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在侍卫要碰到沈清清的时候,宇文轩突然开口阻拦。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他,沈清清微低着头面色平静的看着地面。
刚才快要被带走的时候,她一点都不着急,她笃定宇文轩一定会救自己。
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有自信,反正就算他不救自己,她也不能在朝堂上和太后抗衡。
最终的下场都免不了要被训斥一顿或者被杖责,还不如老实一点,说不定会少吃些苦。
“陛下,这是何意?”看他公然敢违抗自己的旨意,太后冷着脸沉声质问道。
在她的眼里,宇文轩虽然有自己的脾气,但是之前他就如同废人一般,即便有自己的主意也不敢违抗自己。
更何况这是在朝堂之上,众多大臣都在看着,他为了沈清清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那就和打自己的脸没区别。
“没什么。”宇文轩板着脸冷冷的说完,对沈清清摆了摆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沈清清对他们两个俯身行完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侍卫站在原地求助地看向太后,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把沈清清给拦下。
太后如今哪还有空理会他们,她的视线全在宇文轩的身上。
她要宇文轩给自己一个解释,不然的话,这笔账她日后定要好好算算。
即便他的腿好了又如何,她的手上还握着重权,想要让他接着变成废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是孤让她进来的,太医说孤的身子需要有人照料着。”宇文轩说话的时候,故意咳了几声,让他们知道自己身子还没有好全。
他就是故意装给太后看的,他不能让太后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
向她示出自己的弱点,更容易让她放松警惕。
“陛下的身子既然有恙,就应该好好休养才是,怎的能到处乱跑。”太后斜睨着他,冷声说道。
宇文轩听着她着急的语气,低声笑了一下,“太后说的是,只是儿臣休养的时间太长了,大臣们该有意见了。”
陆县令立刻得到了他的指示,连忙站了出来附和道:“陛下说的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也是天天拖着病身来上早朝。”
“陛下的身子既然没有大碍,也应当开始上朝关心政事,自先皇传位以来,陛下还从未真正上过朝。”
跟陆县令站在一起的大臣,也站了出来俯身凛声道。
太后见他们三个一张一合,瞬间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
她愤怒的瞪着站在中央的陆县令,当时她就觉得奇怪,陆县令最是忠心先皇的人,怎会轻易归顺于自己。
如今看来,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上了他们的圈套。
她垂眼无意间撇到了宇文轩还在抖动的双腿,眉心下意识的蹙了起来。
宇文轩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因为效忠于太后的大臣们,不断地在为难他。
他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们的身上。
光是宇文轩提出治水灾的方法,他们就快要打起来了。
这一次早朝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谁站太后谁支持宇文轩,还有不少人的表示中立。
沈清清回到外殿里,瞧着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属实有点坐立难安。
她去扶宇文轩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腿在抖,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只是她不能再闯一次,刚才宇文轩就已经大臣们的压力把自己给救了下来。
“母后觉得呢?”宇文轩看着坐在一边的太后突然沉默不语,还有点不习惯。
听到他问的话,太后回过神来凝视着他。
“他们觉得儿臣的放大还有许多欠缺的地方,母后有何高见?”宇文轩嘴角噙着笑看向太后。
他明明是笑着的,可在太后看来感受不到半分的笑意,眼底浮着冷漠。
太后扯出一抹笑来,“如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就暂且用陛下的方法。”
宇文轩听到她的话,爽快的点了点头:“好!既如此,还请母后派去人手。”
他要做的就是分散一些太后的势力,不然的话,他的胜算实在是小。
太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如今她话都说出去了,没有收回的道理。
陆县令站在大殿的中央,看着太后为难的样子,心中痛快不已。
想当初先皇殡葬的时候,她先关心的不是先皇,而是传位诏书上写的谁。
宇文轩才刚当上皇帝不久,就受了重伤需要休养,这一休便没了时日。
如果不是遇到沈清清可以治疗他的双腿,恐怕这一辈子他都别想再来这朝堂。
“怎么了,母后?”宇文轩见她迟迟不应答,勾着唇笑着询问道。
太后深呼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对他摇头说道:“哀家会派人去的。”
“多谢母后。”宇文轩对她微一颔首说道。
支持太后的大臣们,见她都答应了下来,自然也无话可说。
他们憋屈地怒瞪着皇位上的人,不时地冷哼几声。
周围的大臣虽然都听到了他们不忿的声音,但是谁也没有多嘴。
退朝之后,太后率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