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陛下很看重你。”
之前小胖一直都在这样的岗位之上,除开他自己疯狂想做、故而努力考取之外,嬴月会让这样一个自己看重的好苗子到这个位置一呆就是数年,也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年轻。
从年龄上来看,小胖在当初第一届学子之中也算是年龄偏小的,如今七年过去,他也不过是才二十出头,弱冠不久,所以之前在各式各样不同的岗位之上,也算是给他积累工作经验,可以当做“历练”。
“应该吧?”听到好友这句,小胖有些不确定的回着。
随后一句话音落下之后,他倏地眯了眯眼睛,斜睨过去,“可要说起这个问题的话,那你什么时候来考官?你可是咱们当初第一届里面最优秀的九个人之一,不会打算一直在这经商吧?”
听他这句,锦袍的公子先是吐槽了一句,“当年总成绩第二的你来和第九的我说这个……我怎么总感觉这么嘲讽呢?”
随后他又道:“而且经商怎么了?阿胖你现在吃的就是经商人的大米啊我警告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东西否撤下去,饿死你。”
他的语气状似恶狠狠,但是实际上却透露着一种亲近,虽然不介意好友“嫌弃”自己的经商一事。
随后他又大声道了句:“而且我为陛下缴纳赋税我骄傲!我的梦想就是给陛下纳许许多多的税填充国库!成为大昭第一商!”
听着他这语气昂扬,热血上头的一句话,小胖则是登即翻了个不雅的白眼,然后纠正他语句中的错误,给他加了一个限定词,“是大昭第一酒商。有端木先生和糜先生再,第一商你轮不到的,死心吧。”
“不过如果说到这件事儿的话,”随后早已经抽条不再胖乎乎的小胖像是忽然之间想到什么,眸光一转,抬手指向他们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的楼下一角方向,问道:“所以说你的梦想怎么回事?你当年不是说要成为大昭最大的酒商,然后狠狠的拉黑某人吗?现在你倒是的确成了,可问题也就于此来了,”
说到这里,他重新将目光探回到自己的友人身上,不可置信询问道:“为什么往年在这个时候应当被追着逃的太白先生会在你的店里啊?”
多年以来,由于他那写诗酒后随便写,清醒了之后一个字不记得,然而就算如此作品也优秀到不断被收录至学生们的课本之中的特质实在是吸引学堂学子们的仇恨值能力过强。
以至于每一年都要引起本届将要毕业的学生对他展开“大追杀”,以平自己心中多年之愤恨,李白这些年以来在江湖有了一个不可谓不特别的称号,
——“在逃小王子”。
不过这些都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了。在这一刻,对于小胖来说真正比较可怕的是,
——李白他现在喝完了酒,已经开始吟诗了啊!
看到自己学生时代的噩梦又开始“吟唱他自己完全都不会记得的魔法”,小胖顿时间就带上了痛苦面具。觉得仿佛已经刻在骨子里的诗词理解又要开始发作了。
听到小胖的这一句,锦袍的少年人顿时理直气壮道:“我当年的梦想的确是要狠狠的拉黑太白先生让他再也见不到酒。但是这件事情我后来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嗯?”小胖侧了下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然后便听到好友继续道:“假使太白先生以后都不再写诗了,那么这件事对于我们可爱的师弟师妹们,将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他说到多么大的那里时,似乎生怕小胖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一样,除开特别拖了下尝生,还专门的还抬手比划了一下,试图以动作来让小胖更好的对此进行理解。
而后他擦擦自己脸上根本就不存在的鳄鱼眼泪,以一种感动了自己的语气说着,“所以我决定,以后无论太白先生在哪里,天涯海角,我都要将酒楼开到那里,让太白先生时时刻刻都有佳酿可喝,有诗赋可作。我这么做——都是出自我深深的对于学堂新生的师弟师妹们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啊!”
“……”听到他这么说,小胖脑子先是懵了一瞬间。
半响之后,他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你。”
所谓商业逻辑鬼才,当不外如是。
照顾后届的师弟师妹们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当年他们既然过的卷生卷死,那么如今的新生代师弟师妹们自然也不要想跑得了,还是去当他们的卷中卷种卷吧。
所以说这么一想的话,好像算来算去还是他们第一届比较好,各方面的东西都不完善,所以抛开上学期间突如其来的让人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数学,以及在毕业之前忽然之间发生的大教改之外,他们的学生生涯的日子过得还当真是……挺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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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十二年。
在当年学堂最重大的那一次变革以后,学堂方面的事情便再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比较大的变化,而是一如以往的逐年微微调整,演变成更好的方案,培养出更多的专业性对口的人才。
在这一整个的过程之中,无论是嬴月又或者还是各省各部官员对此都是感到非常满意的。
——这大大的提升了他们的工作效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