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城真的好漂亮、好诱人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嫩成这样真的不违法吗?
别说柳宪訾,连她都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了兴趣。
可这个Omega是池景铄的小情人,她身为池景铄的女儿,觊觎父亲的情人……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哎,她和白锦城又没有任何血缘或者法律上的关系。
只是闲得无聊胡思乱想而已,梵音并不是真的要对白锦城图谋不轨。
更何况她现在动根手指头都费劲,空有色心罢了。
“白……白叔叔。”
叫“叔叔”都把白锦城叫老了,但“哥哥”她叫不出口。
白锦城睁开眼,见她醒了,起身来到床边,坐在椅子上,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梵音说,“我想喝水。”
喉咙干涩得像历经三年大旱的土地,发出的声音特别难听,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
白锦城先把病床摇起来,让梵音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形成一个钝角,然后用带吸管的杯子喂她喝水,没让她多喝,只喝了两口。
“白叔叔,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梵音说,“我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不来看我?”
白锦城立刻眼眶泛红,他强迫自己笑了笑,说:“他们现在来不了,等你身体养好一点,我再跟你解释。”
梵音顿了顿,看着他说:“你昨天说,你是我爸爸的情人?”
白锦城微窘。
他总是把七情六欲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完全不像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二十岁的男大学生都不会像他这么纯情。
他垂着眼解释:“我和景铄虽然是恋人关系,但我并不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你爸爸和你妈妈……是开放式婚姻。”
所谓开放式婚姻,就是夫妻俩各玩各的,互不约束。
但池含白并不知情,在她的记忆中,池景铄和成治碧就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夫妻,甚至比一般夫妻还更和谐,他们从来不吵架,男主外女主内,凡事有商有量,互相尊重,一对结婚二十年的男女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原来,池含白自以为幸福美满的家,只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中楼阁,她一直生活在父母制造的假象里。
梵音心想,既然池景铄有情人,那成治碧想必也有。
和白锦城一样,成治碧的情人也要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梵音把“调查成治碧的情人”记入待办事项,接着问:“你和我爸爸认识多久了?”
只要一提到池景铄,白锦城的眼圈就泛红,看来他真的很爱他。
白锦城竭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说:“我和他从高中时候就认识并相恋了,在一起七年,大学毕业后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分手了,直到两年前才重新在一起。”
原来是破镜重圆。
白锦城用“不可抗力”四个字概括,显然不想告诉她分手原因,梵音就迂回地问:“是我爸爸提的分手吗?”
白锦城微微摇头:“是我提的。”
就说嘛,池景铄怎么可能主动抛弃这么完美的Omega。
梵音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追问,她换个话题:“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白锦城刚要说话,突然听到开门声,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
走进来的是一个长腿帅哥,梵音看着他的脸,却没有从池含白的记忆中搜索到相关信息,要么根本不认识,要么忘了——池含白失去的不仅仅是父母遇害当晚的记忆,最近半年来的记忆全被凶手的凶器敲碎了,就好像不小心摔碎了一面镜子,她很想把它拼回原样,可许多碎片都丢失了,她只能拼出一块坑坑洼洼的镜子。
帅哥见她是醒着的,双眼立刻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宝贝,你终于醒了!”
他快步来到病床边,张开双臂就要抱她,白锦城急忙伸手阻拦:“你不能碰她,她刚醒,还很虚弱。”
梵音迷茫地看着对方:“你是……”
帅哥怔了怔,眼里的惊喜慢慢变成了惊讶:“我是你男朋友啊,楚畴,你不记得我了吗?”
白锦城替她解释:“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医生说可能会恢复也可能不会,总之她现在暂时不认得你。”
楚畴眼里的惊讶又转化成浓浓的失望:“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梵音有气无力地说,“我真的不记得你了。”
楚畴呆滞几秒,努力挤出笑脸:“不记得也没关系,重新认识一次就好了。我姓楚,叫楚畴,是和你同专业的大三学长,很高兴认识你。”
原来是学播音主持的,怪不得说话播音腔这么重。
梵音说:“楚学长,我记住了。”
突然从男朋友降级成了陌生人,落差太大,受到打击的楚畴没有待太久,询问了一番病情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黯然离场了。
楚畴走后,白锦城欲言又止半晌,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的男朋友,你一个都不记得了吗?”
这话问得有点怪,什么叫“一个都不记得”,难道她有不止一个男朋友?
咦,倒也不是没可能。
池含白长得那么漂亮,多谈两个男朋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