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躺在床上,望着头顶因窗口破洞吹进来的风,而微微晃动的纱幔,微微失神。
女子躺在他怀中,枕着他的臂弯,睡着了。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清楚。
他记得他只是想问一问她用什么东西洗头。
结果此刻,两人在一个被窝里,突破了人与人之间的亲密距离。
小侯爷望着头顶良久,随后挑起一缕夜澜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爱不释手。
她真香。
这是他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
看着女人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细腻柔软,很想让人咬一口。
小侯爷眨了眨眼睛,暗戳戳地低头,在她肩头咬了一小口。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甜而不腻。小侯爷咬了一口,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接着一口一口地啃起来,就像小狗遇到了心爱的骨头。
夜澜被他闹醒了,迷迷糊糊的,一个毛茸茸的物体,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啃来啃去。
夜澜烦不胜烦,一巴掌将人呼到了床下。
她力气极大,小侯爷都被她打懵了,光溜溜地坐在地上,愣了好久。
直到一股冷风刮进来,他打了个哆嗦,才惊醒。
顾不得面子,赶紧缩进被窝里,暖和暖和。
他身上带着寒气,一进被窝夜澜就感觉到了。
推了推,没推开,忍不住一脚踹过去。被有先见之明的小侯爷夹住腿,抱的紧紧的,睡了一晚。
第二日天公作美,天清气朗,晴空万里。
暖暖的阳光从破了洞的窗户洒进房中,唤醒了夜澜。
她昨夜被闹醒了,睡得不太好,一睁开眼,就看见小侯爷那张英俊的脸,闭着眼,眼睫还在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和他醒时乖张的模样,相去甚远。
可是再乖,也抵消不了昨夜吵醒她的罪孽。
小仙女可是要睡美容觉的!
夜澜一脚将人踹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系好腰带,拿出镜子照了照。
只一眼,脸就黑了。
竟然有黑眼圈!
都是小侯爷的错!
夜澜一扭头,小侯爷正迷迷糊糊起身,光着身子,揉揉疼痛的屁股,嘀咕:“下手竟这么狠。”
夜澜瞄了眼他两腿间,她还有更狠的,不知道他想不想尝试一下。
许是她的目光太冷酷,小侯爷迷糊了几息,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他呆了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夜澜心情烦躁,懒得应付他:“给你五秒钟,赶紧穿好衣服给我滚。”
小侯爷生平第一次被人骂滚,竟没生气,还乐呵呵的。
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而眼前的女人,却没有脸红的迹象,又有些不平。
他这么好的身材,她竟然无动于衷?
“你要是不想走,我送你一程。”夜澜放下镜子,慢吞吞朝小侯爷走过去。
“为什么要我走,让我留下来不好吗?”小
侯爷耍赖。
夜澜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捡起他的衣服,连同他人,一起从窗外扔了下去。
好在客栈里面除了夜澜和骆大夫,其余的都是小侯爷的人,不然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小侯爷屁股着地,接着衣服盖了上去,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肌肤。
小侯爷嘶了一声,赶紧套了件衣服,做贼似的抱着剩下的衣服上了二楼。
敲了敲夜澜的房门。
“你是什么人?敲我家丫头的房门做什么?”骆大夫沉着脸,悄无声息来到小侯爷身边。
小侯爷吓了一跳,一惊一乍,手上衣服落了地。
骆大夫警惕地盯着他,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了遍,看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满面桃花,下了断言。
登徒浪子,非人哉。
“你想对我家丫头做什么?”骆大夫上前一步,拦在门前,“有老头我在,你休想打我家丫头的主意。”
小侯爷看着横在他与夜澜之间的老头,满头
白发,脸却是还年轻,看着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不会是她爹吧?
那岂不是他的岳父?
小侯爷根据他的观察,猜测骆大夫的身份。
叫岳父好难为情哦。
小侯爷这辈子,还没跟谁低过头呢,这会儿叫他岳父,岂不是平白成了人后辈?
可是取了他女儿,依然会是他的后辈啊。
小侯爷纠结,那到底是现在叫,还是以后再改口呢?
“岳父好。”小侯爷勾起唇角,露出玩世不恭的笑,用最认真的语气,对骆大夫喊了一声。
骆大夫:“什么东西?”
小侯爷以为他耳朵不太好使,又喊了一遍:“岳父。”
骆大夫以为他是口误,结果两遍都叫他岳父,顿时怒了。
岳你个父的头。
果然是登徒子,逮着中年男子喊岳父,中年妇女喊岳母。
骆大夫怒气上涌,只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小侯爷看他不太高兴,正想如何弥补,拳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