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县。 褚腊的面前正跪着几个人。 “那张宝果然没死?” 褚腊皱着眉头问道。 “大人!” “千真万确,我们这段时间在三河县,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最近不管是三河县,还是云中县的所有的事,都是张宝安排的。” “而且我们还打听到了,那张宝的家人,在三河县里面开了一间酒楼,叫月嫣酒楼。” “我们走之前,听说他们才刚去了云中县一趟。” “里面都是一些老弱妇幼。” “而且小的从我三姑姥姥那里打听到,我们现在的何县令,是三河县之前的班头,也是张宝的人!” 几人纷纷开口说道。 前一段时间。 他们奉了褚腊的命令,到三河县去暗中打探消息。 还真让他们打听到了不少事情。 毕竟现在张宝活着的消息,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说什么?” “确定是现在这个姓何的?!” 褚腊一脸震惊的问道。 “不会错的!” “我详细描述了一下这个何大人的做派,我三姑姥爷说绝对没错。” “还说之前这个姓何的在三河县的时候,经常来买他们家的酒,说很长时间没来买了,听说在河谷县当了县令,还要来找他叙旧呢!” 那个人很是笃定的说道。 “什么?!” “欺人太甚!” 褚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由得恼羞成怒! 怪不得自己这边的行动都被人掌握的清清楚楚的。 怪不得派他去三河县攻打什么结果也没有。 怪不得那三个蠢材会变成这样,还被杀了! 在这一瞬间。 褚腊把之前那些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全部想通了。 “大人!” “这个姓何的现在掌握着大军,不可轻举妄动啊!” 一人对着褚腊提醒道。 “我特么知道!” “还有什么消息?!” 褚腊气急败坏的说道。 感觉自己就跟一个猴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这种羞辱感,让褚腊很是抓狂。 “还有,他们三河县那边,一路有很多陷阱,一路上都是陷马洞,很是麻烦!” “而且一旦下雨的话,整个山路就会泥泞不堪,大军很难走路。” 另一人对着褚腊说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 “你们先下去吧!” 褚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把几人赶了出去。 几人刚从屋里走出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摔茶杯的声响。 老何的卧底,对于褚腊来说,不啻于奇耻大辱。 要不是听从了刺史的安排,特意安排了人,前往三河县打探情况,到现在还要被蒙在鼓里。 刺史到底是刺史啊! 果然这个问题所在,还是围绕三河县出来的。 褚腊摔了一阵之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现在虽然中了招,但至少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一个是那什么月嫣酒楼,如果都是一群老弱病残的话,倒也好办,但终归有些下作,不是君子所为。 至于这个姓何的,我倒要看看你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褚腊微闭着眼睛,一个计划渐渐在心里浮现出来。 …… 河谷县县府。 “把这些钱粮什么的,留下点日常够用的,其他的全部趁着出去剿匪的时候,把他们送到三河县去!” 老何看着最近一批收缴上来的钱粮说道。 自从扈元青被胡都古他们秘密处理了之后,整个河谷县的一众杂务就落到了老何头上。 老何虽然不懂得怎么处理,但是现在这些金银谷粮他可知道。 一股脑的让人往三河县去送。 老何这人,就是顾家。 现在这河谷县,虽然褚腊也在这里,但褚腊手上没人,各个方面都是老何说了算的。 光是县府府库失火和被盗的大戏,就演了好几次。 褚腊这边并没有什么反应。 老何就愈发肆无忌惮了。 “额……大人,我觉得,咱这河谷县是不是也要留下一点啊?” “这河谷县现在,难道不是我们的地盘?” 老何的手下有些迟疑的问道。 最近往三河县送东西送的,河谷县都快揭不开锅了。 “嗯?” “握草!”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现在这河谷县虽然面上是他褚腊的,但实际却在我们手里啊!” “那我还送什么送?!” “现在这三河县要富得流油了,我们河谷县都快吃不上饭了!” “我是不是傻?” 老何突然顿悟。 下面一群人齐刷刷无语。 “报!” “大人,郡守大人来了。” 正在这时,有衙役进来禀报,话音刚落,褚腊就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看见老何这里一屋子人,笑了笑。 “何县令这么忙啊?” “最近听说在何县令的掌管下,县府的钱粮收入提升了很大一块,何县令真是有本事啊。” 褚腊拱手对着老何笑了笑。 老何一愣,哪知道这老小子来是干什么的。 但连忙起身相迎。 “郡守大人客气了,这全靠郡守大人带领有方啊!” “不知郡守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老何把褚腊迎到了上座。 目前来说。 褚腊是他唯一能够接触到刺史的人,老何自然要上赶着。 “河谷县主簿扈元青神秘失踪案。” “三位监军神秘被刺案。” “县府府库被盗一案。” “这三个案子可是有段时间了,何县令不能一直拖着啊,再这么下去的话,可就成悬案了。” “扈主簿跟刺史大人的关系你也知道,刺史大人听说之后,也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子呢。” 褚腊直接开门见山。 在知道了老何的身份之后,褚腊自然知道,这三个案子,一定就是眼前这个何县令自己干的。 自己要是不问,估计就会被他默默遗忘了。 “这三个案子啊!” “唉……属下一直殚精竭虑,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