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振安想到那日魂煞宗来赤化都城招收弟子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一般,历历在目。 那一日,一时万人空巷,人人都走出家门来观看这百年难遇的场面。 他们谢家也不例外,谢时遇那时也算是天子骄子,在赤化都城也算是佼佼者,听到魂煞宗来招收弟子,也被那阵仗给吸引住了。 更因为少年人怀揣着梦想,想要去见识更加广阔的天空,想要走出一条不一样的强者之路。 软磨硬泡的拉着他和夫人一起上了街,看到那般景象,他的内心也升起一股热血,心中不禁感慨,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岁,他也愿意去试上一试。 为家族争光,成为强者,是多少人的梦想。 也是他毕生的梦想。 看到儿子眼里的光芒,他第一个表示支持儿子的梦想。 然而如今,五年之期已过,儿子却下落不明,夫人又丢失了魂魄,谢振安心中恨意在滋生。 如果今天不是碰上了尊者,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他的夫人将再也就不回来。 如果夫人出事,那么他将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可想而知,那时候,谢必安就会趁虚而入,并开始实行他的计划,那么谢家还会是怎样的谢家就说不清楚了。 眼神瞥过瘫倒在地上的谢必安,他的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杀意,恩将仇报的软蛋玩意,当初要不是他好心收留他们一家,哪有如今的谢必安? 可人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拥有过后就想拥有更多的东西,哪怕放弃了做人的底线,哪怕不配称之为人,他们也在所不惜。 “看来有些急了啊!不然没必要亲自出来查看,本尊记得他们魂煞宗可是有五大长老的。”凰妙戈呲牙一笑道。 而且既然隐世了五年,不该在这时候出来,想来他们也很怕魂傀的消息暴露出来。 或者说,魂天傲有另外的计划,生怕因为魂傀的事情,而把他其他计划给耽搁了,或者说曝光了。 应该那才是他想要隐藏或者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事情。 凰妙戈的闹钟闪过一抹亮光,“魂魄”二字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接着就听到董思凯暗含着冰渣着的声音,他补充一句道,“还有可能是因为今天是这些外围人员上交魂魄的日子,谢必安没出现,也有可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当然这是我的猜想。” 他这些日子不是白呆在谢必安身边的,他尽可能的把他所有的行踪都分析过了,也基本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 每个月的十五,谢必安都会出去一趟,等回来的时候,身边就会有大笔的金钱,就会得瑟的带着他们去吃喝玩乐,产生的费用都由他来负责,每个月的十五都会这般。 引得另外几人羡慕不已,他们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着谢必安发财的门路,想要让他带带他们,但奈何他的嘴巴很紧,这些人一直不得而知。 董思凯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才确定这一点的。 瘫倒在地上的谢必安听到这番话,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道,“你们还不把小爷给放了,要是等到大人过来了,你们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肯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但你会怎样吗?呵呵……”司禹的笑有些意味深长。 从这人被揭发开始,司禹就没觉得这人还能逃脱,干了这种缺德事,凭借主子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他的,这人还是做了这般恶心的事情。 凰妙戈清泠泠的眼神如冰刀一般在谢必安的身上划过,那笑意就是那刀尖上的寒芒,睥睨凛然的双眸,眸中晕染着寒霜,嘴角无声上扬,划过一抹浓浓的讥讽。 她平静的理了理衣袖,双手纤细修长,青葱般的手指白嫩光滑,邪肆一笑,白皙的手指临空停在谢必安的头顶上,一压一收间,一声压抑着痛苦的哀嚎在众人耳边响起,“啊……” 凰妙戈平静的看着谢必安脑门上的那一团光晕,那是他所有的记忆,她只要在这些记忆中搜索出有用的就好。 在场众人微微紧绷着身子,无声的看着凰妙戈那神鬼莫测的手段,耳边是谢必安痛苦的哀嚎。 几人忍不住浑身打个颤,越发觉得凰妙戈深不可测的实力,也越发生不出反抗的心里。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道哀嚎才渐渐静止,空气中只留下一股难闻的味道。 谢必安在刚才的搜魂中失禁了,看着呆呆的谢必安,谢振安忍不住有些后怕,幸好他没有得罪这般强者,不然后果可想而之。 凰妙戈脑中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魂煞宗搞生魂是修炼魂傀,那么要阴年阴月阴时阴日生的人的魂魄是用来干嘛呢? 她总觉得那不见的是什么好事。 她记得有些阵法需要这般严苛的条件,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哎,都怪她活的太长的岁月了,有些东西随着岁月的变迁,慢慢消失在记忆的长河中。 容她好好想想,但也不妨碍,她先收些利息回来。 你们不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深山里不出来吗? 那本尊就给你们添一把火,到时候看看你们露不露出狐狸尾巴。 嘿嘿,她的嘴角划过一抹邪冷笑意,与其缩手缩脚,不如主动出击。 她想到接下来的混战赛去哪里举行了。 她招招手喊来重焱,附在他的耳边一番耳语,周围被她设了结界。 除了重焱,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重焱听完凰妙戈的吩咐就离开了。 不多会儿就来到姬府,脚尖一点就进去了。 姬惟与正陪着凰翎在廊下吃点心,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