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 “既然如此,郑兄留步!” “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相信你我今日之约,已经初见端倪了。” 朱越拱手对着郑空明说道。 “多谢朱兄!” 郑空明站在朱越后面,把朱越送了出来。 朱越等人刚出来,却见韩八带着几人,站在马车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朱越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直接上车,挥手跟郑空明道别,等到车行出几里以后,才从车窗探了出去,对着韩八挥了挥手。 韩八早已等的焦心不已。 见朱越招呼,连忙催促马匹,来到马车旁边,并驾齐驱。 “怎么回事?” “一脸慌张的样子?” “成大事者,要注意心迹不露于外。” 朱越慢慢说道。 “是!” “大人教训的极是。” 韩八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说道。 “说吧,出什么事了?” 朱越问道。 “大人!” “接到朝廷的消息,派往河阳郡三河县的钦差,并没有回去!” 韩八上前低声说道。 “哦?” “钦差失踪了?” “那个县令呢?” 朱越对着韩八问道。 “属下得到消息之后,就派人去河阳郡打探了,根据消息,当日,那姓张的县令,确实被押解出城,属下沿着路上找的时候,只发现了被破坏的马车,估计是被山匪劫道了。” 韩八继续说道。 “估计?” 朱越淡淡的说道。 “这……” “属下该死!” “属下侦查不力,请大人责罚!” 韩八当即满头大汗,后背阵阵发凉。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算责罚你也无济于事。” “再说,你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去打探,已经难能可贵,比之前成熟多了。” “只不过,以后遇事一定要缜密,事情是要讲证据的,不是靠你的猜测,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 朱越摆了摆手,对韩八说道。 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是!” “谢大人,属下谨记。” 韩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对朱越感激不已。 “你要想想,什么山匪敢抢劫皇差?要真是有这么厉害的山匪,他三河县岂能这么安稳?” “再者说了,山匪不过为劫财,要人干什么?没有尸体,就说明是冲着人去的。” “说不定,就是这个张县令自己演的一场戏罢了。” “倒真是有趣,如此人物,难怪会被陈大刀冒着不顾得罪葛洪的风险,也要纳入麾下,提拔成县令。” “我记得,那个人好像是叫张宝吧?” 朱越想了想,对着韩八问道。 没想到。 朱越只是凭借着韩八的寥寥数言,便能够推测出这是张宝自导自演的脱身之计。 而且一个堂堂刺史。 竟然对于一个代理县令的名字,记得如此熟悉。 此人当真了得! “对!” “当日我就是折在了此人手上。” 韩八对之前跟张宝的交锋,仍然心有余悸。 “这件事情,最近朝廷那边暂时不用理会,就让褚腊去处理吧。” “正好也给褚腊提个醒,小心三河县的事情,既然褚腊已经提上来了,就要多历练历练。” “希望这一次,他不要让我太失望。” “……” 朱越风轻云淡的说道。 就好像这件事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看到朱越的反应。 原本还有些慌乱的韩八,也瞬间镇定了下来。 是啊! 有大人在,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县令翻了天? 大人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韩八一边想着,一边驱马上前,先行一步,朝着河阳郡而来。 …… 云中县城门。 几匹马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守城的士兵远远的看着来人。 “那不是宋将军吗?” “怎么这么慌张?” “难道这三河县还出了什么大事?” 一个士兵故作疑惑的大声说道。 “三河县?” “什么意思?” 旁边的另一个士兵不明白什么意思,听着动静凑过来问道。 “听说这个宋将军这次是去了三河县,打听张将军他们那一队人马的情况。” “你不知道啊?” “据说张将军他们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消息传回来。” “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个士兵很是有些显摆的说道。 “这种事情,哪是我们这些小兵知道的?” “看不出来,你老哥还有这个门路?” “竟然能知道这些事情。” 旁边几个士兵上前说道。 一脸的谄媚。 “一般一般吧,哪有什么门路?” “不过就是我妹妹,是现任云中县县令刚娶的妾室,说起来,我也算是咱县太爷的小舅子了。”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那个士兵很是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的。 看着宋明理靠近城门。 这位县太爷小舅子赶紧迎了上去。 “呦,宋将军,这三河县是出什么事了?” 县太爷小舅子一脸堆笑的问道。 “滚开!” “别挡老子的路!” 宋明理连搭理都不搭理,一鞭子甩了过来,县太爷小舅子连忙躲避,宋明理直接冲了进去。 留下一群门口的衙役捂着嘴,差点憋得内伤。 此时的衙门里面。 李牧正坐在一位美貌妇人面前。 最近这段时间,李牧真是烦闷的厉害。 索性娶了几个小妾,冲冲晦气! 不过李牧可是一直惦记着,谢云松留下的这个美貌妇人。 之前。 这个美貌妇人,是青楼当中的一个红倌,号称卖艺不卖身。 李牧还不是县令的时候。 就曾经重金要买此女的初夜,但没有得逞。 那种高高在上,傲居的姿态,简直让李牧如痴如醉。 谁承想。 几天以后。 这个红倌在二楼关窗户的时候,支撑窗户的木杆掉落下来,正好砸在谢云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