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抢了来准备卖掉。
“我、我就抢过这一次。”
见师盈半天不说话,罗奚立刻给自己找补,“我师兄要突破了,想给他买颗好一点的丹药。”
师盈其实已经压根没在听罗奚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洞玄派,以及,这石壁上浮现的简单三个字“金手指”。
金手指,自是指的原著男主的金手指了,而这,也确实算他的金手指。
在洞玄派外门当小弟子时的男主,通过后山这面无人问津的石壁向一位阵道大师学了许久的阵法,然后屡次靠自己高超的阵道水平逃命翻盘。
他的那位未曾谋面的老师自称独孤不败。
师盈闭了闭眼。
他还有个身份,昆仑藏书阁的符言长老。
*
星云环绕的空间里,盘膝悬浮于半空的圆领袍青年“啪嗒”在棋篓上方落下两粒黑子。
不对劲!
刚刚他听见了“咔嚓”一声脆响,这是命轨上传出的声音,意味着,他遮蔽的天机裂了一条缝。那个最近在试图将他推演出来的人,发现他了?
不,燕家那位灵眼天赋虽高但身体损耗太严重,应当推演不了这么快才对。
静静地思索了两秒,他还是拿起了棋盘上的一粒棋子。
同一时间,赤水泽,曾在兽潮中给师盈丢过一把剑的老婆婆,从神龛中,拿下一尊小小的神像。
神像雕琢得极为俊美,而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忽而旋转了一下,传出清朗温和的声音,“虞娘,你去赤水深处,将我教过你的阵绘在……”
这声音还未说完,婆婆的房门就被人急促敲响,传来稚童清脆的声音,“虞婆婆,虞婆婆,快开门!”
眼见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小孩子没轻没重敲得快要倒下,老妪只得先应了声,将木偶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揣着前去开门。
门外,一颗铮亮的光头让始料未及的老妪僵在了原地。
而喊她开门的小童则兴奋道,“婆婆,这可是西禅寺的佛子!”
佛子?
婆婆不由紧了紧抱着木偶的手臂,哑声道,“有事吗?”
佛子?为何会来这么一个破村子?
通过木偶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的符言也捏紧了棋子。
“小僧受一位朋友委托,特来看看婆婆。”
佛子双手合十。
其实是师盈见佛子很是有几分宽慰人的本事,在天机城分开后又听说他会去昆仑山脉附近,便突然想起那位赤水泽死了丈夫的可怜婆婆。
婆婆年事已高,劝不劝的无所谓,主要是帮她探望下。
“阿弥陀佛,小僧见婆婆眉眼忧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佛子慈眉善目道。
“婆婆,村口脾气暴躁的沈大伯都尊称佛子为解忧大师,您就让他进去坐坐吧。”
小童积极道。
解!忧!大!师!
符言心头一梗。
佛子这解忧大师的名头自从在修真界流行起来,他吸收的信仰都少了许多!
这颗棋废了。
符言意识到。
只是,埋藏得这么深的一颗棋都被算出来了吗?天机城那位真这么厉害?
符言困惑而心痛地切开了和这粒棋子的联络,刚想给燕家小叔祖制造点麻烦,忽而感知到强者前来,低头“看”了下去。
白衣翩翩,凤眸微挑的明夷仙尊刚缓步迈入了藏经阁。
他环视了一圈,朗声道,“符长老可在。”
“何事。”
白领紫袖的青年垂了一会儿头,再抬起时,星云变幻,站在藏经阁入口的明夷仙尊便出现在他面前。
“困于瓶颈。”
明夷仙尊扫了眼棋盘,心平气和地道,“寻长老下棋以求顿悟。”
符言再次低下头,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忽而一拂袖子,将上面唯一的一颗棋扫落,“那便来罢。”
“自我来昆仑,长老便在藏经阁了。”
明夷仙尊很是随意地丢下一粒白子,“我一直好奇,长老可是这藏经阁的灵所化?”
“我是不是,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符言盯着棋盘,良久,郑重地下了一粒子,这才淡淡道。
“褚师明虽钻了牛角尖,但不至于走火入魔。”
明夷仙尊没有迟疑地又落了一枚,“他不记得与你的相识,但提过困于瓶颈不得突破之时,常来藏经阁寻找道法秘籍。”
这下的什么玩意?
符言按下想帮明夷仙尊把棋子再挪挪的冲动,烦躁地开口,“每次来藏经阁,本尊都会指点于他,尔后消除记忆。”
可惜了,这是他最精心培养最好用的一颗棋子,就这么莫名其妙折了。
明夷仙尊再次放下一枚棋子,继续道,“还有执法队那名弟子……”
“他那本修炼会走火入魔的秘籍,是我放在他常看的那个书架里的。”
符言看着明夷仙尊堪称乱走的棋,有些焦躁地打断他。
“还有,你那个小徒弟,拿给她拼的那些残卷上,也被我加了邪灵的气息。”
可惜似乎对她无效。
符言颇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