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兄弟吧,我们家只有一个老妈了,我们哥几个要是死了,就没人给她养老送终了啊!”
茵茵一看吓了一跳,来真的啊?
在她所在那年代人命最大,如果是正当防卫杀了人也就算了,像这种都捉起来了再杀……还真没几个苦主故意替他赔命的。
茵茵连忙阻止:
“等下!爷,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要不,咱们把人送公安局吧?大过年的,真出啥事也不吉利啊!”
“是!是!这老妹说的是,噢不,老姨!姑!”三个小偷吓得不知道叫什么好了。
茵茵也是无语了。
这要是在后世敢管她这样的小姑娘叫“老姨”“姑”不被骂死才怪。可在这时代,叫得辈份高是尊称。
不是有个称呼叫“三孙子”么,这三个贼就在装孙子。
苗大爷和二大爷却不赞同:
“这是头一拨,如果不收拾得吓住旁人,下回还得有人敢再来偷东西!”
忽略他们凶残的语言,茵茵对他们二话不说就全心全意过来帮忙心里还是存着感动的。
苗洪举对茵茵的话自然在意,点头:
“就照茵茵说的办吧,把这几个家伙拖回去,打电话叫公安局派人来带走!凭他们的罪,进了局子也不能轻了去。”
苗家人这才愤恨地接受,气不过还上手揍了一通。之后年轻的几个大小伙子两人一个拖着他们往茵茵家走任凭他们如何求饶都不手软。
茵茵松了口气,李丽娟和苗奶奶已经陪着苗于喜回去了,想了想,她去鸡舍里看了一下,确实没看出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地和孙琪一起回家。
家里,一家子都坐在一个屋,连小辈们都没人有心思看电视了,全都在一块坐着站着挤在一起说话。
李丽娟和苗奶奶把苗于喜衣裳都脱了检查,见只是皮肉伤,且茵茵都给洒了止血药不再流血,这才放下心来。
苗奶奶兑了些温水,拿了块干净纱布替喜子擦身上。
李丽娟眼睛红红的,开柜拿了一件新线衣和一个大棉袄出来。
“这线衣是你三大爷的,给你了。棉袄是我和你奶给你做的,原本打算明儿给你的,现在先给你穿上吧,这件坏了的棉袄等我给你缝好了再穿。”
抓着厚重的棉袄苗于喜的心里暖暖的。
二话没说,把新衣裳换上。
苗奶奶笑:
“这回显得精神多了!”
赵桂花在一边站着,咬着唇眼睛发红,不知道该说啥好。
茵茵是这会儿回来的:“打电话了么?”
“打了,公安局说半个小时就能到。”
茵茵点头,她看到那几个贼被分开捆在外面大门桩子上,没有带进屋。
既然打了公安局电话那就等消息了。
坐到炕上给苗于喜把脉:
“喜子哥觉得哪不舒服么?”
“就是有点头晕,别的没啥。”
茵茵点头:“这是有点失血,我一会儿给你拿点药吃了就好了。嫂子也别担心。”
赵桂花忙摆手,在这么多婆家长辈面前局促得头都不敢抬:
“我不担心,有爷奶、娘和老妹在,我不担心他吃啥亏!”
茵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人实诚的都有点傻了。
倒是把长辈们给说笑了。
大娘笑道:
“没看出来,喜子这小子还真有血性呢!怕不怕啊,喜子?”
苗于喜不好意思道:
“我怕啥啊?他们是贼,该他们害怕才是。”
苗二娘也逗了他两句,男性长辈们则是对他赞不绝口。
可以说自此家里人都对苗于喜改观了,也带了些尊重与亲近。
毕竟重亲情的孩子谁都稀罕。何况这小子胆子也大,敢拼敢下手的。
只李丽娟没有夸他,反倒警告他:
“以后再做事可别像今天这样了,你说多悬啊!没吓死我!”
苗大娘笑:
“不怪你疼他,到底是没白疼,真遇上事了,这小子也真行!”
李丽娟想都不想道:
“那可不是!喜子从小就懂事,重感情!”
说话间,还不等公安局的人到,李姥爷先回来了,呼哧带喘地上楼,上来就看见大家脸色都挺好看的,这才松了口气。
苗爷爷和苗奶奶忙招呼他:
“亲家,坐!”
李姥爷摆手:
“哪坐得下啊!都怪我,要是不回去吃饭就没这事了!喜子咋样?”
“我没事,就划破点皮,大姥爷放心吧。”
“孩子没事,就是大家吓得不轻!”李丽娟解释。
李姥爷脸沉着:
“这几个犊子咋处置?”
“咋处置啊?啥也没偷着,都是一个大队的,能真打死么?交公安局,由公家处置吧!”
李丽娟也气的很,只是她也赞成茵茵的话,大过年的,死人不吉利!
“便宜他们了!”
“也没便宜着啥啊,让狗咬了好几口,也不知道能不能得狂犬病!”
苗学松道。脸上常见的笑也收了起来。
李姥爷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