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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2 / 4)

,真个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丈夫更加有本事!郭将军已经封侯了,镇北侯,大名鼎鼎。”

“姜知州也不错,两口子都是有能耐的人。不然,哪儿来的‘宁州’?从前的图宁县,百姓穷,官府也穷,闹饥荒,日子苦啊。”

“我小时候经常挨饿,亲戚朋友也少有富足的,吃了上顿愁下顿,那滋味,够难受的。”

……

下一刻,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夫勒马,搀下一名身穿青色官袍的陌生中年人,其随从赔笑走向门房。

方才拿出钱袋炫耀的年轻人立刻小跑相迎,抢在同伴之前,扬起笑脸,“这位爷,不知您来宁州府衙有何贵干?”

来人擦擦汗,“我家老爷乃滁节知县,专程拜访知州大人,有事相商。”说话间,他递上名帖的同时,悄悄塞了一角碎银,“烦请通报一声。”

门房熟练收下跑腿赏钱,歉意告知:“不巧,知州大人外出办事,还没回来。”

“啊?那、那怎么办?”

门房热情洋溢,“无妨,小的可以帮您禀报同知大人,多半会安排客人住下等候。请稍等。”

“好,好,多谢!”

结果,滁节知县喝了半天茶,又回客房歇了一觉,至傍晚时,知州仍未返回府衙。

暮色四起,塞外长风猎猎。

姜玉姝骑马回城,穿过街市,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热闹极了。

宁州虽是塞外之地,却盛产粮食,商贸繁荣,被誉为“塞外江南”,犹如一颗明珠,拂去蒙尘之后,熠熠生辉。

入夜,护卫簇拥下,姜玉姝按辔徐行,途经酒肆茶馆、当铺布庄、粮坊面摊……食物飘香,商贩吆喝,冷不防传来一阵娇媚调/情与悠扬乐曲,是妓坊女子在殷勤揽客。

她顺路巡察了一番,待踏进后衙,夜已漆黑。

“娘!”

“您回来了。”郭炅十五岁了,少年英气勃勃,疾步迎接母亲,“滁节知县前来拜访,等了半天,在客房住下了。”

“哦?派人去说一声,今天太晚,倘若没有急事,请他好生休息,明天再见面。”奔波操劳,风里来雨里去,姜玉姝的身体逐渐不如年轻时,面露倦色。

郭炅立即打发小厮去传令,关切问:“事情办妥了吗?”

“几个镇争执数年,在官府主持下反复丈量,终于把那片荒山划分清楚了。”她走向卧房,疲惫说:“否则,娘实在不放心离开。”

“母亲辛苦了,进屋坐会儿,晚饭马上好!”

母子边走边聊,路过厢房时,听见挪动重物的动静,她抬脚前去一看:

地上两个木箱,婆子正合力往外搬。

“母亲回来啦。”郭晓嫣亲昵贴近,下人纷纷行礼。

姜玉姝含笑问:“行李还没收拾好吗?”

“快了快了!”郭晓嫣已及笄,出落得亭亭玉立,雪肤花貌,脆生生说:“这两箱是各色砚台和石雕,女儿想带回都城,送给亲戚们。”

“随你。不错,懂得给亲戚带礼物了。”

郭炅顺手打开箱子,拿起一块鹅黄缀绿的砚台,“两箱石头,忒沉。”

“放车上呀,又不用人拎着。”少女把砚台放回箱内,“这些石料,大多是父亲带着咱们去草原边上乱石沟捡的,精挑细选,辛辛苦苦,我一个也舍不得丢。”

郭炅不喜欢五颜六色的石头,“既然妹妹喜欢,那就统统带回都城!”

“娘,父亲什么时候能忙完?”

姜玉姝坐在一旁喝茶,“说不准,指挥使必须把公务交代清楚才能离开。总之,月底启程。”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少女环顾住了几年的卧房,神色有些茫然,“这次回去之后,我们还会回来吗?”

姜玉姝一愣,捏着茶杯,凝望窗外苍茫夜空,思绪万千,沉思不语。

“回来做什么?”郭炅也有些茫然,“咱们老家在都城,爹娘又已经升迁调回家乡,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姜玉姝定定神,缓缓答:“当年,遭流放的时候,娘……十六岁,似乎一转眼,二十年就过去了,娘在西北足足生活了二十年,安家立业,早已把边塞当成‘家乡’。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看。”

“到时别忘了带上孩儿!”郭炅话音刚落,郭晓嫣接腔:“还有我!”

姜玉姝笑着颔首。

话虽如此,但她快四十岁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三千里长路漫漫,兴许过几年就禁不起跋山涉水颠簸之苦。

不舍,极度不舍。

四月末·清晨

府衙门外,几辆马车等候,下人忙碌搬运行李,把行李一一搁进车内。

姜玉姝并未穿官袍,而是穿着霜色衣裳,衣襟绣浅碧兰草,鬓间佩戴珠钗与玉簪,端庄得体,素雅干练。

知州升迁离任,衙门中人齐齐相送。

“多谢各位相送。”她含笑,“过阵子,新任知州将来上任,但愿宁州越来越繁荣,也祝各位前程似锦。”

“大人——”府衙佐贰官吏均满脸不舍之色,受赏识与提拔者红着眼睛,哽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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