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无法用言语描述那种奇妙的、无与伦比的躰验,但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并且可以回味很久。
感谢系统,感谢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感谢ABO,感谢白鹿司,给她的人生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梵音睡着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睡到中午才醒,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先点了外卖才爬起来去洗漱。
一照镜子,就看到了颈侧醒目的咬痕。
当然是白鹿司咬的,他可能想试试能不能反向标记。
事实证明,不能。
填饱肚子,梵音把床单撤下来,和毛毯一起拿去洗。
打开洗衣机,看到里面有衣服,拿出来一看,是白鹿司昨晚穿的黑T恤和校服裤子,明显是洗完忘记晾了。
梵音把它们拿到阳台上挂起来,看着那件T恤发了会儿呆,开始打扫卫生。
反正闲着没事,她把整个家都打扫了一遍,累出一身汗,冲了个澡,用两张创可贴把脖子上的咬痕盖住,去RippleCafé消磨时间。
没想到还没进门,就撞上了从店里出来的柳宪訾。
“柳医生,”梵音笑着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柳宪訾打量她两眼,“你换了发型,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你来找白爸爸的吗?”
“嗯,可惜他不在。”
“你请我喝杯咖啡,我就告诉你他去哪了。”
梵音心想,柳宪訾追了白锦城这么久,或许能从他这里探听到什么线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当打发时间了。
梵音坐在位置上等了两分钟,柳宪訾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坐到她对面,把一杯雪顶摩卡放到她面前。
梵音用带小勺的吸管挖了一点冰激凌送进嘴里,看着柳宪訾说:“柳医生,你认识白爸爸多久了?”
柳宪訾说:“正式认识的话,是从你住院那天开始的,不过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单方面认识他了。”
果然有戏,梵音兴致勃勃地追问:“‘很多年前’是多少年?”
柳宪訾认真想了想:“那时候我研究生还没毕业,应该是24岁吧,我今天36,已经过去12年了。”
梵音继续问:“你当时是怎么单方面认识白爸爸的?”
柳宪訾说:“我当时在医院实习,他带孩子去看病,跟我问了个路,就这么简单。”
梵音眨眨眼:“然后你就记了他12年?”
柳宪訾笑了笑:“是啊,就那匆匆一面,他就成了我的梦中情人,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直到两个月前再次见到他,他一点都没变,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他一模一样——不对,他变得比从前更耀眼了,我只用一秒钟就爱上了他。”
啧,痴汉。
不过白锦城确实有勾魂摄魄的魅力。
说着说着,柳宪訾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讨他欢心,但怕招他烦,我只好克制自己,隔三岔五地约他一回,可十回有八回都约不到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梵音吸着咖啡,心想,柳医生可真坦诚,什么都跟她说,可惜她爱莫能助。
不过柳宪訾也并没有让她出谋划策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他去哪了?”
梵音说:“他去云市出差了,要到20号才能回来。”
柳宪訾眼睛一亮:“我老家就是云市的,他去云市干嘛?”
梵音说:“说是要承包一片咖啡树林。”
柳宪訾高兴地说:“我应该能找朋友给他帮帮忙,谢谢你池含白,我走了。”
“哎柳医生,”梵音忙叫住他,“你还记得当时白爸爸带孩子去看的什么病吗?”
“这个我不知道,”柳宪訾说,“我只记得他去的是精神科。”
柳宪訾带着她提供的情报走了。
梵音边喝咖啡边思考柳宪訾向她透露的信息。
12年前,白鹿司才6岁,一个6岁小孩能有什么精神疾病?
她想到那本《冰箱里的灯》,书里的主角苏珊娜患的是边缘型人格障碍,难道白鹿司得过同一种病?
梵音拿起手机,点开浏览器,搜索“边缘型人格障碍”。
[边缘型人格障碍是从童年或青春期开始的,不是成年以后才出现的……患者难以控制情绪,惊恐、焦虑、易怒、悲观厌世……患者存在暴力攻击、自毁、自杀行为,害怕被抛弃,害怕孤独……边缘型人格障碍与情感障碍、躁郁症、精神分裂症等存在一定共病率,诊断难度高……]②
梵音看到那句“从童年或青春期开始的”就觉得**不离十了,白鹿司大概率真的得过边缘型人格障碍,好在这种病是可以治愈的。
苏珊娜在精神病院住了十八个月才被治愈,出院之后写了那本《冰箱里的灯》,记录自己在精神病院的生活。
原来她早就在无意中得到了线索,只是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大多数精神类疾病的复发率都很高。
白鹿司有没有复发过?
或者演变成其他相似的疾病,比如情感障碍或者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