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林依郡。 平阳县府。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这河州的张宝,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到达我们平阳县府,依你们看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手里面握着几个翡翠珠子,对着眼前的两人问道。 此人正是平阳县县令,韩玉韬。 “呵呵,没想到这张州牧竟然会亲自来我们这东州,看来他对我们东州还是很重视的啊。” 右手边一个摇着折扇的人说道,此人虽是一名男子,但却异常俊美,皮肤白皙,外表看起来好像有些放荡不羁,但眼神当中偶尔一闪而过的精光,让人也不敢小看。 “就算来了又能怎么?” “不过是个乡巴佬。” 左手边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开口说道,同时不满地歪了歪身子,看着对面的这名男子。 大冬天的扇扇子,怎么不冻死你呢! 整天装的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谁不知道你背后是个什么东西?! 这两人虽然都是县令手下的人,却又各自在平阳县有着自己的产业。 “乡巴佬?” “这话倒是不错。” “这个张宝之前不过是一个寒门少爷罢了,这几年侥幸做成了一些事情,竟然一步登天,当上了河州的郡守。” “说到底,还是什么根基也没有。” 韩玉韬在上面点着头说道。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小看他,毕竟就连郑家也依附在他后面,还有那个樊翰中,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摇着折扇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郑家?” “郑家这么多年来,又什么时候真正依附过别人?” “郑家也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 “你们该不会以为,郑家跟张宝这边有联系,跟曹康这边就不会有联系了吧?” 身材魁梧的男人很是不屑的说道。 似乎对眼前这个男子很有意见。 “总之,他们过几天就来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好才是。” “我们这里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被他发现什么端倪才好。” “从这个叫什么方福的人身上来看,河州的这群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憨得厉害,甚至有些傻,真不明白他们图什么。” 韩玉韬皱着眉头说道。 “不管他张宝是什么人,他既然做到现在,那就说明对权利还是很重视的。” “男人么,除了权利之外,无非就是钱和女人。” “听说这个张宝是个年轻人,我们东州这边,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女人。” “韩大人,听说最近你又纳了一个红倌?” “还妖娆无比?” 那人摇着折扇对韩玉韬说道。 “呵呵,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啧啧,嫩,水多!” 韩玉韬笑嘻嘻的在手上抓了一把。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那张宝也不过是在这里路过,顶多停留几天,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真要是他有什么想法,我们三个轮流上去,还搞不定他?” 摇着折扇的人说道。 “哼!” “这里是东州,跟他们河州可不一样,真想把他们河州那些东西拿到我们这里来?” “笑话!” 身材魁梧的壮汉说道。 “呵呵, 笑话不笑话的,还不是那么回事?” “管他这州牧是姓杨啊,还是姓方啊,还是姓张的,只要我们这平阳县县府不动,我们三兄弟,照样吃香喝辣。” 韩玉韬眯着眼睛说道。 一边捋着胡子,竟然不小心把胡子给捋了下来。 露出一个光滑的下巴。 …… 林依郡。 此时的张宝他们,正停留在一处行宫之前。 说起来,这已经是他们一路上遇到的第二座行宫了。 这些虽然叫行宫,但都已经荒废,甚至第一次遇到的那一处行宫,还是大乾皇上在位的时候修筑的。 这天子离京,自然也不能随便住在什么地方,一般都是要在自己的行宫里面。 不过这些行宫里面,虽然皇上很少来,甚至不少行宫一次都没有去过,但仍然需要安排人驻守。 不仅包括军队,还需要有行宫当中的仆役进行照料。 修建行宫的银两,以及日常的维护开销,本就是相当大的一笔数字。 不仅仅是这处行宫,在行宫的周围,还有着一些驿馆之类的房子,用于随行的大臣以及往来钦差停泊歇息。 位于林依郡平阳县附近的这处行宫,则是大夏武帝时候修筑,但也只来过一次。. 后面大夏武帝驾崩,后面的皇帝上位以后,基本上足不出宫,这些行宫,也都荒废下来。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这天下之大,就算把皇上的腿都累断,恐怕也很难走遍这天下的山山水水。” “造这种行宫,真是劳民伤财。” “现在却完全没了作用,荒废了下来。” 惜雪在一边淡淡说道。 “劳民虽然是劳民了,但财这一方面,可是有人很高兴的。” “你知道造这一处行宫,他们这些当官的能赚多少银两?” “而现在荒废成这个样子,只不过是没利可图了而已,大夏式微,国库空虚,哪里还有闲钱来应付这些东西?” 张宝在一边说道。 “嗯,说的也是。” 惜雪在一边点了点头。 她对于这些官场上的道道,多少还算是知道一些的。 “何叔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了?” “难不成要在这行宫里面过夜?” 张宝正在那疑惑的时候。 看见老何拎着裤子,从行宫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张宝一头黑线。 “舒坦!” “不得不说,这皇上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宽敞的连拉个屎都闻不见味。” “走!” 老何笑嘻嘻的对着张宝说道。 “额……” “你是专门来拉屎的吗?” 张宝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 “你还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