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酒。
楼上，合欢宗副宗主一边看着鱼贯而出的美人儿，一边忍不住瞥向浑身冷气冒得似乎很想就地拆楼的谢让尘，内心也忍不住感慨，这位谢仙君的师妹也未免太受欢迎了一点儿。
谢让尘等着人走空，刚想过去小师妹所在的暖阁看看，一道人影已率先溜了进去。
“嗯？”
师盈放下酒壶，奇怪道，“你们任宗主不是召你们开会吗？”
不等那男子说话，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新入门弟子！”
正想假借妙音山庄少庄主名号说自己走错包厢的青年表情微僵。思考了两秒，他决定就用这个错误的新身份，“没错，我刚入门，平日里没有与仙子说话的机会。”
他观察这个女孩好几天了。
连合欢宗的真传都喜欢来找她，可见出手豪迈，以弟子身份接近错不了！
“看你这样子，也没什么机会和其他人搭话吧。”
师盈幽幽扫了一眼。
啧，阳虚，肾虚，气虚，还有狐臭！
浑然不知自己特意在身上洒的一种可以稍微迷惑人心智的花粉在师盈的嗅觉中堪比狐臭的男修本有些生气，却听见面前的少女雄心壮志地表示，“不怕！遇上我是你的造化！我包你成为合欢楼新头牌！”
“真的！”
这男修立时疯狂心动。
琴素衣一晚上赚十万灵石的风光，他也是有听闻的。如果弹弹琴就能赚这么多，他还辛苦包装什么人设，当什么骗子啊！
“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一个优惠，九万灵石包你成为花魁！”
师盈其实不怎么擅长喝酒，刚刚那一口酒成功让她晕乎，开起价来浑然不手软。
“九万灵石！”
男修愣住，“你抢钱吗！”
“兄台。”
师盈这可就不满了，痛心疾首道，“你一晚上就能赚十万灵石，居然连九万灵石的学费都不肯付吗！”
“活该你赚不到大钱！”
半醉半醒的凌雪宫小师妹冷冷道。
“我给。”
男修一咬牙，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很是漂亮的金色矿石，“这块金焰石价值十万，是上好的炼器材料！”
一暖阁之隔的佛子立刻站了起来，“就是他！这金焰石也是他从洗剑阁阁主的女儿手中骗走！”
谢让尘此刻反倒淡定下来，面色古怪道，“先等等。”
小师妹和这男修现在的状态他熟。
几天前，小师妹忽悠他们学养生时就这语气！
“想要成为花魁的第一步。”
师盈语气安详，“你要先把你身上的狐臭给去了。”
“狐臭？”
男修大为震撼。
“你好像还有点儿口臭。啧，胃火重，不好养啊。”
师盈摇了摇头。
“养、养什么？”
男修的眼神开始有些晕。
“养生。”
师盈反而精神了，“虽然你阳虚，肾虚，脾胃不调还狐臭，但在我的养生药膳下，绝对能调好！”
“我竟有这么多毛病。”
男修扑通一下子跪了，“仙子帮我！”
“我帮你。”
师盈郑重地拿出一枚玉简。
“这又是什么？”
男修愣住。
“我的独家养生秘方。”
师盈拍了拍他的肩膀，“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自食其力不好吗？”
“有道理。”
那男修十分赞同，“多谢仙子。”
他正要去拿那玉简，师盈手一抬，“亲兄弟明算账，这是我半生心血。不贵，五十万灵石。”
“五十万！”
被降智光环笼罩的男修被这可怕的数字给吓得清醒了几分。
“不贵，你五天就赚回来了啊！”
师盈痛心疾首，“你难道觉得你自己不值五十万灵石吗？”
“有道理。”
男修喃喃。
佛子：“......”
谢让尘则安静看着隔壁暖阁里的男修，凝重地回忆前些日子的自己有没有这么傻逼。
“谢施主。”
佛子眼睁睁看着师盈卖完了连玉简都没有的所谓花魁秘技卖养生玉简，卖完了养生玉简又卖成品药膳，卖完了成品药膳又直接卖什么包年针灸套餐，一直忽悠到那男修直接拿出一块灵气四溢的玉髓，终于忍不住道，“能否请令师妹去我们西禅寺寺研习佛经？”
“研习佛经？”
谢让尘骤然清醒，眼神不善地看了过去，“佛子想让我师妹出家？”
“施主误会了。”
佛子合掌，语气复杂道，“我只是觉着，令师妹若是研习了我佛门功法，可能连邪魔也能原地忽悠，不，超度吧。”
谢让尘倒是心念一动，“不知佛子可有什么控制邪灵之力的法子？”
除了某些特殊材质制作的灵器，譬如他的本体，佛宗的功法是唯一可以直接净化邪灵身上残存魔气的，也许也能让小师妹稍微...克制一点。
听谢让尘说完前因后果，佛子若有所思，“有一门心经似乎可以。这门心经并非西禅寺特殊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