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偏房里面。 黄辰之推门走了进去。 “谢大人,恢复得怎么样了?” 黄辰之很是客气的对着谢云松说道。 “承蒙黄县令关照,已经歇息过来了。” “在下却是有些事情,想要告知黄县令,还需要早做准备啊。” 谢云松拱手对着黄辰之说道。 这才注意到,黄辰之的身后,跟着一个衙役,站立在黄辰之身后。 “谢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在下对于谢大人的遭遇,也很是诧异。” “谢大人为何被追杀?” “而那些追杀大人的,又是什么人?” 黄辰之看着谢云松注意到了身后的衙役,连忙对着谢云松问道。 站在黄辰之身后的人,自然是张宝。 现在的张宝。 毕竟按照外面的说法,是已经被钦差大人锁拿进京,现在还不到消息走漏的时候。 所以这段时间,张宝尽可能的少外出。 就算外出,也都是用斗笠遮面。 尽可能的低调。 这次跟着黄辰之进来,便穿上了衙役的衣服,想要听一听这个谢云松的说法。 虽然他和黄辰之,已经从那些追兵的嘴里面,听到了不少消息。 但并没有跟谢云松说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这个谢云松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黄大人有所不知,郡守陈大人,恐怕已经遇害了。” “刺史朱越的人,已经占据了郡府,是朱越手下的十二干将之一,褚腊!” “这次对我动手的,正是此人!” 谢云松对着黄辰之说道。 声音因为之前被石灰所伤,还是有些沙哑。 “啊?” “怎么会这样?” 黄辰之装作很是震惊的样子问道。 “不过就算是他刺史的人,当上了这河阳郡的郡守,又为什么要对大人动手?” “再者说了,就算他要动手,又怎么会如此强势?” 黄辰之对着谢云松问道。 这也是张宝在路上跟黄辰之提起的疑问。 毕竟按照黄辰之的了解,这谢云松作为云中县的县令已经很多年了。 一定培植了不少自己的亲信和势力,再加上这谢云松本来也是带兵出身,这就更可疑了。 甚至张宝都有些怀疑。 这个谢云松是不是借故诈伤,来探听他们三河县虚实的。 “说来惭愧!” “在下本来以为我云中县固若金汤!” “却没想到,早就被刺史的人渗透了进来。” “被手下的人反叛,好不容易这才杀了出来,要不是黄大人搭救,说不定就命丧九泉了!” 谢云松一边说着,一边阵阵唏嘘。 悲愤之中有带着些许无奈。 “不能吧?” “他刺史何时到过你们云中县?” “又是如何买通你手下的将士的?” 黄辰之很是纳闷。 按理说。 自己这当了三任主簿了,也就是上次才第一次见到刺史。 而且在这三河县里面,不会有刺史的任何动作才是,不然自己一定能够察觉。 “黄大人有所不知。” “朱越向来隐忍,恐怕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至于如何收买我手下的这些人,说来惭愧,我竟然一点端倪都没有瞧出来。” “当真是后怕不已。” 谢云松对着黄辰之说道。 听着谢云松的话。 黄辰之心里面倒也咯噔了一下。 之前总觉得张宝做事情太过于谨小慎微,甚至有些多疑多虑,听了谢云松的话,倒也阵阵后怕。 难道说。 这三河县里面,也已经被刺史的人渗透了? 不然当时刺史为何突然来到这三河县,确实蹊跷! 但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黄辰之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他身后的张宝,也皱着眉头。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这个刺史朱越了。 从眼前这个谢云松的举止来看,此人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 不然也不会被陈大刀安排做县令。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于身边的这些暗探,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那这三河县里面,会不会也有这种情况? 最近的消息,是不是已经走漏了出去? 之前终究还是大意了一些。 张宝也突然忧虑起来,看来很多行动,势必要加快进度了。 “谢大人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妨暂时先在这里住下来,那些追兵,他们被抓以后,都已经服毒死了。” “相信消息也会耽搁一段时间。” 黄辰之对着谢云松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黄大人了。” “不过相关事情,黄大人这边还需要未雨绸缪才是。” “我们的云中县,不过是个开始,他褚腊早晚会来到这三河县的。” 谢云松对着黄辰之拱手说道。 “嗯,谢大人说得极是!” “在下会好好考虑的。” 黄辰之说罢,起身告辞,带着张宝走了出去。 “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个新上任的黄大人如何?” 等到黄辰之他们走出去以后。 谢云松对着身边的几个人问道。 这几个人,都是谢云松多年的兄弟,这次护着他一起逃出来,都是绝对可靠的。 “这个黄县令没什么特别之处,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文人出身,刚才我看着还有些慌乱。” “是啊,我感觉也是,这个人都这把年纪了,恐怕不会有太多的野心,想必那褚腊一来,他们就会投靠过去,大人,我们还是要尽早决断才是。” “大人,属下也以为,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应该尽快去找樊将军,把这里的事情告知。” 他们三人纷纷对着谢云松说道。 “嗯,你们说的不错!” “这个姓黄的县令,倒确实是平平无奇,但县令后面那人,却有着一股霸气,倒是颇有英雄风范,不知道是什么人。” 谢云松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什么人?” “穿着衙役的衣服,想必就是个普通衙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