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他的发顶,“你二叔呢?”
“和太爷爷一起,带着呆呆去小公园遛弯了。”
“你怎么不去?”
“我想等你啊。”江江嘴甜,惹得她轻笑出声。
其实不是江江不想出去遛弯,而是不敢。
这小公园里,都是些老爷爷老奶奶,一看到他,就好比狼见到羊,猫嗅到腥味,热情地让人吃不消。
“那我们去前院,准备吃早饭。”
……
唐云先一早起来,正坐在沙发上看《平江日报》,他只重点看政治与财经两个板块,瞧着唐菀牵着江江进来,将报纸对折放在茶几上,“起来了?”
“爸,早。”“爷爷早!”
其实按照江江的辈分,应该喊唐菀阿姨,所以喊唐云先爷爷是很正常的。
“先坐吧,等你爷爷他们回来,我们就吃早饭。”
唐菀余光扫了眼财经板块的头条,硕大醒目的几个黑体加粗大字
她直接拿过报纸看了两眼。
唐云先见她感兴趣,就解释了两句“何岸出事后,对他家公司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股票跌了很多,就算何家扛得起,公司其他股东也撑不住这么搞。”
“这段时间,何氏内部股权变动非常厉害,但何家掌控着一半以上的股份,不至于失去对公司的主动权。”
“不过是借着股权的事,开个发布会,与何岸彻底撇清关系,试图挽回颓势。”
报纸文字太多,唐菀也懒得逐字细看,“如果撇清关系,就能救公司?”
“大势已去……”唐云先轻哂。
“就好比自古亡国,都喜欢将责任推在某些女人身上,说她们祸国殃民,若不是内部**,早已被蛀蚀殆尽,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就能颠了个王朝?”
“何岸没接触过公司的事,却持有一点股份,何氏日落西山,那些股东和管理层,无非是想找个替罪羊……”
“以掩饰自己的无能!”
唐云先一语道破其中的关窍。
唐菀认真听着,“所以,无论何岸有没有事,被判了多少年,都难逃被放弃的命运。”
“就算他没犯事,想拿他开刀有的是法子,在某些人眼里,无能就是原罪。”唐云先轻哂,“怎么突然对他家的事感兴趣了?”
唐菀从不主动和他聊何家的任何事。
“看到报纸随便问问。”
“何岸被公开当弃子废掉,那何夫人处境就很艰难了。”
……
直至唐老和江锦上回来,两人才停止了对话。
“聊什么呢?”老爷子提着鸟笼,心情不错。
“没什么。”唐云先起身,“就说过些日子,菀菀外公他们可能会回来一趟。”
“呦,那老东西还知道回来啊?”唐老嘴上戏谑调侃,眼底笑容却逐渐放大。
“一直不太放心您,想回国看看。”
“我都这把年纪了,有点小病小痛很正常,你告诉他们,没必要来回跑,这不瞎折腾嘛!”
唐云先笑着没作声。
唐菀以为父亲是为了不想和爷爷讨论何家的事,故意寻了个由头,岔开话题,可仔细一听,好像外公一家真的要回来了。
平江这地方本就不大,约莫正午,关于何家要召开记者会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原本一个公司召开记者会,说一下公司经营情况,这都是做生意的人才会关心的事,与大多数人都没关系,压根没人在意。
可现在出了何岸这档子事,还闹得沸沸扬扬,这次记者会,明为说明公司近期情况,实则是对外与何岸彻底割席,自然惹得全城瞩目。
下午一点多,唐菀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老爷子正靠在院中的藤椅上,一边逗着鸟儿,一侧的收音机放着评弹,听说老亲家要回国,他摇头晃脑,好不惬意。
瞧着唐菀要出门,抬了抬眼皮,“出去有事?”
“和陈叔见一下,聊一下工作的事。”
唐老点头,只是余光瞥见江锦上居然也跟了出来,穿戴整齐,显然也是要出去的,“小五,你这是……”
“我出门给江江买点吃的,他很喜欢一隅茶馆的松子糕。”
“你们一起走?”
唐菀悻悻笑着,“不是,顺路而已。”
“是嘛……”唐老哼着小调儿,笑得意味深长。
唐菀原本并不打算带上江锦上同行,可他坚持,她也没法子。
“你就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就行,我在后面看着……”江锦上偏头看她,“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回头,我肯定在。”
他声线如常温缓,带着宠溺。
此时何氏集团的记者招待厅内,还没到时间,记者早已架好设备,将镜头调整至最佳角度,蓄势以待。
“怎么说都是亲儿子,公开舍弃,也是够狠的。”
“人都废了,总不能让他继续拖累家里吧,况且做生意的,哪个做事没有一点狠劲儿,就好比唐先生,平素那么斯文和气的人,做起事来,不也是雷厉风行。”
“听说何家在外还有私生子,何岸废了,何夫人在他家只怕也呆不久了,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最后还是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