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何有些微醺,一脸老顽童的表情,张宝心里也是一喜。 看这个样子,估计是老何的酒酿好了。 张宝最近正发愁,春天马上来了,火锅已经不太合适,酒楼里面没有什么特色的东西。 老何的这批酒,酿造出来就好办了。 “来一杯尝尝!” 老何把那坛酒放在了桌子上,招呼着张宝几人。 “嚯哈哈哈!” “俺来尝尝!” 李大牛一听新酿的酒出来了,忙不迭地去后厨摸出一个大海碗,捧着就过来了。 “去去去!” “要不要个脸?” “我这一小坛酒,都不够你一个人喝的!” 老何看见李大牛捧着个盆一样的大海碗,一脚踹在李大牛屁股上。 这一脚,把李大牛踹出去老远,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之前除夕夜,李大牛偷喝老何酒的事情,老何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老何在一个小盅里面盈满了,递给了张宝。 张宝拿起来端详着。 酒质清洌,带着一点微黄,不过跟现在那些还有酒渣的酒比起来,已经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张宝抿了一口。 入口浓香。 浑身上下舒舒坦坦的。 “不错!” “有那么点意思了!” 张宝点了点头。 “小月,你来尝一口!” “这是我们酿的新酒。” 张宝看见苏小月凑过来,把手里还没有喝完的酒盅递了过去。 苏小月脸一红。 这个相公…… 还当着这么何叔呢,就把自己的杯子给人家。 “相公,小月不会喝酒。” “你快喝吧,别浪费了。” 苏小月连忙说道。 “就尝一口,又不是让你多喝。” “来!” 张宝拉着苏小月的小手,手虽然不大,但手掌上却是一层厚厚的老茧。 张宝心疼的在苏小月手上的老茧上轻轻抚摸着。 让苏小月浑身上下都麻酥酥的。 不禁满脸娇羞。 为了掩饰着,接过酒盅来一口喝了下去。 却没想到,一股辛辣之感瞬间充斥了口腔和喉咙,紧接着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脸色也瞬间微红。 张宝看着苏小月的变化,一张俊俏的小脸泛着微红和细汗,像极了晚上时候的风情万种。 不由自主的在苏小月的手心里面捏了一下。 “坏死了相公!” “还有人呢!” 苏小月红着脸瞪了张宝一眼,捂着脸跑开了。 “有人?” “哪有人啊?” 张宝四下看着,一转身,看见了在旁边不远处目瞪狗呆的老何。 “昂昂昂,你还没走啊……” “咳咳!” “这个……酒是吧?” “今天就开始卖!” 张宝打着哈哈说道。 “卖多少钱!” 老何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张宝。 “嗯……” “就卖十两银子一坛吧!” “现在大灾之年还没过利索,要价先别太高。” 张宝想了想,对着老何说道。 “多少?” “十两银子一坛?” “还别太高?” “你怎么不去抢?” 老何直接傻了。 现在的酒,就算是绝顶好酒,也不过是百十文。 你这一下子翻了一百倍都不止啊! 土匪啊! “对啊!” “我就是在抢啊,现在这个世道,穷人身上哪有钱?” “钱都不是在富人的身上,你没发现来的客人,都是有钱人?他们当中,有谁问过价格吗?” “富人的钱哪来的,还不都是抢来的?” “我也算是劫富济贫了,就这么卖,而且还要限量供应!” “每天只卖二十坛!” 张宝咧嘴一笑。 老何看着眼前张宝这一副奸商的嘴脸。 不由得浑身一颤。 完了完了! 少爷这是又中邪了啊! 难道是被哪个奸商附体了? 不然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老牛!” “之前让你留的那盆黑狗血呢,赶紧给老子端过来。” 老何一拍桌子,对着院子大吼一声。 刚刚去后厨放下大海碗的李大牛,听见老何这一嗓子,也是浑身一颤。 难道说,老何这是喝大了? 又想起之前我喝他酒的事情了? 不然用黑狗血干什么? 该不会是要作法,给我下什么咒语吧? 李大牛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立马奔回屋里面去,找自己的几个儿子们借童子尿去了。 张宝看着眼前老何这一惊一乍的样。 差点没吓死。 “何叔,差不多了啊!” “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 张宝看着老何这个彪呼呼的样子,还真有点怕了。 真要是泼张宝一身黑狗血倒也罢了。 这万一老何这个老东西,真给自己灌下去。 那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而且现在。 张宝可没有把握能把老何给收拾了。 别看这个小老头精瘦不高,但是一把子力气,就跟之前张宝见到的,那些特种部队的士兵一个鸟样。 “呔!” “是何方妖孽!” “还不从我少爷的身上退去!” 老何两手指着张宝,一副天师附体的感觉。 张宝欲哭无泪。 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何以应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何云龙!” “还不收手?” 老何一听,顿时愣在那里。 要知道。 他可从来没有跟张宝说过自己叫什么名字。 难道说…… “我乃张家第一代老祖,我们老哥几个最近从地府里面找了不少能人异士,晚上教授我这张家天才重孙!” “怎么?” “你每天晚上也想跟我们来唠唠嗑?” 张宝神神叨叨的说道。 “不不不!” “不敢不敢不敢!” 老何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不敢就别那么多话!” “再敢乱放声,晚上我们就去找你好好聊聊!” 张宝狠狠瞪了老何一眼说道。 老何浑身一哆嗦。 张宝看着差不多了。 装作一个激灵。 “咦?” “我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