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还能听见林西漠失控的心跳。
完事之后,夜澜一脚将他踹下床,卷起被子盖上。
她今晚有点累,懒得收拾,将就着过一夜算了。
林西漠还有点懵。
事情突然就发生了,他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凉飕飕的。
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一言不发,从窗户跑了。
如花虽然生气,也只想说一句,宿主好彪…
第二日清晨,红花端着水盆进来,嘀咕道:“窗户怎么开着?我记得关了啊。哪个没脑子的,不知道小姐身体不好吗?”
红花担心夜澜感染风寒,放下水盆,绕过屏
风进来。
看见散落的衣服,和凌乱的被褥,红花吓得捂住了嘴。
这是遭贼了啊!
“小姐,你没事吧?”红花轻声问道,问完加大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随即看见夜澜光洁的手臂,从被褥里探出。
上面还有几个红印。
“小姐,你被蚊子咬了啊?”红花看了两眼,觉得像蚊子咬的包。
“是不是因为开了窗子?”红花忿忿,“不知道哪个脑子有坑的,把小姐房间的窗户开了。”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又从柜子里找来等会儿要穿的,哄道:“小姐,该起床啦,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哟。”
夜澜打着哈欠,起身。
“红花,你每天也太准时了吧?就不能让你家小姐我多睡一小会儿?”夜澜用手指比了个距离,
哀叹道。
“小姐,早睡早起身体好。”红花嘿嘿一笑,心情极好,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小姐,奴婢伺候您穿衣。”
“嗯。”夜澜应声,下一刻又拒绝,“不要,去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红花:“啊?”
“啊,啊什么,别愣着,快去啊。”夜澜感觉身上黏糊糊的,老不舒服了。
“哦哦,好。”红花已经习惯主子动不动折腾一下了,她赶紧出去吩咐下人烧水。
夜澜打了个哈欠,发了会呆,随意裹了件袍子,等着人把热水搬进来。
古时候洗澡不方便,烧水抬水好麻烦,还好她在古代这么多次,都有人伺候,要是只有自己,嫌麻烦,说不定就将就了。
不过她这么美,想要享受,难道还做不到?
热水上来,房门锁上,夜澜脱掉衣服,跨进
去。
红花疑惑地“咦”了声:“小姐…怎么这么多红痕,不会是过敏了吧?”
看着好吓人。
“小姐,你等着,奴婢去给你请大夫。”说罢,放下澡巾,就要跑出去。
“回来。”夜澜淡定道。
“小姐!”红花无奈,跺了跺脚:“身体是你自己的,好不容易病好,别任性!”
“我没病。”夜澜望着她焦急的眸子,淡然道,“回来,给我擦背,洗漱。”
红花咬了咬牙,重重叹了口气,还是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又走了回来,拿着澡巾给她搓背。
任性的小姐背后,往往有一个苦命的,任劳任怨的丫鬟。
吃完早膳后,贾夫人派丫鬟过来:“小姐,夫人明日要去寺庙上香,派奴婢过来问问小姐,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夜澜思忖了片刻,道:“去。正好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
丫鬟回去复命。
这边,太子殿下又在忙碌了。
想抽空去远远的看一眼佳人,都不能。
“唉…”这已经是他叹的不知道多少口气了。
周一良听得眉毛抽搐,太子殿下,你不是深闺怨妇,你知道吗!
太子殿下…显然是不知道的。
“老周,你说玉珠有没有想我?”太子殿下抽空,望着窗外,轻叹。
周一良整理着信息,闻言嗯一声表示在听,十分敷衍。
不过太子殿下也不需要他说些什么,说再多,都不如让他去见她。
周一良感觉太子殿下中毒太深了。
“对了,老周,你过来看,这封信,是不是
皇城来的?”太子殿下看着沾染了好些血渍的信封,容色变得凝重。
看这样子,送信人,怕是凶多吉少。
他拆开信,一目十行。
“打仗了。”
将信递给周一良,周一良粗略看过,眉头拧起:“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应该有些日子了。”太子殿下来到床前,看着墨青的屋顶,飞翘的屋檐,冷笑出声:“难怪父皇让我来江南。”
周一良不忍心:“也是只是巧合呢…”
说完狠狠唾弃自己,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皇上对太子殿下不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时候说巧合,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我们的人送不出信,我们两眼一抓瞎。”太子殿下负手,眼眸沉了下来,“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去,这里的事,谁爱收拾谁收拾。”
“是。”周一良不知为何,竟然觉得高兴。
甚至有种落泪的冲动。
太子殿下终于清醒了。
“让县令不要忘记,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