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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大人,接旨吧!”
雒佥双手颤抖,鬓角有冷汗流下,他颤颤哆嗦拿过了圣旨……突然眼前一黑,险些昏倒,这时候把他调入京城,结果如何,已经不消多说了。
调职架空,查办问罪,这是朱棣惯用的措施,当初就是这么拿下郁新的,如今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雒佥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他瘫软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一摊烂泥。
朱高燧冷哼了一声,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也是个懦夫!
“雒尚书,事不宜迟,你还是赶快交割了,准备上路吧!”朱高燧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敢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这次就让你知道厉害!上路,上黄泉路还差不多!
雒佥浑身剧烈震动,突然,他仰起头,猛地跪爬了两步,伸出大手,一下子抓住了朱高燧的双腿,生动上演了什么叫做抱大腿。
“赵王殿下,殿下!”
雒佥大声哀求,“下官有内情回禀,下官,下官愿意替赵王殿下扫清奸邪,还请殿下给下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想戴罪立功?”朱高燧幽幽道。
“没错!”雒佥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不停磕头哀求,“殿下,下官久在应天,对于这次的爆炸案,还有那些报社知之甚祥,下官愿意把他们背后的人都告诉殿下,如此一来,殿下办案就会轻松许多。”
“当真?”朱高燧惊讶道:“你都知道?”
“是,下官所知极多,下官能帮到殿下的!”
朱高燧含笑点头,突然扭过脸,对着夏原吉道:“夏大人,你都听到了吗?”
夏原吉绷着脸,沉声道:“听得一清二楚!”
“那好,就请夏大人跟我联名上书,让父皇治此人渎职纵容之罪!”
“啊!”
雒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朱高燧哈哈大笑,“吃惊了吧?本王还琢磨着要怎么定你的罪呢?没想到自己招供了,倒是省了本王的麻烦。来人!”
锦衣卫立刻涌入,朱高燧一指雒佥,“把他给我拿下,立刻送入京城!”
“遵命!”
说话之间,雒佥就被抓了起来,直接押走,一位二品大员,就这样完蛋了。
雒佥拼命挣扎,扯着脖子大喊。
“殿下,老臣冤枉啊,老臣有苦衷啊,殿下,给老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要是连老臣都容不下,江南的官吏都可以杀了!没有谁是干净的!没有啊!”
雒佥疯狂大吼,朱高燧咬了咬牙,“还不把他的嘴堵上!”
锦衣卫遵命,将雒佥带走……半晌,朱高燧才平复了心绪,对着夏原吉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夏原吉神色凝重,微微叹息。
“怕是只会更加严重。”
朱高燧的心砰然一动,也变得严肃起来。
“竟会如此?”
夏原吉无奈道:“朝廷疲弱,难免宵小作祟!”
“朝廷疲弱?”
朱高燧仿佛听到了最好玩的笑话一般。
大明朝疲弱吗?
洪武大帝铁血执政,御极三十年,斩杀功臣宿将,朝廷地方官吏,超过十万人!何曾手软过?
朱棣靖难以来,强势治国,厉行变法,又几时懦弱过?
更何况师父辅佐朝政,总领百官,他弱吗?
既然没人弱,那夏原吉怎么说朝廷疲弱?难道夏原吉在撒谎吗?
看老先生凝重的神色,紧皱的眉头,显然不是无中生有,那到底是哪里疲弱呢?
朱高燧沉吟不解。
夏原吉并没有多说,而是话锋一转,“赵王殿下,你觉得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然是公布案情真相,要还二哥一个公道。”
夏原吉点头,“那殿下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明发各个衙门,让他们张贴告示,晓谕百姓了。”
夏原吉似笑非笑,“殿下,你觉得这样够吗?”
够吗?
朱高燧暗暗一惊,一直以来,朝廷不就是这么干的,还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夏原吉道:“那就按照殿下的吩咐,让他们去安排吧!”
很快,有关火药仓库爆炸的案情就下发给了各个州府县衙,各地也都在城门口,张贴告示,甚至安排衙役去下面给老百姓朗读,让他们了解情况。
朱高燧还亲自跑到了死伤人员的家中,去询问情况,这次的死者最终是三十七人,伤者一百五十多人。
根据情况不同,又可以分为轻伤和重伤……朱高燧一律亲自抚恤,轻伤员以救治为主,另外给予资金补偿。
重伤员除了治病给钱之外,还要考虑一家人的生计,至于死者,则是按照三倍补偿。
每一家一户,都是朱高燧在亲自做,等他全部跑完,两条腿已经断了。
“二哥啊二哥,为了你,小弟可是受了苦了……看看你以后还好意思打我不?”
朱高燧感叹之后,又气哼哼道:“那个陈家处理得怎么样了?我可不能白白出钱,最终可是要他们承担的。”
李宪咧着嘴,“师兄啊,我觉得吧,这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