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明文柏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您说,送到杏花村大牛家?”
据他所知,那就是一户普通人家啊!
啊,不对,也不算太普通。听书癫说起,这玄真观就是大牛与杏花村的村民帮忙建起来的,原因是因为大牛的弟弟二牛污蔑了神农氏,为了赔礼,这才主动提出帮助梁兴扬建立玄真观。
明文柏呆呆看着饕餮,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没忍住猜测道:“大人,你和二牛认识啊?”
莫非之前是他撺掇着二牛来玄真观闹事?
饕餮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对他心中所想一清二楚,倒也没有否认,却也不承认,只道:“你把这珠子送去便是。”
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明文柏“哦”了一声,不敢再追问,只能乖乖将珠子收起,露出一排整齐白亮的好牙,表忠心道:“您放心,我等会儿出门,马上帮您把珠子送去,保证不耽误您的事情。”
“嗯。”饕餮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径自转身离开了屋子。
明文柏见状,也没敢多耽误,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行李,与梁兴扬等人道了别,便离开了荒山村。
……
“话说,小文离开已经有六七天了吧?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清早,大殿内,梁兴扬依旧往神龛上点了一炷香,这才回身坐下,看着一旁的穷奇几人问道。
姜连山掰着手指数了数,说道:“有七天了。小文出发前说,来回需要十日左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大后天就回来了。”
梁兴扬轻轻“嗯”了一声,顿了下,抬眼问混沌,“饕餮还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混沌回道:“是啊!”
书癫好笑道:“看来不能离开荒山村这件事情,对他打击很大啊!”
混沌沉默了会儿,一脸认真地说:“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般脆弱的人!估计正在想什么坏主意。”
穷奇瞥了梁兴扬一眼,淡声道:“那家伙一向狡猾多端,如今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必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梁兴扬听了,面上闪过一抹沉思之色,常言道: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不得不防啊。
正想着,屋檐下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梁兴扬一愣,正准备让书癫出去看看,就听到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随即一道熟悉的清脆的嗓音从院子外传来过来——
“大哥哥,你在吗?”
是小喜的声音。
梁兴扬和穷奇几人不由愣住。
“我在。”梁兴扬应和了一声,起身正准备往外走,就看到小喜迈动着小短腿,快速地跑了进了,一看到梁兴扬,小嘴巴一瘪,无比委屈地叫了一声“大哥哥”后,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梁兴扬一惊,忙走上前,蹲下身子与她视线齐平,温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她身后并无他人,心里有些吃惊,便又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小喜抽着鼻子,缓缓点了下头,“我一个人来的。”
穷奇几人闻言,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牛二牛呢?他们就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就是,怎么做哥哥的?竟让你一个人出门!”
要知道,杏花村与玄真观可有一段距离呢。
不提大牛二牛还好,一提,小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们、他们才不会管我呢!”小喜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他们现在恨死我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梁兴扬也是一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她哭得满脸通红,分外可怜,梁兴扬不由心生怜悯,抻开袖子,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能告诉大哥哥吗?”
小喜鼻子一抽一抽的,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二哥知道是我向大哥哥你告密,揭穿他偷盗洗髓果的事情了。大哥和阿娘知道后,怪我没早点跟他们说,也怪我把事情告诉你,害全家丢人了。”
“他们,他们说我吃里扒外,不要我了。”
说着,她张开嘴巴,作势又要哭起来。
梁兴扬一瞧,眼皮一跳,手比脑子还快一步,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在小喜不解,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他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接着问道:“你二哥他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呢?”
按理说,这件事除了他、书癫、姜连山、小喜之外,压根儿没人知道了。
小喜似乎没料到梁兴扬会有此一问,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抿着嘴巴,含糊道:“有人告诉他们的。”
“谁?”
“我不认识。”小喜看着眼前面带困惑的青年,说道:“前段时间,有一个大哥哥给二哥送了一颗珠子,二哥说是从那颗珠子里看到的。”
“珠子?是什么样的珠子呢?”梁兴扬追问。
“就普通的黑金色珠子。”小喜似乎也不大清楚,说得十分含糊,“二哥说那是他朋友送的,他拿到珠子后,整个人都变了,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