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背后的人可是说了,目的是切断河阳郡的供应,真要是按照这个价格卖给了河阳郡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之上,再进行提升。 结果没想到河阳郡这边的人,竟然还买! 只能不断的毁约,不断的提升价格,然后就到了万夫所指的地步。 毕竟当一斤黄连卖到了十万两银子的时候,傻子也知道,这绝对不是正儿八经想卖的。 至于河阳郡想卖出去的那些东西,可以长时间保存下来的,河阳郡这边都暂时想办法保存了起来。 等到以后市场恢复之后,可以大量出售,至于那些不能长时间保存的,既然卖不出去,那就往外送! 卖是没人要,但是送,我就扔在那,保证一晚上的时间,就会自动消失! 这些行动背后,是两个组织的支撑。 明面上的组织,就是河阳郡商会,是之前张宝在河阳郡的时候,为了全方位带动河阳郡整体商贸的进行,而特意成立的。 明面上所有的行为,都是由这些商会进行的。 而另外一个暗地里面的组织,自然就是之前的摸金大队。 按照张宝的安排,他们一路悄悄摸进了太州。 上次不仅朱越对太州进攻河州的事情很是惊讶,就连张宝也一直耿耿于怀。 而且后面的打听当中,似乎这个太州的州牧,是属于大司马的人。 张宝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这太州地下的金银珠宝和各种宝物,源源不断的朝着河州这边运来。 有了庞大的人力和财力的支持,河阳郡这一场贸易战的反击,也渐渐声势浩大的展开了。 …… 此时的郑家。 郑空明正听着各地汇总来的消息。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形势对他们郑家很不利。 本来。 他们在接到了朱越送来的消息之后,郑空明便选择了这样一种悄无声息的方法。 毕竟他们郑家,还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的。 通过这样商战的方式,既满足了朱越的要求,同时也可以让河阳郡完全崩溃,一举两得。 至于投入的这海量金银,对于郑空明来说,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么多年的郑家起伏已经让他很清楚。 钱财这种东西,只是一种做事的工具而已,最关键的还是人。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却突然棘手起来。 本来按照郑空明的想法,河阳郡这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需要自己稍微派点人过去,撩拨一下百姓的情绪,整个河阳郡就乱了。 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河阳郡这边却突然平静下来。 仔细一打听,才知道竟然是从山前县和云中县消耗底蕴来弥补。 郑空明倒也没觉得什么。 毕竟这种补救的方式,救得了一时,却不能力挽狂澜。 就在郑空明放下心的时候,各地却又传来消息,河阳郡那边竟然无视价格,要进行大量采买。 有些人在高额的利润诱惑下,还是开了口子。 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不仅没有让他们顺利获利,反而矛盾不断,更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在整个河州这边,他们郑家恶意搅乱物价的情况被肆意宣扬。 郑空明这才有些慌了。 他并不在乎这件事情的成功与否,而是担心郑家一旦出现在了明面上,会被其他人盯上。 郑家之所以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审时度势。 有绝对把握的时候,那就松一些,做官,发财,培植势力。 没有把握的时候,那就低调做人。 但现在并不是有绝对把握的时候,整个郑家的人,甚至不惜辞官,也要降低郑家的存在感。 这也是最开始,当朱越找到郑空明的时候,郑空明拒绝朱越的原因。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郑家几乎快要从一些人的印象中消失了,却又因为现在的事情,重新回到了不少人的视线当中。 实在是得不偿失。 让郑空明有些坐立不安。 “家主,刺史朱越的人又来了。” 正在这时。 有下人递过来了一块玉佩。 “嗯?” “快快有请!” 郑空明一见玉佩,连忙站了起来。 这一枚玉佩,向来是朱越随身佩戴,朱越第一次来到郑家的时候,也是让下人递进来了这块玉佩。 郑空明才认出了朱越的身份。 但如果是朱越亲至的话,下人早就引进来安置了,断然无需这块玉佩问路。 想必来的人,就算不是朱越,也一定是朱越身边非常信任和重要的人。 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间,郑空明便想到了这些。 而此时的郑空明,也正想找朱越说一下关于最近河阳郡的事情,便急忙迎了出来。 当看到眼前这三人的时候。 郑空明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这三人虽然不是朱越,但却有一个老熟人,樊瀚中,而另外的两个人,一个是风流倜傥,气质不凡的少年,另一个是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老头。 让郑空明疑惑不已。 “原来是樊州牧亲至,有失远迎,还望樊州牧不要见怪。” 郑空明上前对着樊州牧说道。 “废话就不要客套了。” “想必这位郑家家主,一定很疑惑,为何樊州牧来,却还用了刺史朱越的信物吧?” 在一边的张宝笑了笑,从郑空明手上把朱越的玉佩拿了回来。 “这位是?” 郑空明转头看着张宝。 “我就是张宝,朱越让你对付的河阳郡的那个人。” “意不意外?” “惊不惊喜?” “何叔,动手!” 张宝笑了笑,对着在一边的老何比划了一下。 老何一咧嘴,瞬间来到了郑空明的身后,一只手反扭着郑空明的胳膊,一只手掐在郑空明的脖子上。 郑空明直接傻眼了。 谁能想到,在他们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