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县。 自从褚腊带着老何离开之后,这里就交给了顾同。 顾同之前一直是山前县的一个军侯。 能力一般,功夫一般,样貌一般。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军伍当中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之前那些站队的,抢功的都死得差不多了。 他也熬资历,熬上了一个军侯。 不过按照顾同的能力和背景来说,也算是天花板了。 这一次被褚腊调到这河谷县,并没有具体安排什么,只说让他暂时代领这河谷县的军务。 褚腊之所以调他前来,就是看中了他的这点。 老实,本分! 现在这河谷县,不需要做出什么样的功绩。 老老实实谋发展,把手下的这些当兵的看管住就行了。 一切等到褚腊处理完山前县的事情之后,再来处理。 顾同自然不会越界。 你让我管军营的事情,我就只管军伍的事情。 其他方面绝对不插言。 但问题是。 现在的整个河谷县,郡守走了,主簿死了,剩下几个衙役的班头。 所有衙役里面的事情是一拖再拖。 案卷都积的老高了,也没人处理。 一帮衙役们倒也乐在其中,反正没人管着,每天自在的很。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老何带领着女子菜刀大队回到了河谷县。 当老何看着河谷县城门上的这三个大字的时候,老何是感慨万千的。 这里,是老何梦想开始的地方! 曾几何时,老何心里面也有着做官的梦想,但是到头来,不过一场空罢了。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梦想都落灰了,却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县令。 把老何美的晚上睡觉都冒鼻涕泡。 很快,老何就发现自己不是这块料。 还处理案卷? 老何大字都没识得几个,之前认得字,还都是在赌场写借据的时候学的。 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这几天,老何带着女子菜刀大队的人,那叫一个快意恩仇,潇洒自在。 路上遇到一些不开眼的毛贼,老何亲自挥刀上阵,给女子菜刀大队的人上了一课。 当老何在看到,女子菜刀大队每个人眼中闪烁的星星的时候。 老何似乎突然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和意义。 所以在老何的计划当中。 等把河谷县拿下来以后,就招募几个识字的小白脸书生,帮着处理处理衙门里的事情,自己挂个闲职。 每天带着菜刀队练练兵,剿剿匪,收收税什么的,岂不完美? “何大人!” “是何大人回来了!” 正当老何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憧憬中的时候。 几个在城门口站岗的衙役,注意到了这队奇怪的人马。 当看清楚最中间那个人以后,他们连忙冲了过来。 “昂,刘仓啊,今天轮到你们执勤了?” 老何回过神来,对着眼前的这个衙役说道。 “是啊大人,您老走了以后,我们可是严格按照您老人家当时安排的岗次来的。” “没有一天偏差!” “您老这是从山前县回来了?” “上次您走的急,我们这也没给你送个行什么的,您老这就回来了。” “必须得补上!” 刘仓咧着嘴上前说道。 “回来了!” “出去这一趟,可算是开了眼界了,不过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呸呸呸!” “还是回来好啊!” “对了,我走了以后,这县府里面有没有什么变化?” 老何拉过刘仓,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个刘仓之前就是油嘴滑舌的,很对老何的脾气,关系自然也熟悉。 之前老何在这里的时候,那还是相当豪气的。 特别是刚开始,压根就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看,有什么就往三河县划拉,大吃大喝肆意挥霍,经常跟一帮衙役喝酒什么的,自然就熟了。 “没有啊,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新来的那个叫什么的军侯,整天就在军营里面练兵,偶尔到城墙上巡视一番,都没带人出去过。” “就跟您老人家还在的时候一样!” 刘仓笑着说道。 “那就好,县府里面的事呢?” “他没有插手什么的?” 老何听了以后,倒是有些放心了。 这样看来。 自己的猜测还是对的,这个褚腊并没有把内情告诉这个顾同。 一切就好办了。 “哪有人管?” “大人不瞒您说啊,要不是我手脚勤快点给您老儿擦着桌椅,您那桌椅板凳什么的,可就要积攒不少灰了!” “积攒的案卷可是不老少,反正您老人家在的时候也不怎么看,就一股脑的给您塞到桌子底下了。” 刘仓眨着眼说道。 “你可拉倒吧!” “从今往后,你们大人我可要好好做个好官了!” “去去去!” “赶紧好好站岗!” 老何听了也不再多说,朝着后面一招手。 “进城!” 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紧接着,身后这三十个虎背熊腰的女子菜刀大队的人,雄州州气昂昂的从城门走了进去。 他们知道,这可是她们家大人的县府,这次跟着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大人丢面。 队伍走的那叫一个整齐。 看的刘仓和一帮站岗的衙役直发愣。 “刚才过去了那一队什么玩意儿?” “是不是人手一把菜刀?” “哪来的这么一队人?” “听说何大人当时走的时候,就只有自己啊!” “估计是何大人的玩伴之类的吧,听说这些当官的,口味都是很那个啥,咱大人这个喜好,还真是……嚯嚯嚯……” “这有啥?我听说北海郡郡守的娘们都快五十了,他还整天搂着当宝贝呢。” “是么?真的假的,详细说说!” “我跟你们说啊,我小舅子,就是……” “……” 老何他们回来的事情,早有人告诉了顾同。 顾同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