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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握紧手中的杀鱼刀,手起,刀却没落,因为突然想起了先前在巷子里闻到的那股恶臭。
她后退两步,抬起胳膊擦掉脸上的血,看着汪蕾怒睁的眼睛说:“你刚才说过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汪蕾目光僵直,似乎已经死了。
汪蕾和何笙说的那些话,梵音全都听到了,她自始至终都在装睡。
因为刚经历过林川榆的背叛,吃一堑就要长一智,所以即使对何笙的处境充满同情,甚至还想带她离开这里,梵音依旧保留着防人之心。
喝完何笙给她倒的那杯凉水后,她紧接着就去卫生间扣吐,吐完又趁着洗手洗脸的时候漱了口——她并不清楚何笙是否在水中下了毒,这样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何笙想下毒的话简直太容易了,院子里那株夹竹桃全身都是毒。
她说要睡一会儿,只是想看看何笙是否会有所行动,她等了十来分钟,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何笙进来了,一番试探后,叫来她“病入膏肓”的妈妈,合力把她抬到小黑屋,脱掉她的衣服,打算把她喂丧尸。
趁着对方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悄然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杀鱼刀,无声靠近,然后毫不犹豫地割断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