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仲一下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手里的武器又举了起来。
“有点脑子就赶紧走吧,蒙面装备都不戴一个。”容迪不耐烦道,“再不走,就不是副本里对你们下手那么简单了。得不到领主积分加成的话,你们最好是祈祷不用再遇到我们。”
说完,容迪也不想再管对面那些死要面子逞强的无意义表演,转身就走了。
话说得足够清楚,是不是暴露了自己后背都已经没有必要去担心了。
任子墨原本对方仲和陈莆这两个人还有点生气,但看到容迪的反应,自己反倒是气消了。
容迪自顾气闷的走出去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身边还跟了个人。
他看过去,任子墨正在看着他。
那眼神,和之前几次的认真平静都不一样。
容迪想了想,说:“不用谢谢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我们的仇我还记着的。”
任子墨还是看着他,蓝色的眼眸在傍晚光线环境下深邃得好像夜晚中的海洋,藏了无限深意。
容迪就觉得有点汗毛倒竖了:“怎么了?”
“我有个疑问。”任子墨开口说,“所以,刚才那两个人的样子,你都记住了吗?”
“记不记得有什么区别?”容迪没能理解任子墨的言下之意,“都只是吓吓他们而已,难道你之后真的准备对他们做点什么?报复?”
任子墨的眼神就变得很古怪了。
容迪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心虚,但说不上是为什么。
“所以你记得吗?”任子墨又问了一次。
“……”被那样看着,容迪突然老脸一红,然后开口就变得理直气壮了,“当然不记得,我脸盲。”
瞥见任子墨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容迪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记得不就行了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嗯,确实。”难怪认不得了。
任子墨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
“你的脾气也是挺奇怪的。”容迪嘀咕,“连生气都不会的吗?”
“不是不会,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任子墨摆下脑子里不曾言明的考虑,“就像你说的,再有的恩怨也只是十多天的事情,副本里的东西不是我要追逐的根本。这里的输赢也和实际的可能没有关系。”
面对毫不让人意外的正经回答,容迪只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走了。
“对了。”任子墨走多了几步,又忽然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古武技?”
“古武技?”容迪扬眉,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就是你刚才应对陈莆的那种战法。”任子墨眼眸闪亮,“之前我在学院也选修过体术、战法一类的课程。但是没有见过你刚才那种应对策略。”
“星野史里反而有见过类似的表述,有人研究过,认为存在一种早期的战斗技法是和现有的体系存在很大的不同。”
“依据史料描述,那类战法虽然诞生时间远比机械装甲早,但逻辑是可以应用到新式机甲的战斗方法之中。”
“比如?”
“比如像你刚才那样,以近距离、进取型的进攻,实际起到积极防御、以弱胜强的效果。”任子墨说着,眼神更亮了,“没有文字具体描述过这类战法具体的样子,但根据研究者总结,具备这样特点的战法都被他们称之为古武技。我以为这种东西已经失传了。”
“是么?”容迪轻描淡写的应了句,眉眼间却转过一丝落寞,“我用了那么多年,倒是不知道它还有名字。”
任子墨好奇追问:“那你在哪里学的?不是学院吗?”
这话激活了容迪脑子里的一连串画面,有关很多的过去。浮现的记忆甚至温暖了容迪的嘴角。
他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侧过头却发现正经认真的副领主眼神熠熠,求知的灵魂好像在闪光。
容迪一挑眉,福至心灵来了句:“你怎么这么关心我?”:,,,