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奴毅然决绝的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从被选中的那一刻,她就料想到了所有的结局。 都不会太好。 一个爬床的女奴,还是王爷最讨厌之人送来的。 还是想要挑拨他和尊者之间关系的。 更是拿王爷的子嗣来做局的。 她们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然而即使清楚这些结局,她也不得不来。 一张卖身契就决定了她的去留,更何况她的父兄还在太后娘娘的手中。 即使知道是死,她也要来。 但她可以决定让自己怎么死。 她想不受痛苦的死去。 她已经过的太苦太累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来生,她不想再做别人抓在手中的棋子,她想要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活。 夜色如画,点点荧光透过树叶洒向地面。 一身黑袍的君墨夜,在这般月色下,平添一份孤寂。 他以为心中的寒冷在被抛弃,在得知身世的那一刻,已经毫无波澜了。 然而听到今晚的这番谈话,还是让他的心神出现了波动。 戈儿如镜中花水中月,让人琢磨不定,想要在她的心间占据一点点位置,是那般的困难。 好不容易让她没那么排斥她。 如今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她听到这般不堪的他,是不是又将远离他了? 种种思绪在心间翻涌,他心里的暴虐,如狂风暴雨般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他身上的元力在周身肆虐,夜晚的凉风让此地又凉了几分。 情绪的起伏影响了身上的毒,表情狰狞,内心并不平静。 毒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四肢百骸游走,身上的疼痛仿佛要撕裂那薄薄的皮肤,从中透出张牙舞爪的獠牙。 他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他的周遭仿佛被隔绝了。 君墨夜眼眸猩红恐怖,浑身都是令人胆寒的煞气,凛冽如冬日里的寒风。 墨离等一干跪在地上请罪的属下是有苦难言。 主子仿佛在失控的边缘。 他们又如何不知这失控从何而来,可他们不敢去触之。 “好精彩啊!”月色下,一袭白衣的凰妙戈坐在围墙上,一双腿晃了晃,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彷若蕴藏着星辰般好奇的看着底下的众人。 “这般精彩的戏怎么不喊本尊一起欣赏呢!” 君墨夜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眼中的寒意还未褪去,锋利到生人勿近。 但,映入他眼脸的是朝思暮想的那人儿。 一双澄澈的眼眸,正映着他此刻的模样。 他如同失智的野兽,狂乱、暴虐。 他一瞬间的慌乱,这般不堪的自己,他又会怎么想? “阿戈……”君墨夜内心惶惶不安,刚迈出去的脚迅速收回。 想到自己手上还沾染着鲜血,他立马转身正对着凰妙戈,心虚的把手背在身后。 还企图挪动身子,把地上那两道褴褛的身子给挡住,好像就把今晚这荒唐的一幕给遮掩过去。 追根究底,就是他觉得自卑,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九千岁。 他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生怕她露出厌恶、害怕的神情。 凰妙戈问,“她们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嘛?” 她看着男人想靠近自己,又不敢靠近的模样,有一丝心疼。 这男人自从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开始,他就把对她的想法表现的明明白白。 明明刚刚还是生人勿近的凶兽,一爪子拍死一个的那种。 在她面前却收起了獠牙,利爪,给她看到了最最无害的一面,生怕她接受不了。 君墨夜不知道她在墙头上听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那女奴的话,这些算计怕脏了她的耳朵。 他不安的看了一眼,只得小心的解释一番,“她们是奸细,专门潜伏在各官员家里,想要从中得到情报,必要时出卖身体来达到目的。” 也不知凰妙戈信还是没信,点点头,“嗯,她们做了这般事情,死有余辜。” 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她一直认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 间谍也好,奸细也罢,在选择这条道理的时候,你可以说身不由己,也可以说是为了利益,但既然选了这么一条路。 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要自己承担。 凰妙戈面不改色的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个瓷瓶,再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匕首一个把两人的手腕割了一道血口子。 鲜血淋漓,血腥味在鼻尖缭绕。 黑色瓷瓶在夜色下更添了一抹凉意,细小的粉末从凭空倒出,洒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面无表情的模样冷酷无情,又凶悍无比。 一阵阵凄厉的喊叫声从两人的嘴中发出,两道身影痛的像一条蛆虫一般在地上蠕动。 沙哑的嘶喊声一声比一声微弱,断断续续的从两人的口中传出。 跪了一地的侍卫,怕了怕了。 尊者的手段那么干脆利落,主子,您好自为之啊! 君墨夜心中的怒火,那不断冲撞心神的那团火被她的一举一动给消灭了,她大抵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才这般的。 这可比任何的安慰,任何的行动,都让他心头一暖。 他是不是可以奢侈的想一想,他在她的心里是有一丝丝不同的。 他的戈儿虽然清冷但同样温柔的像一个小太阳,让人心生向往,同样又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她大方的展示她的每一面,让他怎能不着迷。 墨离微微抬眸见主子那般模样,扯了扯嘴角,这两人冷酷起来还真是天生一对,但这话他可不敢说。 要是哪天,这些手段用在主子的身上,主子会不会来一句,好刀法。 “好了,剩下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