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被董思凯的那句‘你死定了’给弄懵了。 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这般笃定说他死定了? 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那件事情这些人绝不会知道的。 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刚准备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司禹说这里有些不对劲。 这人这般敏锐的吗?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呢? 接下来凰妙戈的话直接把他怔愣当场,一股恐惧从心间弥漫开来,他现在逃还来的及吗? 可看看自己被打的不能挪动的身体,心里的恐惧越发的增加。 “当然不对劲啦,这里可是聚集了很多的阴魂和生魂,你说这里会不会非常的阴冷?还好你们都是练武之人,身体和常人不同,不然接触到这般阴气,回去少说要生一场病。不过有本尊在,你们也不用担心。虽然符箓这玩意本尊很久没用了,但还是记得怎么用的。没想到那些阴暗的小老鼠居然这般又出来蹦跶了?呵呵……” 亏,实在是亏大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 凰妙戈无语望天,贼老天,你是玩我呢? 小脚脚一蹬把本尊踢下来就算了,你好歹弄些简单的任务呀! 他妈的,这一个接着一个的没完了? 前面那两个玩意还没解决呢,你倒好,又搞出这些来! “轰……哒……”晴天响雷,好像在无声的附和着凰妙戈刚才的话。 她无语翻个白眼,走到门边,抬头摆摆手道,“知道啦,知道啦,跪安吧!” 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瞬间放晴了。 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凰妙戈的一顿骚操作,只想大声说句,“操。”但他们不敢,只能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嘴巴发出一点的声音。 不过这真的已经有些颠覆他们的三观了。 尊者,你怎么这么牛的? 小手手抬抬,那雷声就退去了? 牛,牛,牛叉! 司禹和木立焱也瞬间反应过来刚才尊者说的什么了,两人张大着嘴巴,眼睛惊恐的看了一下四周,好像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让两个大男人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妈妈呀,我现在要回家,还来得及吗? 这敌人不可怕,大不了干就完了! 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有些恐怖啊! 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忍不住四处扫射。 一米八大个的木立焱“咻”一下,像一只箭一般精准的躲在凰妙戈的身后,脸上露出一抹憨憨的神情,“主子,我怕!” 司禹差点一个趔趄,你一米八的大个子,是怎么眼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怕这个字的? 然而他的身体也很老实,紧接着也“咻”一下躲在了凰妙戈的身后。 美其名曰,“主子,我也怕。” 凰妙戈头疼扶额,两个活宝,她杏眸一瞪,“怕个鸟,给本尊支棱起来。” “是。”司禹和木立焱虎躯一震,异口同声的喊道,把房顶都颤了颤。 也把站在一边的谢振安和董思凯给吓了一跳。 “你应该懂吧?”凰妙戈对着董思凯说道。 董思凯微微一愣,这才点点头又摇摇头,“略懂。” 他不是先天就会的,只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才不得已让自己去了解这些,才稍稍知道一些。 “那就行,你去吧!” 额?怎么就变成他就去了,这好像在说,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董思凯的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谢振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董思凯,他有些听不懂两人的交谈,但不妨碍他连猜带蒙,好像有些明白的。 他静观其变就好。 随着董思凯一步一步的靠近,地上的谢必安脸上一片苍白,那双阴暗的眼眸藏着一抹不可置信,在董思凯的眼眸看过来时,惝恍的低下了头。 一股笑意从董思凯的脸上倾泻而下,看来他猜对了。 看到那张面如死灰般的容颜,他的心中忍不住有种畅怀大笑的感觉,不枉他这段时间跟在他的身边。 董思凯转身,目光坚定,一步一步朝前踏出,直到来到一个瓷器大花瓶的面前才停住了脚步,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抱着花瓶回身朝着凰妙戈而来,声音中明显带着一抹喜悦,“尊者,幸不辱命。” 司禹拦住董思凯想要继续往前的步子,接过他手中的花瓶,感觉身子越发的晦涩,仿佛从骨子里弥漫上一层冷意,把筋脉给冻住了。 凰妙戈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张符,往司禹的背上一贴,然后接过他手中的花瓶。 司禹仿佛灵魂在奈何桥边走了一趟,那种阴冷,那种在他耳边鬼叫嘶喊的阴冷声音消失了,身体慢慢恢复了温度,他抱拳行礼道,“多谢主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才经历了什么,要是没有主子,他真的可能要嗝屁了。 “无事。”凰妙戈看着手中的大花瓶,白皙修长的手从瓶口伸进去,接着手中就多了一个黑漆漆的幡,整个空间越发的阴冷了。 一声声鬼哭狼嚎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再逼逼,把你们一个个打的魂飞魄散。”凶狠的声音从凰妙戈的口中响起,原本还叫嚣的声音下一秒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道小小的黑影小心翼翼的攀上她的袖子,只听“啪”一声,黑影直接被打成了一个扁平的玩意,贴在墙上扒都扒不下来的那种。 黑影哭唧唧的看着她,无声的留着血泪,这女人太凶残了。 “把你的眼泪收回去,不然打死你。”凰妙戈轻飘飘的一眼,就把黑影镇在当场,“呜……嗝……”一行血泪要掉不掉的,很是瘆人。 “收回去,要是吓坏了本尊的人,吓坏了花花草草,你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