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送走何知山后,直到入夜也没有任何患者过来。
她站在门口瞧着街边的行人逐渐稀少。
最后它直接把医馆的门给关上了。
刘武他们已经去休息了,沈清清睡不着便坐在屋子里,拿出了何知山送的医书。
上面讲得很详细,女子患病的症状和治疗方法。
翌日,她便重新写了块牌子挂在了外面。
上面写着专门治疗女子的一些隐疾。
路过的百姓看到的时候,尤其是女子纷纷羞赧地快步离开。
还有不少的人站在那里,对着医馆和牌子指指点点。
刘武听着外面传来的言语,气得坐在那里沉默着不发一言。
他们的话自然都传入了沈清清的耳朵里,只是她不甚在意。
“发什么呆呢?”沈清清见平常最活跃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敲了敲刘武的头,好笑地问道。
刘武气呼呼地指着门外,“姐姐,你听他们说的那都是什么话,病症难道还分羞耻吗?”
看他气的小脸通红,沈清清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在他们眼里女子的隐疾就是不可言说的,好像女子有了隐疾那便如天塌了一般。
“他们说他们的,我们不去理会便是。”
沈清清无所谓地耸肩说道。
她可不说因为这些无聊的话语,便改变自己的想法。
她既有了这个打算,在放出牌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掌柜,先前同我们作对的女子,她也开了间医馆,还是专门诊治女子隐疾的。”
杏春堂的小二得知这件事情,赶忙跑了回去。
掌柜正在小憩,听完他的话瞬间没了困意。
疫病的时候,他就想着给沈清清使绊子。
不知她何时靠上了县令这座大山,而且还研究出了治疗天花的方法,他自然是动不了她。
本以为疫病消失之后她便消停下来,哪成想她居然也开了间医馆。
“下三滥的病,她也敢当众摆出来。”掌柜嫌恶又不屑的说道。
小二躬着身子,附和一般狂点着头。
掌柜思忖了一会,猛然看向小二,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咱们去瞧瞧。”
话毕,他双手负于身后,先一步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小二也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到他的面前,走在前方探路。
围在医馆前的人渐渐也散开了。
外面的动静小了下来,沈清清对刘武挑眉说道:“你瞧,他们这不都走了吗。”
刘武下意识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瞥到了刚靠近的掌柜。
他震惊地指着外面,“姐姐,杏春堂的人来了。”
他是知道沈清清和杏春堂不和的。
闻言,沈清清也跟着扭头朝门口看去,正好和杏春堂的掌柜对上目光。
在他们两个要离开的时候,沈清清起身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掌柜,真是好久不见了。”
沈清清顺着他们的目光,瞄了一眼挂在外面的牌子。
见她都走了过来,杏春堂掌柜停住脚步,直直地站在那里。
想到自己仓库那些烂掉的药材,勉强扯出一抹笑,咬着牙说道:“当然好了。”
“是吗?看来疫病期间,掌柜的应当是赚了不少银钱。”
沈清清单挑了下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听着她说的话,掌柜的肉疼的捏紧了拳头。
他愤恨地瞪着沈清清,虚伪的说道:“还是多亏了姑娘你。”
要不是有她捣乱的话,自己会赚到更多,而且那些药材也不至于烂在仓库里。
“今日掌柜过来所谓何事啊?难不成是来诊病的吗,还是说向我卖药材啊。”
沈清清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下去,开门见山问道。
掌柜嫌恶地横了她一眼。
就她这医馆,自己靠近一点都嫌脏。
把他眼底的厌恶看到眼里,沈清清的眸光立刻沉了下来。
“都不是的话,那就请便吧。”
抛下这句话,她转身就回了医馆里面。
见她傲慢的样子,掌柜忍不住吐了个口水,带着小二回去了。
“掌柜的,她这是要跟我们斗到底啊。”
小二有些担忧的说道。
在他知道沈清清研究出治疗天花的方法时,就知道她的医术了得。
虽说他们杏春堂是这最大的医馆,但凭借沈清清的医术,难保不会超越他们。
他说完,头上就挨了掌柜一巴掌。
“有何可担心的,别忘了我这杏春堂是全京城最大的医馆,再给她几年时间都比不过。”
掌柜张开双手自信满满说道的。
方才去她的医馆,并未看到有患者,倒是自己这里,整天不断人。
而且就她治疗那下三滥的病,怎么可能比得过。
看着他的样子,小二实在不敢泼他凉水,只敢连连称是。
沈清清原以为这一段时日都不会有人来医馆了,下午便来了位女子。
她本是打算打烊的,看着不远处有一位女子鬼鬼祟祟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