吃,娘说了,今天要是打不上两只兔子,就不要回去,好吧,每次看到娘的眼睛他都怕,可是娘看三弟时,从来都没这样过,
他想到三弟手里的饼子,咽了口口水,肚子好饿啊,咚咚咚,一阵脚步声传来,
“义哥,义哥,你在吗?”是小力!他连忙哼出了声,小力没了娘,爹还是个病身子,
他常常跟自己一起,虽然他家也没什么吃的,可是只要他有一口,总要分他一半呢,
“义哥,你在呢,怎么,昨晚又没吃上饭啊,不是打了一只鸡吗?”阿力还是那身破衣裳,天儿这么冷,
“咳,我娘嫌晚,说是饭都吃光了,我肚子好疼,”
“喏,我今天真有运气,刚到村口,五婶子塞了一块饼子,快,你先吃了,咱们一会再找些鸟蛋吃,”
小义实在饿的难受,他拿过来咬了一口,那是一块黑黑的粗面饼子,有半个巴掌大,
他又掰了一点,剩下的递回了阿力,“你也吃,一会咱们找到鸟蛋了一起吃,”
现在这么冷了,鸟蛋很难找到的,阿力早上应该也没吃什么,
“义哥,叫我说,今天要是打到了兔子,你就别拿回去了,反正也没饭吃,还不如就在山上烤了,也不能叫自己饿死了,”
“可,可是不拿回去,我娘会失望的,也怕我爹打,”
“唉,你就是个没气性的,你娘失望?她不失望也不给你饭吃,”
小义不说话了,虽然他不同意阿力说的,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吃了几口饼子,好像肚子没那么疼了,只是后背怎么疼的厉害起来,
“阿力,你帮我看看,我这后背怎么疼的厉害,早上昏了头,竟然吃了牛的口粮,”
“被你爹踢的?哎呀,这一片子都紫了,这,这踢的有多狠啊,我爹虽然脾气也不好,可是他从来不打我,”小义羡慕的想着,要是秦大叔是自己爹就好了,
“你等着,我去摘点三七叶子,听药房的的人说,那个涂在伤处好的快呢,”说完,小阿力扭头跑了,
他找来了三七叶子,揉碎了贴到了他的背上,这天,他们运气很好,竟然打到了三只兔子,这也不稀奇,两人都是弹弓手,准头特别好,
“咱俩一人一只,这只现在就烧了,喏,我这里有盐,”看着也是空着肚子的伙伴,小义终于下了决心,
他们架了火,烧了一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知道,饱肚子是这么个滋味,简直太美妙了,
这天因为只带回了一只兔子,娘只给了米汤,晚上他却睡了个好觉,
哎哟,怎么肚子又疼的厉害了,庆义强忍着,头上冒出了大粒的汗珠,这时又换了场景,成年的他趴在石头后面,阿力身上被熊抓到了,衣服上冒着鲜血,
“阿力,阿力,你忍着,我还有一枝箭,一定能将那熊射死,等卖了钱,咱俩就有钱娶媳妇了,”
他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拿起身边的硬弓,搭箭瞄准,那熊也受了伤,刚才差点要了他俩的命,此时气喘吁吁的,狼狈的跟他俩一样,
嗖,云庆义的箭术,在这方圆百里的猎人里,算是顶好的,有时候秦力也甘拜下风,这只受伤的熊,被一箭穿透了眼睛,虽然没当下倒地,可是蹦了一会,还是悄无声息了,
云庆义看着秦力的伤口,用布勒紧了,“你忍着点啊,咱俩打了只熊啊,大黑熊,哈哈,媳妇有咯,”
哎哟,这肚子好疼,怎么大家都到了祠堂,庆生说啥?黑熊的钱没给阿力?怪不得,阿力成亲连房子都没修,他说是想住老房子,可是老房子第二年就塌了,
“你没良心,你有钱了,我们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