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逼婚的挡箭牌,是你发泄慾望的工具,我不敢奢望你会站出来维护我。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只能来麻烦我唯一的朋友,这样也不可以吗?”
水雾凝聚成眼泪,大滴大滴地滚下来。
卫明臣想否认,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死了,他说不出话,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于是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梵音带着沙哑的哭腔,继续她的精彩表演:“你现在见到我了,我没事,我很好,我想回去的时候自己会回去的,你不用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走吧。”
卫明臣静坐片刻,突然起身向门口走去,一个字也没留下。
等许荫和卫流深一起回来的时候,梵音已经擦干眼泪,恢复了柔弱美好的模样,但她的眼眶红红的,眼里还残留着水光,许荫一看就知道她哭过。
“我替卫明臣跟你说声对不起,”梵音握住许荫的手,“他刚才没伤到你吧?”
“我没事。”许荫说,“你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还是去趟医院……”
“不用去医院,”梵音打断她,“我感觉好多了,不信你摸。”
说着,她拉起许荫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许荫感受了一会儿,确实没之前那么烫了。
今天早上,许荫去外面买了早餐回来,叫她起床却怎么也叫不醒,这才发现她因为发烧陷入昏迷了。
许荫要送她去医院,她迷迷糊糊地说不去,没办法,许荫只好喂她吃了退烧药。
她吃完药就一直昏睡不醒,好在体温慢慢降了下去,可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她开始说胡话,翻来覆去地叫“爸爸”、叫“哥哥”,还不停地掉眼泪,一量体温,39度7。
许荫吓坏了,赶紧喂她吃了一包退烧药,然后给卫流深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送她去医院。
可卫流深还没来,卫明臣先到了,他疯狂砸门,无论许荫说什么他都置之不理。
幸好卫流深及时赶到,否则她只能报警。
“要不你先走吧,”许荫回头看向卫流深,“她暂时不用去医院了。”
“再等等,”卫流深说,“卫明臣说不定还会回来。”
“那好。”许荫又看向梵音,“你肯定饿了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她不问还不觉得,她一问梵音就觉得胃里空得难受,可怜巴巴地说:“我快饿死了。”
“想吃什么?”许荫说,“我去做。”
梵音说:“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许荫轻轻一笑:“那你再躺会儿。”
梵音不能再躺了。
卫流深还在这儿呢,她怎么好意思蓬头垢面地躺着。
她下床活动活动身体,虽然还是绵软无力,但比起昨晚已经好了很多,至少痛感消失了。
梵音去卫生间洗漱,卫流深去厨房给许荫打下手。
厨房在门口,是开放式的,正对着卫生间。
卫流深的声线低沉清冷:“你不觉得你和穆南星的关系发展得太迅速了吗?”
“你吃醋啦?”许荫笑着瞥他一眼,“你放心,不管我认识多少新朋友,你永远都是我的BestFriend。”
卫流深被“Friend”这个单词刺了一下,他顿了顿,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她遇到任何危险。”
许荫不假思索地说:“上次我因为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是南星帮了我,她还差点没命,现在她有事,我无论如何都要帮她。”
话还没说完许荫就意识到第一句有些牵强附会,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她往旁边偷瞟,卫流深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她能感觉到他不开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卫流深。
正想着说点什么补救,就听卫流深不疾不徐地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第一次录《请喜欢我》的时候,发现我和穆南星分在一组之后,我本来想直接退出,但穆南星威胁我说,她知道一个和你有关的秘密,如果发到网上,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我不想给你惹麻烦,所以才没有退出。”
“我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说你打算和穆南星做朋友,我知道你一直渴望同性之间的友情,我也知道你讨厌被-干涉,讨厌被保护,所以我让自己做一个沉默的旁观者,假如穆南星真的想伤害你,我可以在背后偷偷地保护你,不让你知道。”
“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穆南星既给你带来了危险,又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时间。以前,你的时间属于工作和我。现在,你的时间属于工作和穆南星。我已经三天没见到你,你好不容易打给我,也是为了穆南星。如果这就是吃醋的话,那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吃醋了。”
“不打扰你和你的好朋友相处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卫流深转身就走。
许荫想要喊住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梵音洗漱完出来,发现只有许荫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就问:“卫流深呢?”
许荫说:“有事走了。”
梵音“喔”了一声,走去阳台,把刚洗的毛巾晾在衣架上。
许荫家在三楼,梵音不经意往楼下扫了一眼,清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