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由他亲了几口,眼尾滑出一抹淡淡的笑,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动作。
得不到回应,顾子宁不满的扭了扭身子,睁着狭长的眸子瞪她。
他睫羽纤长,微微颤动,眼下红霞遍布,美目波光潋滟,即便是瞪着你,也是风情万千,美艳动人。
夜澜轻笑了声,跨 坐在他身上,拿下他搂着她脖子的手,慢吞吞捡起一旁的衣衫往身上套,然后拿腰带在腰上随意一系,衣服就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了。
她将头发打散,披散在身后,捡起顾子宁的衣服,扔在他身上,一句话没说,掀开车帘子出去。
没意思。
她轻轻晃了下脑袋,眼底划过一丝轻讽。
原本还以为,他可以抵抗得更久些…
“娘娘…你没事吧?”青竹见夜澜下马车,连忙拭去眼泪,走到她身边,说了一句话又欲言又止。
夜澜点点头,脸上一片淡然:“走吧,回去了,我饿了。”
青竹闷闷的应了声嗯,隐约还带着哭腔。夜澜脚步顿了一下,不明白她难过什么。
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她记得这里十六岁都算是大人了吧?后宫还是个吃人的地方,她怎么动不动就哭?就不能成熟点?
夜澜不喜欢别人哭哭啼啼的,哭解决不了问题,还只会显得你没用罢了。
不过青竹除了爱哭这一点外,还是很合她心意的,所以也不是不能忍受。
一主一仆往长寿宫的方向走去。
此刻,天被夕阳染成红色,霞光万丈。
她们的身影,被霞光勾勒,尽显曼妙曲线。
顾子宁眼神慢慢冷下来,看着绿布车帘掀开又落下,从飘荡到静止,他眼底的风情隐去,只剩下无尽的黑,以及一滑而过的阴鸷。
“真是绝情的女人…”轻如呢喃的话透着一股子寒凉。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恼羞成怒的扔到一边,随即看到满是红痕的胸口,眼神又是一暗。
穆浅桐,好样的,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嘴角微微上扬,挑起一个残忍的笑。
夜澜不知道,她这一举动,导致顾子宁发了疯。一气之下,命人将去到酒楼的可疑之人,尽数杀绝。
赵轻池,提前走上了预知的命运。
这一夜,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夜澜心底隐隐不安,这一种感觉来的太过奇特,让她沉浸于这种感觉本身,而忽略了将会发生之事。
于是第二日,如花炸了。
“宿主,宿主,别睡了宿主,出大事了!卧槽,出这么大事你怎么还睡得着,赶紧醒醒,起来啊!”
如花要疯了,在夜澜脑子里哭天抢地,哭爹喊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夜澜硬生生被吓醒了。
猛地坐起身,手往枕头底下一探,却是摸了个空。
夜澜手指一紧,随即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的夜辰宫,没有人随时惦记着她的小命了。
她手撑在床榻上,微微垂下头,神情莫测。
如花见她醒了,顿时又嚷嚷起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夜澜冷漠:“说重点。”
“出大…”如花话说到一半,硬生生止住,接着开始掉眼泪:“呜呜呜…男主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这才来三天,男主就死了,我…我拿什么拯救世界嘛!呜呜呜…”
如花哭得可伤心了,毕竟是攸关性命的大事,男主死了,意味着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崩塌了。
他越哭越伤心,开始埋怨夜澜:“…都怪你,要不是你去招惹反派,将他惹怒了,男主也不会就这么被炮灰了!”
一觉醒来,收到了男主死亡的通知,那种绝望的心情你懂吗?
以前不是没有宿主把任务搞砸过,但那时候,他能量足,可以避免被抹杀的命运。
但现在不行啊,他虚弱得已经将身家性命和宿主绑在一起了,宿主死,他也得跟着死。
“呜呜呜…夜澜,我恨你!”
宿主要是不贪图美色,好好做任务,男主怎么会这么快被炮灰?
夜澜被他哭得心烦,脑子里一直翁嗡嗡的,都快炸了。
“闭嘴。”明明语气很冷淡,如花却感觉到了威胁,硬生生止住哭声,一抽一抽的,眼泪盈眶,要落不落,很是可怜。
夜澜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冷静自若:“死了就死了,皇帝不是还活着吗?还不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如花没气势的反驳:“可是皇帝身子不好,活不了多久了。”
他不闹腾之后,夜澜的头痛有所舒缓。摸了摸眼角,故事剧情慢慢浮出。
赵轻池作为男主,先帝不为人知的儿子,身后有高人相护,上学也有名师教导,盖因先帝留下一道圣旨,将皇位传给他。
那些知晓此事的旧臣原本打算,等病秧
子皇帝一死,就杀掉顾子宁,将圣旨昭告天下,辅佐赵轻池。
那时,病秧子皇帝已逝,举国同哀,保护赵轻池的武功高手,被调去做其他地方办事,才被顾子宁钻了空子,轻而易举将赵轻池杀了。
然而这回,病秧子皇帝还没死,赵轻池却轻易便炮灰了,可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