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不知道她要从哪开始听起,于是从头都给她讲了一遍。
天色越来越沉,主仆两个一直说到了深夜。
沈清清听完面色凝重的沉默了好一会。
见她不说话,佩儿好奇地询问道:“采女,怎么了?”
“陈柔流产的时候,是不是听柳儿说见过你,所以她才认定是我害死她的孩子?”沈清清抓着她的胳膊询问道。
佩儿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要打听柳儿的事情,而且看样子还很着急。
但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奴婢听到陈柔在冷院时,就是这么说的。”
陈柔被丢在冷院的时候,只有有力气就会对着门外大喊,企图让宇文轩查清楚这件事情。
可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人理会她。
“那你可曾在她的药里动过手脚?”沈清清挑眉反问道。
佩儿听着她的话,立刻跪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发誓道:“若奴婢真的这么做了,就让奴婢不得好死,下辈子也不得善终。”
沈清清见她极力的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把佩儿给扶了起来。
她相信佩儿不会对未出世的孩子动手脚,但她不明白为什么柳儿会污蔑佩儿。
回想当时,她们两个根本就不熟,而且自己也和柳儿没见过几面。
“采女,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佩儿有些着急地询问道。
沈清清回过神来,对上她急切的神情,想了一会说道:“我怀疑陈柔小产是柳儿做的手脚。”
不仅是陈柔小产,还有陈柔怎么会突然被太后给赐死。
她被关在冷院那么久,太后都不管不问,期间肯定是陈柔做了什么事情,让太后想起了她。
佩儿震惊地盯着沈清清,她虽然不太相信,但又觉得柳儿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
“陈柔在冷院的时候,柳儿也经常去看她?”沈清清无视佩儿震惊的表情,接着询问道。
佩儿对她点了点头,之前她确实见过柳儿在冷院前鬼鬼祟祟的。
看到她的动作,沈清清了然地点了点头。
“早点休息吧。”她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佩儿的肩膀说道。
陈柔与柳儿的事情她已经了解了大概,剩下的只能靠查出来了。
沈清清说完,起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佩儿见她劳累的样子,把疑问的话压了下去,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沈清清清晨起来的时候,直接去了宇文轩的院子里。
看到她来了,宇文轩便让身边的宫女全都下去了。
“陛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沈清清坐到他的对面,神情严肃的说道。
宇文轩抬眼看了她几秒,出声询问道:“用早膳了吗?”
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但沈清清还是回答了他的话,“没有。”
“那用了早膳再说吧。”宇文轩把筷子递给她说道。
沈清清本来还有更严肃的事情告诉他,他说完之后,肚子跟着叫了起来。
她把手中的东西丢在桌子上,接过筷子吃了起来。
等到吃饱之后,宇文轩才瞥了一眼丢在桌子上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询问道。
沈清清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把东西递给他。
宇文轩接过之后,狐疑地打开,闻到一股难闻的香味,他立刻又包了起来。
见他反应如此大,沈清清不等他询问主动开口说道:“这里面是春药。”
听到她说的话,宇文轩瞳孔震了一下,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这不是我的,是昨晚回去的时候,看到柳儿在找什么东西,我走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这包春药。”
沈清清见他盯着自己,赶忙替自己解释道。
“柳儿?”宇文轩捏着那包药,单挑眉轻声反问道。
他知道柳儿对自己的心思,但没想到她真的要对自己下药。
看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不语,沈清清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陛下,你的腿还没好全,万不可服用此药,不然的话恢复时间会变慢。”沈清清好心地提醒道。
宇文轩听着她的话,目光幽幽地在她脸上转动,企图看穿她的想法。
见她一脸严肃关心自己的样子,宇文轩心情大好。
他把春药给收了起来,对她点头说道:“孤知道了。”
沈清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肯听自己的劝阻就是好事。
两个人再无话说,就在沈清清想要帮他拆石膏的时候,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两个神色各异地盯着柳儿。
“参见陛下。”柳儿无视沈清清的视线,走到宇文轩的身边行礼道。
她刚靠近,宇文轩眉头就皱了起来,“孤不是说过,不要抹那么多香粉。”
柳儿后退几步,俯身带着歉意地说道:“奴婢知错了。”
宇文轩无奈地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陛下,宫里的姐姐都在忙,奴婢是来侍奉你的。”柳儿低着头用余光撇了一眼沈清清,温声说道。
沈清清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和她对上视线,朝她笑了笑。
柳儿看到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