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司说:“疼。”
梵音抽了张纸巾,直接按在伤口上:“等会儿就不疼了。”
白鹿司撩起她的头发,露出她的脖颈:“我是不是也该咬你一口?”
梵音笑着说:“咬人的小狗是会被惩罚的。”
白鹿司很轻地咬了她一下,用轻哑的气声问:“你要怎么惩罚我?”
梵音把被血染红的纸巾揉成一团,随手扔到地上,这才看着白鹿司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还不到一分钟,白鹿司就进入了被标记的状态——浑身发烫,四肢乏力,意识不清,以及强烈到可怕的慾望——就像在发高烧的时候喝醉了酒并吃了催情藥。
白鹿司既惊讶又疑惑:“我好像……被你标记了。”
梵音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她好喜欢,于是很有耐心地观赏起来,丝毫不急着享用,再等一等或许会更美味呢。
“是因为我刚才咬你那一口吗?”她故作懵懂地问。
“不可能……”白鹿司的声音完全哑透了,脸和脖颈是红的,锁骨以下是粉的,最好的化妆品都画不出这样自然润泽的颜色。
梵音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一句话:把男人放在女人的位置上,他就变成了女人。
生搬硬套一下:把Alpha放在Omega的位置上,Alpha就变成了Omega。
白鹿司此刻的情态,哪还有半分Alpha的影子,分明就是一个可口至极的Omega。
梵音伸手摸他的脸,几乎有点烫手:“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去给你倒……”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白鹿司扑倒,并按在了床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在体力上依旧无法和白鹿司抗衡,不过梵音也没有和他抗衡的打算,因为白鹿司注定会屈服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白鹿司应该是恼怒的,可他的语气和神情却没能呈现出应有的效果,他的眼里弥漫着一层稀薄的水雾,好像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我只是咬了你一口,而且还是经过你同意的,”梵音一脸无辜地说,“别的什么都没做呀。”
白鹿司难受得闭上眼睛,又摇了摇头,试图保持清醒。
正在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
梵音拿到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随即把屏幕转向白鹿司:“你爸打来的。”
白鹿司从她身上挪开,下了床,脚步踉跄地向着卫生间走去。
看着白鹿司关上卫生间的门,梵音才接听电话,先甜甜地喊一声:“白爸爸。”
“还没睡吧?”
“没呢。”
“你和鹿鹿都还好吗?我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他可能在洗澡吧。”卫生间传来水声,梵音担心白锦城听到,于是挪到飘窗上,打开窗户,把外面的声音放进来,“你明天回来吗?”
“我要在这边多待几天,我打算承包一片咖啡树林,自产自销。”白锦城说,“我争取20号之前回去,你替我跟鹿鹿说一下。”
“好,你忙你的,不用担心家里,我和鹿司可以照顾好自己。”梵音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
白锦城轻笑:“我会的。”
挂了电话,梵音关上窗户,来到卫生间门口。
水声还在持续,她推开门,看到白鹿司靠墙坐在淋浴间的地上,花洒喷出的水刚好浇在他头上。
梵音走进淋浴间,关上水龙头,提起裙摆,蹲在白鹿司面前,伸手拨开黏在他额头上的湿发。
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弱小可怜无助,梵音感觉自己隐隐约约被激起了一点母性。
她抱住白鹿司湿漉漉的身躰,轻抚着他的脊背,温柔地安慰:“别怕,相信我,你会没事的,我扶你出去,好吗?”
白鹿司没有回答,他把脸埋进梵音颈间,深深地嗅闻她的味道——这正是小狗会对主人做的事,梵音被这个动作取悦了,她用脸蹭了蹭白鹿司热乎乎的耳朵,轻声说:“白鹿司,小鹿宝贝,小鹿狗狗……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池含白。”白鹿司的声音微弱得犹如呓语,梵音觉得他的理智防线即将全线崩溃了。
“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重新说。”
“……你是支配者,是……我的主人。”
“不对。”梵音和白鹿司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迷离的眼睛,“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白鹿司也看着她,他的眼睛是潮湿的,流露出晦暗不明的情愫,像是歡愉,又像是悲伤,像是有情,又像是无情,梵音实在无法确定。
“……Mommy,”他终于把这个单词说出口,然后垂头抵着梵音的肩,声音低哑得快要听不见,“求你……求你帮帮我。”
梵音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再次将白鹿司抱进怀里,摸着他的头说:“小鹿乖,Mommy疼你。”
……
昨晚忘记拉窗帘了,梵音被晨光晃醒,皱了皱眉,缓缓掀开眼帘。
太阳还没出来,应该还不到七点。
她的脖颈下面横着一条手臂,腰上还搭着一条,她的后背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