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息怒!” “少爷未经人事,不懂事,胡言乱语罢了,您千万别见怪。” 老何见状,连忙上前说道。 “嗯?” “你是……何大哥?” 老何一出来,陈大刀旁边的那个亲兵一看,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刀。 竟然跟老何认识。 “唉……” “石大伢子……” 老何一脸无奈的朝着那人笑了笑。 刚才陈大刀带着亲兵过来的时候,老何就认了出来。 只不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早已经物是人非。 当年自己在战斗受伤之后,就遇到了张大哥,这一离开就是二十几年。 原来的毛头小子,也变成郡守的亲兵了。 不免很是唏嘘,刚才也并没有主动出来相认。 “哼!” “怎么回事?!” 陈大刀没想到自己的亲兵和此人认识,冷哼一声问道。 “回禀将军!” “此人乃属下参军之时的什长,何云龙!” “之后在藏马山之战中受伤失踪,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见了。” 那个亲兵对着陈大刀说道。 听到亲兵的说法。 陈大刀的刀也放了下来。 打量着眼前的老何。 虽然年纪已逾半百,但浑身上下的精神头,确是带着一股痞子兵的劲头。 “既是出身军伍,就自当拥军忠君,好好管辖你们少爷,如果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不客气!” “我们走!” 陈大刀冷冷的说道。 把刀收了回去。 带着亲兵,朝着城门走去。 亲兵也不敢多言,朝着老何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此时的天边已经放亮,城门马上就要开了。 看着郡守走远了。 一边的马车里面。 苏小月悄悄的把弓弩放了下去。 李大嫂和胡大嫂也把手中的棍子放了下去。 额日乐也把手中的匕首放下下去。 李大牛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把手中的木刀收了回去。 李大牛的小儿子叽里咕噜的说着梦话,翻了个身,放了个屁,又沉沉睡去。 …… “这个郡守好大的脾气啊!” “刚才那一声,吓死俺了!” 李大牛在一边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 “就是啊,这人变脸也太快了,明明我们刚才救了他,还吃了我一块烤马肉,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可以!” 张宝在一边也很是无语。 “陈将军从很早的时候,就是樊将军手下的一员悍将了。” “性格方面倒是跟樊将军很像,向来是忠义之士,殊不知刚才少爷你的话,已经触犯了他的禁忌,没有直接对我们动手,已经很给面子了。” “就别期望其他的了。” 老何苦笑一声。 “切!”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堂堂郡守,跑到我们这小小的三河县府来干什么?” “而且还被追杀,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明目张胆的对着一个郡守追杀?” 张宝很是不屑一顾,又很是疑惑。 “对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才反应过来,刚才应该问问。” 老何在一边也是一拍脑袋。 “会不会是跟最近的这伙起义军有关系?” “剿灭起义军是归郡守来管吧?” “但也断不至于被起义军打成这样啊。” 张宝他们之前和起义军交过手,并没有多么厉害的高手。 不然他和老何一对多,早就被放倒了。 严格说起来。 战斗力也就和山匪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山匪。 就是人数多。 看刚才追杀那几人的骑射本领,绝对不是一般起义军。 “确实是有些奇怪,对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不是还在那吗?” “我们过去看看,或许有点线索。” 老何突然想了起来。 “好!” “李大哥你在这守着,我和老何去看看!” 张宝一边说着,和老何拿着刀,来到那几个黑衣人那里。 翻遍了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只不过在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有着一个奇怪的纹身。 像字又不是字,说不上是什么。 老何也从没有见过。 两人没有头绪,看着天色大亮。 便回去跟李大牛他们汇合,朝着县府里面走去。 …… 这县府对于张宝他们来说,因为之前卖木炭的事情,倒也很是熟悉。 此时李大牛正熟稔的驾着马车,在前面带路。 张宝驾着另外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老何则是老老实实的躲在马车里面。 距离上次老何被抓的事情,还没有过去多长时间,老何还是担心自己的画像贴在城门口。 暂时是不方便露面。 倒是几个娃娃们,大都是第一次来到县府。 趴在马车上一个劲的朝外面看着。 县府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新鲜的很。 他们这些娃娃们,自然没有什么安土重迁的乡土情结。 对于离开河间村到这县府里面来住,不仅没有一丝伤感,在看到了县府大街两侧,琳琅满目的商号、茶肆、当铺、餐馆、油铺之后。 倒是一个个兴奋不已。 三河县县府虽然不是什么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关隘。 但相比较于河间村来说,已经是十分繁华了。 再加上刚刚过年没多久,县府里面还洋溢着年尾的喜庆。 比年前李大牛他们来的时候,热闹了不少。 李大牛还是按照之前的路线,找到了皮货栈的老板。 让老板帮着联络一处落脚的地方。 说来也巧。 皮货栈老板的小舅子,媳妇儿跟人家跑了,他就准备带着小姨子离开这个伤心地。 正好有一家小酒楼转让,连酒楼带后面院子,三十两银子急转。 立即入手的,还可以再优惠一点。 但这大灾年景的。 酒楼本就不景气,关门的不少。 自然很难转出去。 皮货栈老板听到了张宝他们的需求以后,立马联系了自己小舅子。 当天三下五除二的,就拍板钉钉了。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