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懂事的将椅子让了出来。
大祭司也没有尊老爱幼的意识,直接过去坐下,揉了揉眉心,然后给小白把脉。
现在是危险期,只能他自己熬过去,她再看几遍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作用。
只不过她心绪烦躁,这样做能稍微缓解一二。
极光见她来了,便出去洗漱了番。
他爱干净,受不了不洗脸不刷牙。昨天夜里没没洗澡,极光随便又去河里洗了个澡。
早上水汽氤氲,四处都被白雾笼罩。
极光回来的时候,头发都被打湿了。
进到屋内,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大祭司打了个哆嗦。
大祭司偏头看去,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跟落汤鸡似的小孩:“极光,你这是…”
极光捋了把头发的水,没吭声,在旁边站着。
大祭司后知后觉,挥了挥手:“行了,这里不用你看,你回去睡觉吧。”
极光站着没动。
大祭司等了一会儿,疑惑的哼了一声,极光不为所动,大祭司便笑,抚了抚面颊:“怎么?舍不得走啊?”
极光飞快的扫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然后低下头,走了出去。
还不忘带上门。
大祭司一愣:他不会以为她要勾引他吧?
怎么可能?她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极光出了门,便匆匆回家去了。
门外守了一夜的狼人,昏昏欲睡,有的靠着墙站着,有的背靠背坐着,还有的直接躺在地上,极光来去都没有惊动他们。
这事儿闹得有点大,族长都被惊动了,太阳
初生的时候,族长就和几位族老过来,看见横七竖八躺了这个的狼人,尤其几个身上还有伤,气不打一出来,拿着拐杖就往他们身上招呼。
狼人们被打醒了。
“族长,你怎么来了!”有人惊恐道。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乱来?”族长用拐杖敲了一下小绿的头,问:“小白怎么样了,死了没?”
小绿吸溜了一下口水,睁大眼睛,摇摇头:“不知道,大祭司没说。”
族长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噔噔噔地走进去,恭敬喊道:“大祭司。”
听见族长的声音,大祭司揉了揉眉心,起身开门。
毕竟是族长,多少得给他几分薄面。
“大祭司,小白他…”族长还没问完,大祭司便打断他:“看情况,明后天才知道能不能稳定下来。”
族长心里有数了,感激地点点头:“大祭司
费心了。”
“族长客气。”大祭司眉宇间有疲色,族长也看见了,不敢过多打扰,又担心大祭司累着,便道:“大祭司可要人帮忙,族里的狼崽子们,您尽管使唤。”
大祭司勾唇一笑,点头:“要。那个叫极光的,让他晚上过来。”
族长一愣。极光他是知道的。族里没有他不知道的人。只不过极光话很少,没什么存在感,陡然从别人口中提到他的名字,族长有点惊奇。
大祭司期待看着他。
族长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点头:“好的好的,待会儿就去把人给你叫来。”
大祭司心情好了些,退回屋内,利落的关门。
族长扭头看向身后一群伸长脖子的狼人少年,拐杖重重杵地:“看什么看什么,去去去,都回去,又帮不上忙。”
众狼人:“…”
他们是被嫌弃了吗?
只不过族长发话,他们不敢违抗,一群人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族长看着他们的背影,笑骂了句:“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们想什么?
这群狼崽子,真的该踢出去历练历练了,天天盯着大祭司,狼多肉少,哪里够分?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幼崽出生呢。
不行不行,为了狼族发展大计,趁早把他们骗出去。
族长来了又走,刚回到家,就听老朋友急匆匆走来,喘气喘得快断气似的。
“族长,族长,不好了,出事了!”
族长眉毛狠狠一跳,怎么又出事了?
“你慢点儿跑,不着急!”族长看他跑来,都快摔了,赶紧迎了上去。
“你说你,一把老骨头了,急什么呀,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散架了怎么办?”
那人气喘吁吁,抓住族长的手臂,一口气喘
了好久才缓得过来。
“族长,大事不好!”
“淡定,淡定,老弟,像我一样淡定不好吗?”族长劝了他,心平气和的说:“什么事,你说。”
“圣果、圣果被偷了!”他倒是想淡定啊,可这事关今年有没有狼崽能够转化。
族长一听,也不淡定了,呼吸比那人还急促,抓着拐杖的手都握不住了,反手揪住那人的手臂:“你说什么,圣果被偷了?”
那人重重点头:“是啊!”
族长:“哪个挨千刀的,偷我族圣果做什么?”
他一口气喘不上来。
“哎呦,哎呦,心口疼,老弟,我心口疼…”
族长一边说,人一边往下滑,那神情悲痛得,像是死了亲娘一样。
那人微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