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赤练蛇只有成人拇指粗的身子,在少年的脖颈上盘了两圈,那脑袋正对着少年的脸,时不时吐吐蛇信,好像在说,我那么可爱,我们一起玩呀! 少年的尖叫声让黑云赤练蛇那双黑黝黝的蛇眸无辜的看着他,不解的歪歪蛇头,这是闹哪样啊?它又不吃人的。 凰翎无辜的一摆手,这可不关宝宝的事,宝宝还想打架来着呢,哪知居然遇到这么一个奇葩,人家老大不管他,可他不能不管自己呀,这尖叫声耳膜实在受不了啊! “你先别叫了,吵死了。” “好,好,好,我不叫了,你赶紧帮我把他弄下来啊,你是这天下最好的小孩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的啊!”少年的眼泪和鼻涕都要下来了,那张脸惨白惨白的,都不用化妆都能当鬼了。 “哎哟,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现在是受制于这条蛇,才说的这般好听,等宝宝帮你拿下来了,你看,到时候你又要嚣张了,又要说,你们的死期就要到了,我们厉害的白苍大人就在这里呢!”凰翎冷冷嘲讽道,“宝宝这么小这么弱,怎么经得起你们反复欺负呢!再说,你们厉害的白苍大人都在呢,你赶紧喊一声,看他答不答应你!蠢蛋,怪不得只能成为炮灰。宝宝告诉你,炮灰也是有尊严的,你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众人:“……” 小少主哪里弱,他们怎么看不出来,一刀都能把人直接劈死的还弱,那他们算什么? 感觉有内涵到他们,哭唧唧。 “可爱的小孩,你赶紧帮我把他拿掉,我肯定不找你麻烦的,我保证!”少年看着不断靠近的蛇头,有种随时都要晕厥的错觉。 脑海深处曾经那些不好的回忆,他努力想要遗忘的记忆纷纷涌现,他害怕的浑身颤抖,因为从小不得宠,在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会经常无故受罚,而惩罚的内容就是把他关在一个全是蛇的房间里,不给吃不给喝,等到他们想起他的时候再把他放出来,周而复始,直到他趁他们不备逃出来,这种日子才结束。 “你是现在不找我麻烦,还是从今以后都不找我麻烦,要是你反悔了怎么办?” “我从今以后都不会找你麻烦,我立刻马上消失,我保证!” 这时候于少年而言,没有什么比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来的折磨人,那种无助和窒息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他唯一的想法就想逃离这里,去一个他认为有安全感的地方,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让曾经千苍百孔的心得到一丝喘息。 “甄梏,你居然想离开,你忘记我们想要实现的伟业了,你忘了白苍大人说的话了?你清醒一点,外面的人没有一个好人,只有我们才是和你心灵契合之人,我们将会完成伟大的变新,成就新的伟业。”被方宇墨他们拦着的其中一个少年不满的喊道。 不等甄梏回答,方宇墨气愤的磨磨牙,拿起拳头给了说话的少年一个爆炒栗子,口中骂骂咧咧的道,“你他妈的话真多,你没看小少主忙着呢,谁他妈的让你多嘴的,再多嘴把你嘴打烂。” “你……”古利摸着头顶上鼓起的一个包,愤怒的拿起手中的长剑,还没等长剑拿起呢,就被小九的一击给击退了。 凰翎挥了挥拳头道,“再逼逼,打死你!” 刀冕冷眼看着一切,冷漠的站在原地,一切置身事外,凰翎有些不懂他此举的含义。 按照道理讲,刀冕是这一队的领头人,那么他或多或少会顾及到队伍中的其他人,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更是冷眼旁观的看着队友死亡而没有一丝波澜,这让凰翎的心中多了一丝警惕,情况有些不对劲。 小黑感受到甄梏的声音没那么大了,松了松盘旋在他脖颈间的身子,这样一来头部和他的脸越发的靠近了。 甄梏能感受到蛇信掠过时的温度,让他从尾椎骨升起一抹颤栗,他真的恨不得这时候晕过去算了……连古利对他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始终沉浸在那不好的记忆中。 凰翎看着他惨白的脸,幽幽来一句,“宝宝可不相信你。” 不是凰翎想要在这里打嘴仗,而是他总觉得刀冕的态度有些奇怪,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同时也有一个疑问在他心里盘旋,要是真的有那么一群人有着想要称霸整个大陆的野心,那么就不会只让这么几个人出来。 他们的目标是四国的青年才俊,那么他们应该不止派出这么一帮人,应该会分成几队分别去围堵四国之人,这也是凰翎所担心的。 凰翎能想到的,做为一国太子的容暄也能想到,这也是他担心的,从进入炎魔森林开始,他就没有碰上漠北国的人,心中焦急万分,但脸上却不显。 这一点秦君宇也想到了,虽然各大势力之间不能说都是和睦的,但在真正涉及到这些的时候,他还是为他们担忧。 甄梏害怕的浑身颤抖,眼睛翻着白眼,咬牙切齿的道,“小少主,你到底要怎样,你一次性说清楚。” “啊……这样啊,除非……”凰翎好笑的看着甄梏,就是不把话一次性说清楚,眼神却是打量着刀冕和其他人,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丝的异样。 “除非怎样?”甄梏和小黑彻底的来了一次四目相对,他再也受不住这种冲击,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除非你拿出点诚意啊!宝宝很好说话的。”凰翎奶萌奶萌的说道。 “小少主,请您直说。”甄梏受不了了,腿间传来一股温热,接着一声‘噗’,屎尿齐放,一股骚味加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