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睿看到白叔的动作,拉着云乔坐了下来,那镇长这才擦了头上的汗,轻轻挨着凳子坐下了,
“来呀,谁跑到庄子来撒野的,站出来叫爷,阿不,叫我瞧瞧,这是长了俩胆子吧,”
咳咳,明睿使劲咳了一声,娘子看热闹正高兴呢,谜底太早揭晓还有什么意思,要叫那人尽情发挥才好,
镇长也是个人精子,一看明睿的表情,马上懂了,还以为真是个泼天的胆,原来啥都不知道啊,这天子脚下,不弄明白就敢这么横,真是不知死活,
“大老爷,小民要告状,这贱人……”
“打住,有事说事,谁是贱人?来人,给我掌嘴,老爷我没判呢,你就敢口出恶言!”旁边一人上去就啪啪给了两巴掌,打完了,镇长又说:
“你说你要告状?说吧,老爷我听着呢,记住了,可不许说瞎话,”
男人刚挨了两巴掌,不敢对官老爷生气,这火都攒在了花嫂身上,可这回再不敢出口伤人,只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老爷明鉴,这妇人乃是我二弟的娘子,二弟故去后,竟然拐带我李家的钱财和子孙跑了,今天偶然间叫我逮住了,她竟然已经与人苟合,还教唆着侄子不认亲!”
那镇长一听,这罪名大呀,这个时代,做了寡妇须得在婆家守节,没有子女的经过协商,也可以回到娘家另嫁,不过是要经过族里同意的,
也就是说,要办手续的,像花嫂这样带着子女就失踪的,确实算是有罪,
“好,你说完了,我来问问那妇人,你说说吧,为什么要背井离乡,我看你这孩子都不大,一个妇道人家不傍着夫家,如何养活他们?”
听话听音,花嫂这会腰杆子也直了,就势跪在那里,脆生回应着:
“回老爷话,我的前夫三年前因病故去,当时小女儿还不到三岁,就是那个大的也不到十岁,他们爹在世舍得出力气,我们夫妻买了良田,家里日子过得也算红火,
可谁知,相公一走,婆家就翻了脸,面前这位大伯,打起了黑心注意,要卖了我们一家,好霸占家产,我要不逃,孩子们可怎么活呀?”说到这里悲从心来,眼泪也淌了下来,
“你瞎说,我什么时候卖你了,那是给你寻个好人家,送你再嫁,真是不识好人心,”
“再嫁?你收了那家多少银子,我有子有女,守着家产不愁拉拔不大孩子们,要再嫁也得我自己愿意,你背着我们收了银两,要强迫我出门,不是要霸占家产是什么,
官老爷,我也要告状,告这个人霸占了我家两间屋舍,十亩良田!”
好吧,这会子,双方火力全开了,镇长心里有数,花嫂告的状他没资格审,因为房屋田舍都不在他的地头上,不过,这会他可不能较这个真,王爷可都看着没言声呢,
张戟在一旁心里明白,今天要彻底撕掳开,还得花嫂原籍的官员来判,他悄悄的对镇长边一人耳语几句,只见那人插嘴问道:
“这位妇人,你原籍在什么地方,这个官司要说清楚,少不得要请他们来此,还有你们的族亲,”
“这位大人说的对,俺们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兴隆镇小李村,我们李家可是大姓,”花嫂还没说话,那男人急忙抢着说道,要是来了族人,自己的底气就足了,
那镇长一听就笑了,兴隆镇离这里真不远,那边的镇长还认识呢,他早看见传话的就是王爷身边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位是干啥的,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绝对也是大官,他想的没错,张戟已经官封四品,人家任的是王府典史,
镇长身边立即有人奔出,明睿看看天色,今天也太晚了,这来也得到明天呢,就给张戟使了个眼色,自己拉着娘子去后院歇息,
白叔没等张戟开口,忙将镇长等人让到了议事厅奉茶,商量着明天再审,镇长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可是要是抓人回去,又怕出了差错,就请白叔将此人关押在庄里,
无非就是找间空房子,并叮嘱说:可不能让他跑了,这才喝了茶回去,
花嫂也被相公和孩子们扶回去洗脸收拾,一夜无话,
兴隆镇的镇长正喝着小酒,听说有人去端王府庄子上闹事,刚要幸灾乐祸呢,人家又说,是他的子民,登时汗就下来了,心里气的大骂,不想活了别连累爷呀,
“我们老爷说了,既然原籍是你们镇的,还请张镇长带着他们族人去王爷的庄子走一趟,这事总要撕掳清楚了,好还人家一个清白,那人口口声声说,王爷庄子拐带人口,这人么,是王妃娘娘早年买下的,”
张镇长恨得牙都痒痒,孤儿寡母的弃财逃跑,肯定是为了保命啊,娘娘买的人,还敢说是拐带,当夜就带人跑到了小李村,揪着族长问起了根由,
“大老爷呀,这可不关我们族里的事,全是他们家老大,那就不是个东西,想要卖了弟弟一家,可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知道时,那李远家的都已经带着孩子不见了,”
“我管你们知道不知道的,现在带人跟我走,到时候有人叫你们说,可都仔细着,有敢说瞎话的,就别想要脑袋了,”
这时候,有个胆大的说了,“我知道那李大卖了弟媳妇,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