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清清站在门口瞧着门外神色着急的公公,语气也不自觉地就急了起来。
她肯定自己刚才绝对没有听错,只是这么晚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不小心跌到湖里,而且还恰巧被宇文轩给碰到了。
“娘娘,时不待人边走边说吧。”公公着急地说道。
沈清清跟着他去寝宫的路上,把事情的经过全都了解清楚了。
公公刚讲完,他们也走到了房间的门口,之后沈清清独自走了进去。
宇文轩扭头和刚走进来的沈清清目光不约而同地撞在了一起。
“陛下,采女不把手放下来,臣这怎么把脉?”太医站在旁边为难地说道。
太医赶到的时候,沈宝珠就一直抱着宇文轩,他又不能上前去把她的手给掰开。
宇文轩也尝试着动了动,不知道面前的人哪来的力气,根本就掰不动。
沈清清走到他们的身边,看了一眼昏迷的人,睫毛还在微微的颤抖,她了然地勾唇一笑。
“我来看看吧,正好我最近也学了几日医术。”沈清清主动开口说道。
之后,她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又拽了拽沈宝珠的胳膊,纹丝不动。
她拍了拍手,叹气地说道:“想必是湖里的水太冷了,把采女的胳膊给冻僵了,要是一直僵着的话,对身体也不好。”
宇文轩在她的旁边,瞧着她一脸苦恼的样子,附和着问道:“那怎么办?”
沈清清单手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干脆地说道:“拿锯子锯开吧。”
在一旁的太医听着沈清清的话,眉目间爬上疑惑。
他还从未听说过这种症状,和这样的治疗方法。
毕竟说出这些话的是沈妃,而且陛下也在一旁附和,他只好闭上嘴。
沈宝珠听着这么离谱的方法,她觉得宇文轩肯定不会同意的。
“既然如此,为了采女的身体着想,孤这就让人拿锯子过来。”宇文轩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他的话音刚落,沈宝珠的手就慢慢地松开,最后滑落到床上。
太医看到之后,才明白他们两个刚才的意思。
他还以为宇文轩真的要拿锯子把沈宝珠的手给锯下来。
沈清清看她这么快就松手了,差一点就没憋住笑。
“太医,现在可以把脉了。”沈清清见太医站在一边迟迟不动,好心地提醒道。
她会医术的事情,除了亲近的人都不知道,沈宝珠自然不在这个范畴内。
沈清清推到了宇文轩的身后,给太医让出了位置。
宇文轩察觉到她的动作,也跟着退了一步和她肩并肩。
“陛下,采女并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臣给采女开个安神的方子。”
太医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子俯身说道。
“好。”宇文轩听着太医的话点了点头,之后就让公公把太医给带下去了。
躺在床上的沈宝珠一直紧闭着眼睛,怕被他们给发现,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把太医送出去后,公公再次回到了房间里面。
“找人把采女送回去。”宇文轩丢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留下沈清清和公公,还有假装婚礼的沈宝珠。
榻上的人听到宇文轩的话,气的都不想装下去了。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不醒,宇文轩也拿自己没办法。
没想到他心居然这么狠,自己都晕倒了,还要让人把自己给送回寝宫。
“去吧。”沈清清感觉到公公正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瞥了一眼榻上的人,轻声回应道。
得了她的命令后,公公生怕慢一秒就被宇文轩责罚,立刻喊了人过来,之后把沈宝珠送回院子里。
宇文轩出去的时候又吩咐宫女,等沈宝珠离开就让她们把床铺都换成新的。
沈清清一直没见到宇文轩的身影,于是来到了他的书房找他。
“陛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她走进去的时候,书房里面只有宇文轩一个人。
夜深人静,昏暗的烛光照得宇文轩的身影忽明忽暗。
他低垂着头,脸上看不清是何表情,窗外吹进来的风,吹起他的碎发。
沈清清心间有一瞬间被孤独填满,瞧着他的样子,心中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思绪被她打断,宇文轩抬眸眼中仿佛有星光在闪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清清看到他脸上慢慢展露出的笑意。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再去看的时候,宇文轩又恢复了平常淡漠的神情。
“孤在想些事情。”宇文轩等她靠近后,收起自己的视线,低头看着手上的奏折。
其实那些奏折他都已经批完了,只是那奏折来掩饰自己。
他刚才确实在想事情,在想过几日的围猎。
“是在担忧围猎吗?”沈清清站在他的面前,看他愁闷的样子,挑眉询问道。
这几日能让他这么愁苦的,除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别的事了。
宇文轩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沈清清从空间里找到了止痛药,之后放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